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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曹彰已定

無線電子書    漢當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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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禪高高興興的從書房離開,留下老爹劉備一個人面色凝重神情糾結的沒有動彈。

  父子二人的賭局成立了,可是這賭局所關乎到的具體內容,卻是讓劉備覺得相當的別扭跟尷尬,甚至還有不少的惱怒與憤慨。

  這自然不是針對于自己的兒子劉禪,反而卻是源自北邊的曹魏,或者說是即將承繼魏王寶座的曹丕曹子恒!

  雖然他自己也對賭局的內容和劉禪的預測感到由衷的震驚,但是歸根結底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就不能真正的當做是一回事,縱使是預料猜測不也一樣要講個憑據。

  而現在劉禪說的這些雖然劉備聽起來是頭頭是道,可說到底不還是沒有什么特別靠譜的根據來證實嗎,要不然的話這也就不只是成為他們父子二人之間的小賭局,反而早就會被劉備拿出來當做是一個鄭重其事的議題了!

  要知道劉禪說的那些話,就是現在劉備腦中也有些發懵,猶有幾分不敢相信…

  父子二人書房夜談乃是私話,賭局什么的外人也并不知曉,益州依舊是老樣子沒有什么變化。

  表面上是一切照舊,暗地里卻是積極的準備時刻警惕小心著曹魏的動向,畢竟說一千道一萬,曹仁蠢蠢欲動的表現就根本不可能讓人放的下心來。

  至于荊州方面的回信劉備是早就送出去了,關羽請示主動出擊這件事自然是不被準許,要知道當下局勢撲朔迷離沒人清楚曹丕到底要做些什么。

  哪怕是有劉禪的猜測,可劉備也不敢十拿九穩的肯定,更別說是冒然的主動出擊了。

  要知道現在荊州可不僅僅是只有一個對手,真要說是天真的以為江東盟友就那么可以信任的話,那劉備還談什么復興大漢了,早點老老實實的回家賣草鞋去吧。

  四戰之地的荊州本身就不是易守難攻之處,從其北伐進軍只能成功而不可失敗,要不然的話后果真的是難以想象,甚至于現在還掌握在手中的荊南兩郡之地都要瞬間易手。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邊是荊州之地的重要性,也是劉備強行壓著二弟關羽沒有讓他動手的主要原因。

  要說信任,手下眾位文武中劉備還真找不出來有幾個可以跟自己這兩位結義兄弟相比的,若非如此當初也不可能在入蜀的時候將荊州這個最重要的大后方交到二弟的手上了。

  然而信任歸信任,能力歸能力,這些都不是劉備擔心的地方,也不是他著重考慮的點。

  真正讓劉備忌憚的,恰恰是行動詭異的襄陽方向,還有他們并不是很了解的新任魏王曹丕,哪怕這繼任王爵的事情還沒有傳開來,甚至連曹操的死訊都不曾有過泄露。

  但是這種消息,再加上曹魏如今局勢的變動,明眼人怕是都能夠猜得出來其中的內情,那消息明確與否實際上就沒有那么重要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到最后才被通知到也實屬正常。

  只不過考慮到曹魏方面的問題,那就同樣不得不需要小心江東一側的威脅。

  盟友盟友,當雙方由著共同敵人而且敵人的實力強大到讓人心驚畏懼的時候,這份盟友關系才能說的上是堅不可摧十分牢靠。

  但是!

  倘若這其中的關系哪怕只是某一個點出現了偏差,所謂的唇亡齒寒怕也是再也無法維持,甚至于翻臉最快的那一方最讓人出其不意的敵人也恰恰有可能是往昔的盟友!

  劉禪可是對江東背刺的能力深刻銘記,早在幾年前就一直跟老爹,跟老師諸葛亮等人耳邊翻來覆去的念叨這種可能性。

  而此事的結果,也便導致現在不論是劉備還是益州荊州的文武群臣們,對江東的態度實際上遠遠沒有所謂的看待盟友那種想法,反而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帶著警惕的目光和戒備的心思。

  上行下效是一回事,劉禪的念叨也多少起到了幾分效果,尤其是當初在孫劉兩家聯盟最緊密的時候,劉禪也從來沒有忘記過江東背刺的傳統,這就是未雨綢繆先打好基礎,也省的將來真出現了那種事情后己方震驚之余手忙腳亂的應接不暇。

  早早有了心理準備,甚至一直在設想著那種最壞可能性情況的出現,那等到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會造成的影響跟破壞其實就遠遠沒有那么嚴重了。

  是以劉禪這番可謂是用心良苦,畢竟他可是一直在為了復興大漢做努力,自然不能是讓孫權那個老陰嗶托自己的后腿不是…

  就在蜀中跟江東針對曹魏方面的變動而相應的做出反應時,曹丕也完全是沒有閑著,甚至這段時間他還要比往常更加忙碌跟緊張!

