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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層次人的貪婪本性

  “也許是這樣吧!”克爾拉思索著點頭。

  “人啊,往往會把自己的主觀意識,強加到別人身上,想讓別人成為自己心目中完美的神。”

  雷茲·馬克斯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說:“可是啊,你想象的那個,是個圣人,是神!而你看到的,是人。”

  “什么是人呢?”

  雷茲·馬克斯極有閱歷而深沉的說:“是人,就有善良,也有邪惡,有貪嗔癡,有愛,有恨,我們每個人,都是復雜的矛盾體。”

  “你說,一個家有豪宅,資產無數的人,偶爾跟普通人吃一兩頓咸菜糙飯,住一下矮舊屋子,那是平易近人,親近隨和,可你要是天天這么整,別人就會覺得你虛偽,不懷好意。”

  “你要處在李斯特的位置,你看待問題的角度,就會不一樣了,因為他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那些依靠他吃飯的人,那些對他不懷好意的人,那些警惕著他的人。”

  “遠的不說,就說海賊船上的一個干部,也許是無意的跟個小嘍啰多說兩句話,小嘍啰可能都要揣摩半天,這個干部,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暗示,或是有什么不滿。”

  “何況是李斯特呢?”

  “再換個例子,你跟薩博在餐廳吃著飯,多拉格忽然出現,坐到你們旁邊,你們會不會覺得別扭?一個長輩,在你們面前時,你們會不會覺得很拘束?”

  “可是,這跟我們說的又有什么關系呢?”克爾拉問。

  “當然有關系了,一個丑陋邋遢的男人,和一個帥氣得體的男人站在你面前,你更愿意和誰共事?”雷茲·馬克斯問。

  “那,肯定是要看他的能力和性格了!”克爾拉說。

  “不,你的第一印象,肯定是帥氣得體的男人。”

  克爾拉無奈攤手,說:“好吧,你說的對。”

  “你看,我們都一樣,那李斯特請一些漂亮女人當女仆,有什么問題呢?而且,那些女仆,就一定是他請的嗎?里面有的女人,可能是新世界某國貴族的女兒,可能是CipherPol刻意安排進去的情報人員,可能是島上某些有心人的貢品。也許情況比你想的更為復雜呢!”

  雷茲·馬克斯抽完一根煙,說:“同樣的能力同樣的才能,為什么我非要選丑的那個,而不選漂亮的那個,就因為害怕別人閑言碎語?再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個男人不喜歡看漂亮女人呢?是吧,薩博!”

  “啊?”

  薩博愣了一下,撓撓頭。

  面對雷茲·馬克斯和克爾拉的注視,薩博覺得氣氛不好,連忙轉移話題,好奇問:“對了,里面是什么內容啊?這么保密,都不能用電話蟲傳真過去,需要我們親自過來拿!”

  “CipherPol可是無孔不入,電話蟲傳真太危險了,一旦被CipherPol的通訊部門竊聽到的話,會很麻煩。至于里面的內容,等你們回到總部,就能知道了。”

  雷茲·馬克斯從屋里,拿出了一個小的保險箱,把冊子放進里面,鎖上后,把鑰匙交給薩博,然后又拿出個大的保險箱,把小的保險箱放里面,鎖上后把鑰匙給了克爾拉。

  “保險箱里有自毀的裝置,只要不是用鑰匙,使用任何其它方式打開,都會啟動自毀。所以,你們一定要保管好自己的鑰匙,但是,如果遇上危險,你們知道該怎么做。”雷茲·馬克斯鄭重的說。

  說到任務,薩博和克爾拉立即嚴肅的點頭。

  “做我的兒子吧!”

  對著要取自己性命的艾斯,白胡子這么說著,并向他伸出了手。

  這是白胡子的處世之道,白胡子海賊團本隊的隊長們,通過直接交杯和白胡子結為父子關系,麾下主要的海賊團船長,也是要么和白胡子,要么和隊長之間交過杯,結成父子,或是兄弟關系,所以白胡子一家都會尊稱愛德華·紐蓋特為老爹。

  就如世界政府是以“司法和正義”進行統治一樣,海賊是以“旗幟和交杯”來締結在一起。

  如今,處于海賊“頂峰”上的人物,并不是單純的破壞者,更像是統治者!

