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能跟提米特人溝通了,楊叔寶一下子知道不少消息。
這些提米特人命途多舛,他們部落應該是在南北的北方省,但是他們曾經被帶出過南非,去了博茨瓦納,他們是戰俘,被盜獵者所俘虜。
去年的時候有一群盜獵者不知道怎么發現了他們部落有犀牛,然后想來偷犀牛結果被發現,提米特人便跟他們展開了血戰。
盜獵者手里有現代武器,提米特人擋不住他們。
可他們很傻比的選擇夜晚動手,提米特人擁有出色的夜戰能力。
因為犀牛喜歡夜晚進食,多數野獸在夜晚捕食,他們經常要在夜晚去放犀牛、捕獵野獸,由此練就了強悍的夜戰能力。
夜晚抵消了火力上的差距,提米特人跟盜獵者打了個有來有回。
盜獵者在晚上沒有占到便宜,索性在白天正大光明的發起攻擊。
結果提米特人有所準備,他們確實打死了幾名提米特人,可是卻無法攻入提米特人部落內部。
盜獵者不是劊子手,不是殺人狂,發現自己一方殺了人卻得不到犀牛后,他們便開車跑路了。
他們擔心槍聲引來政府軍,要知道他們殺人了,殺了不少人,一旦被抓到肯定是死刑。
提米特人驍勇善戰,竟然派出好幾支隊伍去追殺他們。
這些小黑人就是其中一支隊伍,他們追殺過程中全讓人給俘虜了…
盜獵者變成販奴隊,他們一路往北逃,在博茨瓦納找到了一個國際人口走私組織,將這些小黑人廉價賣了出去。
之所以知道那是博茨瓦納,是因為小黑人們多次聽到盜獵者口中提到‘博茨瓦納’。
也是因為博茨瓦納,庫魯坦坦才推測出他們的棲息地在林波波河一帶,因為林波波河就是南非和博茨瓦納的分界線。
聽完介紹后老楊神清氣爽,這下子好了,他可以將小黑人給送走了。
知道提米特人有馴化犀牛的習慣,楊叔寶帶著他們去找犀牛。
犀牛群在沼澤地周圍生活,它們身軀龐大、族群眾多,鬣狗和野犬看到便繞著路走。
別看鬣狗和野犬個頭比犀牛小的多,但它們可以狩獵犀牛,當然是小犀牛。
好幾個犀牛群散布在濕地邊緣,悠然自得的低頭找草吃。
還有的犀牛跳進濕地里轉圈,然后帶著一身臭泥上岸。
看起來懶洋洋,其樂融融。
一群游客趴在車窗口拍照片,犀牛們不管伸出來的攝像機,母犀牛照常帶著小犀牛散步,公犀牛則時不時找到一個同類又是噴鼻子又是用腳掌跺地。
用腳掌跺地的公犀牛總是會吸引更多的目光,楊叔寶等人從旅游車旁邊經過的時候,聽到有人用普通話說道:“唉,我竟然還沒有一只犀牛會撒嬌。”
楊叔寶順嘴說道:“它那不是在撒嬌,那是在打架。”
“打架?”車上立馬伸出一個腦袋來問道。
楊叔寶點點頭:“所以你們別以為它們會賣萌,看到有用腳跺地的犀牛一定隔著遠遠的,那表明它們處于生氣狀態。”
保護區的雄性犀牛太多,它們肯定會不斷打架。
這沒辦法,一頭成年雄犀牛占有大約十平方公里的領地,它們經常會在領地內巡邏,以 防外來者侵擾。
它們只會允許雌犀牛和小犀牛進入自己的領地,公犀牛一旦出現就會進行驅逐,驅逐方式是大聲噴鼻和用腳掌拍打地面。
保護區沒那么大的土地給它們劃分來做地盤,所以它們總是會相遇。
特別是在濕地旁邊,犀牛對水和泥水的需求量極大,每天都要去泥沼中來幾次泥水浴,比愛泡溫泉的小鬼子還要喜歡泡澡。
這樣它們來到濕地的時候難免會相遇,這時候就會互相噴響鼻或者用腳跺地爭執一番。
還好,雄犀牛除非進入繁殖期,否則脾氣也不是很暴躁,它們會互相驅逐,但不至于你死我活的干架。
小黑人們看到犀牛高興的揮手,他們嘰里咕嚕的說了起來。
楊叔寶看向庫魯坦坦,庫魯坦坦很自覺的翻譯道:“我也沒有能力全聽懂,只能告訴你我聽懂的,現在他們都在奇怪,說這些犀牛個頭有點小。”
“他們養的戰犀比我這里的犀牛個頭大?”老楊納悶,“這可是白犀牛啊,最大的就是白犀牛了,黑犀牛個頭很小。”
庫魯坦坦問了小黑人,然后搖頭:“他們不知道,反正他們養的也是這種犀牛,但確實比這里的犀牛個頭大,應該是選育的原因。”
個頭越大的犀牛野性越足,戰斗力越強,既然提米特人已經馴養犀牛上千年甚至更久,那估計他們已經完成了犀牛品系的選育,選用做戰犀的都是大個頭的犀牛。
提米特人們站在遠處,然后八號自己跪下,對著一只犀牛叫了兩聲,等犀牛回頭看到它后他們對視了一會,八號跪爬了過去。
楊叔寶看的一愣一愣,這算什么?動物模仿行為?
保護區的犀牛都是被用過演化術的,但楊叔寶對它們的教導可不是要跟人親近,而是看到人趕緊跑。
只有距離才能保護犀牛也保護游客。
看著八號跪爬著靠近自己,那公犀牛愣了愣轉身跳進了沼澤地里,在沼澤地里跑的飛快。
這一幕老楊有些眼熟,當年看《咒怨》的時候,當貞子從井里爬出來,他們宿舍一行人就是這么跑掉的。
當天下午楊叔寶去聯系警察局,他先找了本森警官,把提米特人的情況說了一下。
本森警官聽的摸不著頭腦:“老大,你是不是被誰給糊弄了?什么提米特人,哪有這種人?我在南非生活了二十幾年,從沒聽說過什么提米特人。”
楊叔寶解釋道:“就是桑人的一支,不過人數比較少,這些年來一直在國界邊緣地帶游獵,所以沒怎么進入公眾視野。”
本森警官搖頭:“現在衛星已經飛上天了,你跟我說還有一個民族沒有被外界發現?”
楊叔寶說道:“衛星飛上天了沒錯,可有專門查部落的衛星嗎?再說了,提米特人不是沒有被外界發現,只是你們官方沒有記載罷了。”
本森警官還是不信:“那怎么可能?”
“要是不可能的話那我問你,你們官方記錄有多少桑人部落?對桑人部落的統計細化到什么程度?”
一聽這話本森警官不說話了,整個非洲對桑人都不友好,因為他們從沒有跟政權核心接觸過,對各個國家的政府來說他們也沒有價值。
沒有價值的東西,沒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