  銅雀臺這地方曹丕在曹操死后就再也沒有踏入過半步,雖然按理說他已經在曹操舊部老臣們的推舉下接替了魏王的職權跟丞相的寶座。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曹丕就是不愿意走進銅雀臺,或者說不愿意坐在以前曹操的那個位子上!

  許是覺得別扭,也有可能是另有想法,反正這件事在有些人規勸過之后曹丕也全然沒有半點同意的想法,依舊是我行我素的在鄴城里面做自己的魏王。

  不是沒有人去找過賈詡程昱等人,讓他們這些元老去勸說曹丕。

  畢竟銅雀臺乃是先王所建,其意義非凡更甚于魏王的象征,在這些人眼里銅雀臺里面就應該有一個魏王,而魏王就應該在銅雀臺中才是正常!

  可這些人終究難成大事眼光短淺,老奸巨猾如賈詡程昱之流,沒一個人在這件事上發表任何意見,甚至于都是默認了曹丕自己的選擇。

  如此自是他們這些老臣聰明之處,沒有跟新任魏王唱反調也并無半點倚老賣老的嫌疑。

  都跟在曹操身邊這么久了,而魏王世子曹丕的性子若還弄不清楚那他們也是白混了。

  這種很明顯是違背當下魏王本心的事情,卻非要上趕著強行進言,那不就是單純的給自己找麻煩完全不想好了嗎。

  更別說賈詡程昱這種老狐貍,現在都一把年紀了誰也沒說要老了老了的落下個什么凄慘的下場吧,本身都算是站隊成功了,結果卻非要沒事找事,這不是飯吃多了閑得慌那又是什么!

  再說了,聰明人都知道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裝啞巴,揣摩上意更是這些下臣們的看家本領才是。

  魏王的意思已經如此明確了,他們就算是有心反對那也毫無意義,更別說強扭的瓜它也不甜的,完全沒必要啊。

  而似賈詡這等最擅長揣摩上意以謀求個平平安安的老狐貍,卻又從曹丕當下的這番舉動看出來些不一樣的信息。

  只是這種事向來他都是放在自己的肚子里根本不可能吐露出去半個字,因為賈詡很清楚,這種事只要是說出了口就必然逃不過曹丕之耳,那等待自己的麻煩事可就自此少不了了…

  賈詡能夠猜出來曹丕的幾分心思,旁人豈有一點都察覺不出來的嗎。

  然而實際上賈詡又怎么可能跟外人直言,他在自家新王身上看到的深層東西,又豈是簡簡單單的一種而已。

  也許有些人能夠看到曹丕對先王的畏懼之意,也有的人能夠猜得到曹丕對于天子之位的覬覦之心。

  可要說能夠同時將這兩種都看的明明白白之人,卻是少之又少唯有賈詡一人耳!

  只不過賈詡的性格整個曹魏境內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有大才有能力,文謀治政都有所長,可偏偏其志向卻從來只求一個安身立命而已,就是如此的簡單…

  銅雀臺就在鄴城城郊,然而曹操身死的消息卻是始終被封鎖的嚴嚴實實。

  別人再怎么憑借如今曹魏境內的變動而有所猜測,那也只不過是猜測而已,并不能夠當成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哪怕是十拿九穩就僅僅剩下一分的設想,也不可能十成十的肯定無疑,只要曹丕沒有松口解鎖,那曹操就不算是真的死了,事情雖然看起來很荒謬,但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而此時正著手處理接任事宜,應付宗族中一些知曉內情的元老,并且還要防患于未然生怕先王逝世的消息會引起轟動跟麻煩,將曹魏境內維持在穩定狀態下的曹丕,卻是正在等待著他想要聽到的消息!

