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冕豪豬是有領域意識的。
楊叔寶帶著兩大兩小四個豪豬去菜園,菜園里種植有土豆紅薯,對冕豪豬來說這是比玉米高梁花生之類更好的食物。
此外他還對同行的妮可說道:“菜園旁邊有樹木,冕豪豬能爬樹,這樣要是有鬣狗野犬獅子來捕食,它們可以逃到樹上去。”
妮可挺吃驚的:“它們還會爬樹?”
楊叔寶點頭:“對呀,只是沒有必要的話它們不去爬罷了,但確實會爬樹。”
頓了頓,他又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們老祖宗留下一句話,叫做‘男人靠得住,豬也會上樹’。”
妮可笑了:“我知道,林琳告訴我的。”
楊叔寶說道:“這句話一直被誤解了,其實這話就是我們老祖宗看到冕豪豬爬樹后留下來的,是為了證明男人確實靠得住。”
妮可斜睨他,一臉老娘可不是蘿莉不好糊弄的表情。
楊叔寶攤開手:“你不信我?”
“我信你,但我更信動物百科全書,豪豬不是豬。”
“那我們老祖宗這句話的原話是,男人靠得住,豪豬會上樹。”
妮可被逗得笑,游客們在后面面面相覷:你們說什么呢?能不能用英語?我們聽不懂啊,光看你們開心的笑啊。
他們中途分開,楊叔寶把豪豬帶去菜園,將潛伏在菜園里的兩條非洲巖蟒給帶了出來。
這里兩條巖蟒個頭都長大許多,雖然沒有網紋蟒那么夸張,卻也是大型蟒蛇了。
這三條蟒蛇待在一起,再加上那一大群沙蟒,河邊樹林可以成為蟒蛇園。
他安置好蟒蛇,差不多庫魯坦坦也轉過來了。
楊叔寶重新陪同他,帶他去找小黑人們。
小黑人們正在打磨長矛,他們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一些木頭,然后將警察給他們的匕首綁到木頭上制作成長矛。
庫魯坦坦看到他們后便打招呼,小黑人們一起抬起頭,木然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比較明顯的表情。
他們瞪大眼睛裂開嘴,很欣喜。
楊叔寶也很欣喜,妥了。
庫魯坦坦蹲下跟他們交流起來,八號越眾而出,用飛快的語速跟他訴說什么。
說著說著,他突然站起來開始掀起衣服脫褲子并撅起了屁股。
這一下子把老楊給看懵了:什么意思?這是聊騷聊上頭了嗎?還是要做肛腸指檢?
八號也將纏在身上的大布條給解開了,同樣對著他撅屁股。
庫魯坦坦伸手在他屁股上愛撫了一番,然后雙方對視一笑。
楊叔寶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能等下去了,趕緊拉住庫魯坦坦問道:“老師你們這是要干嘛?”
庫魯坦坦笑道:“我們在辨別身份。”
“辨別身份?那這些人是桑人吧?”
庫魯坦坦說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他們是提米特人。”
“嗯?提米特人?我只聽說過閃米特人。”
“不是閃米特,就是提米特人,他們其實是我們桑人的一支,但很早就自主脫離成為了一個分支,這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所以可以說是桑人,也可以說不是桑人。”
他又扯了扯褲子對楊叔寶露出屁股,問道:“你看到了嗎?”
“沒,沒看到,我們中國有句俚語叫,非禮勿視,我們一般不看人家屁股。”楊叔寶不好意思看。
庫魯坦坦無奈道:“誰讓你看屁股?我讓你看我的尾椎,我的椎骨下部彎曲并向外突出,這點跟你們不一樣。”
楊叔寶剛才瞥了一眼注意到了,庫魯坦坦尾椎部位確實有點往外鼓,像是長了個包。
其他小黑人紛紛對他露出屁股讓他看,他們在這點上有共性。
不遠處草叢里有一頭路過的鬣狗,看到這一幕它驚呆了:主動求?這么好的活,第一次撞上啊。
楊叔寶示意他們穿好,問道:“那老師你能聽懂他們的話吧?”
庫魯坦坦說道:“在長期分離過程中,他們形成了很多自己才懂的方言,所以我能聽懂但只能聽個大概,沒法具體溝通。”
他是個很負責任的人,剛才他已經盡可能的跟提米特人溝通過了,于是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楊叔寶。
這支提米特人也是游獵部落,但他們只去灌木林或者沼澤濕地區域棲居,這是因為他們有養犀牛的風俗,犀牛喜歡灌木林和沼澤濕地。
聽到這話楊叔寶忍不住問道:“他們養犀牛?”
“對,提米特在我們的語言里就是‘馴養戰獸者’,你知道我們部落之間以前總是有戰爭吧?我們并不蠢,也會訓練動物為己用。”
“這些用于戰斗的動物便叫做戰獸,最厲害的是大象,其次是犀牛,提米特人就會馴養犀牛,他們很厲害,早年在我們桑人部落很有地位。”
“后來提米特人依仗自己擁有馴養戰獸的能力想要成為部落的貴族,把持部族權力,這遭到了部落反對,一怒之下他們便帶走戰獸離開了,從此成為提米特人。”
如果地球上真有一個人種是德魯伊,那一定是桑人。
桑人感官敏銳,熟知草原上的各種植物特性,他們特別擅長追蹤動物和馴養動物,不過他們總是缺少食物,所以馴養動物并沒有馴化出系統性新亞種,多數都在馴化過程中吃掉了。
楊叔寶想到了小黑人們剛來的時候,他們看到犀牛后一度很興奮并想要去追逐他們。
當時老楊以為他們是要獵殺犀牛,現在看并非如此,他們是想接觸犀牛、馴化犀牛。
庫魯坦坦繼續對他說道:“這支提米特人應該生活在北方省的最北端,他們說部落位于兩條交叉大河之間,我猜測他們說的是林波波河和莫加拉奎那河。此外這兩條交叉大河的東邊還有一條大河,我猜測那是桑德河。”
楊叔寶擊掌:“太好了,難怪他們當初選擇建房子的時候,一定要建在河邊呢,原來他們的部落也在大河河畔。”
庫魯坦坦點頭:“這點是我們跟提米特人不同之處,我們不住房屋,他們住房屋。但與其說是房屋,不如說是犀牛養殖圈舍,他們對犀牛特別愛護,除了戰斗,其他時候不會讓它們受風吹雨淋。”
楊叔寶問道:“那么,如果我帶他們去往北方省,他們能找到回家的路嗎?”
庫魯坦坦說道:“能,桑人不管到了哪里,都不會忘記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