  距離司馬懿到鄢陵尋曹彰之日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可到現在曹丕也沒有受到半點的風聲,結果就是他心中擔憂的事情正在越發的有可能實現,而自己父王的石首又不能一直那樣晾著,大不敬不說消息也不可能永遠的瞞下去。

  然司馬懿一日沒有具體的消息傳來,曹丕這里就只能是一日不能冒然行動。

  卻也不是他無法接受曹彰作亂的現實,這種事情自然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提前做出一些準備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要知道萬事沒有百分之百的肯定,哪怕司馬懿的能力值得信任,可就算是曹丕也不敢保證自己這個親弟弟會在這種時候還講道理!

  只不過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曹丕也并不想走到那一步,徹底的撕破臉皮于曹魏整體而言全無益處,甚至對他接任魏王乃至后續的一些事情都沒有半點的幫助。

  試問一個能夠逼得親兄弟反目之人,在旁人的眼里在那些清談之士的眼中,會留下怎樣的評價恐怕已經不用多說了。

  縱使曹丕不太在意那些,可眾口鑠金的道理他又不是不明白,但凡一切影響到自己統治的不利因素,都應該在排除的范圍之內,也是有一個算一個都必須預防其發生的才是。

  倘若真的不在乎名聲不考慮后續的影響,也完全不在意什么他人的評說,什么毫無半點手足之情對待親兄弟也是完全下狠手的這種言論。

  曹丕可能早就派人去直接將曹彰還有曹植給拿下幽禁起來了,完全沒必要費這般的力氣折騰好些時日。

  要知道前日許褚才帶著曹植回來復名,雖然曹丕說是請來,但曹植的表現可遠遠沒有那么客氣,一個勁的拱火讓曹丕差點沒有當場發作。

  而現在曹彰那里有沒有什么明確的消息,司馬懿更是半點風聲都無,曹丕心中煩悶難解,手頭上的事情又不能不處理,畢竟魏王可不是那么好當的!

  就在曹丕凝眉瞪目的盯著手中竹簡一個勁猛看,好像要在這份關于北邊烏桓鮮卑異族不安分的情報中看出點花來的時候,他心心念念的司馬懿可算是回到了鄴城!

  “仲達!你可是回來了,一路可還順風?”

  這話看起來是在關心,可深知自己侍奉的主公是個什么性子,司馬懿又怎么聽不出來曹丕話里的含義呢。

  “臣此行順順當當毫無半點波折,全然沒有辜負魏王的厚望!”

  “好好好!仲達果然不愧是孤的肱骨之臣!”聽到司馬懿的答話,曹丕直接大笑道:“卻不知孤那兄弟現在何處?”

  司馬懿不慌不忙的答道:“臣下與鄢陵侯日夜兼程馬不停歇的趕赴鄴城,此時鄢陵侯正在城中,靜等著王上傳召!”

  聽到這話曹丕是再也坐不住了,一臉笑意的走到司馬懿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仲達辛苦了,真不枉孤如此的看重你!仲達想要什么賞賜大可說來,孤自當一應滿足之!”

  “魏王言重,下臣替王上排憂乃是分內之事,豈敢貪功請賞。”

  面對如此懂事的司馬懿,曹丕當下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仲達暫且想不到什么賞賜,那便先行寄存在孤這里,等到什么時候仲達想到了,再來找孤兌現也是不遲!”

  說著曹丕又是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好似不經意的說道:“這一路仲達舟車勞碌怕是辛苦不已,還是快快歇息去吧,須知孤方接任魏王之位,可還要仰仗著仲達等人的輔佐才是…”

  這番話曹丕是笑著說的,可落到司馬懿耳中卻是聽出來幾分微涼之意。

  “臣何德何能須王上仰仗,魏王此言折煞下臣矣!”

  說著司馬懿便是立馬要跪,曹丕趕忙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開口說道:“些許玩笑話,仲達又何必如此呢。”

  聽起來好像曹丕剛才真的是在開玩笑一樣,可君君臣臣之間得對話要是真有那么簡單就好了。

  “臣告退…”

  “去吧去吧,仲達你這人哪都好,就是看不起玩笑啊…”

  曹丕笑著擺了擺手,司馬懿依舊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只不過在轉身退下的時候,額頭上卻是瞬間浮現了一層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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