  此時,艾斯就會想起那個送花的小姑娘,所謂四皇,就是一種為了指代各自創建了領海的稱號嗎?

  艾斯在白胡子的領海四處輾轉戰斗的時候,逐漸意識到了四皇和樂園段海賊的不同。

  “做我的兒子吧!”

  這句話最近一直在艾斯腦海回響。

  義子杯,如文字所示,意味著成為白胡子名義上的兒子,也就是小弟這個角色。

  雖然如此,這對于作為羅杰的惡魔之子,艾斯來說,這么一位讓他成為自己兒子的人存在本身,就讓他受到了很大的沖擊,即便現在白胡子還不知道他的出身也是如此。

  “要是說了,交杯的事情會變成怎么樣呢?”船舷邊上,艾斯一個人自言自語。

  白胡子對羅杰是怎么樣想的呢?

  畢竟,世人都知道,白胡子和羅杰曾經是對手吧!

  “所以說,薩奇不來了?”蒂奇的大嗓門響起。

  他們坐在一艘快捷的中型船上,并沒有懸掛白胡子海賊團的旗幟。

  “嗯?你說薩奇為什么不來來著?”

  “小心我揍得你滿地找牙啊!”

  蒂奇兇惡的跟船員吵鬧著。

  一旦鬧起來就剎不住車,就連這么個粗暴的蒂奇,也在白胡子的庇護下,受了十幾年的照顧,白胡子的酒杯,應該是相當有器量的啊!

  “賊哈哈哈…接下來我們要去一個島,有我們去教訓那些蔑視老爹旗幟的壞蛋,讓那些壞蛋們學學,什么叫做仁義!”蒂奇大聲說。

  “就是說,主導這場懲戒的,是我咯!”艾斯說,

  “賊哈哈哈…所以薩奇不來的!老爹是把任務交給了你,艾斯!”

  “是為了考驗艾斯的為人嗎?然后蒂奇作為見證人,為了見證到最后而跟來了。”船員們都在想。

  大家都知道,艾斯和白胡子的約定,就要到了,而且,第一百次的挑戰結果,基本已經沒有改變的可能,那么,艾斯離成為白胡子海賊團的一員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船只在海上航行了半天,到了夜間,前方看見了島嶼。

  一粒粒光像是要溢出來似的灑落滿片星空,下面的漆黑大海上,一片耀眼的閃亮燈光,像是漁火一樣漂浮著。

  這里是白胡子的領海邊緣。

  這座島上,如今,發生著一件不可忽視的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白胡子派出了艾斯。

  條件是,一場挑戰,第一百次,估計也是最后一次…

  船只靠岸,艾斯叫了海賊們過來,說:“大家,先聽我聲明一件事情。”

  “這次的事情,由我波特卡斯·D·艾斯來負責,不過,我呢,既不是你們的隊長,也不是白胡子海賊團的。或許有人對這種事感到不快,不服我當指揮的人,就在這里退出!”

  聽了艾斯的話,海賊們面面相覷。

  不過,既然老爹這么下令了,就看看艾斯的本事吧!

  大家都這么想著,并沒有出現不和諧的聲音。

  “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沃雷斯、邦西!”艾斯叫來了黑桃海賊團的兩個伙伴。

  “艾斯船長…”沃雷斯說。

  “讓我參加真的可以嗎?”邦西看起來并不積極。

  “這個是丟斯的計策,雖然就這樣突進去也可以,不過就這樣受人擺布,也有點不爽吧!我要以自己的辦法,來看清這座城市的真面目,幫我一把吧!”

  這里是波多齊巴拉爾塔島。

  這是座靠近新世界入口,生氣勃勃的城市,港口停著許多船只。

  酒吧、花街、賭場…吸引著船員們,不僅是海賊,還有被正當雇傭的客船乘務員,甚至是海軍士兵!

  在這個海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經歷漫長的航海后才終于到手的可觀報酬,短短一周之內,就全部在酒和女人上揮霍一空,這種事也早已十分尋常,像這樣的船員,終其一生,也只能生活在最底層。

  今晚是島嶼上一年一度的大感謝祭,為的是感謝當地的神靈,保佑今年的豐收。

  街道被裝飾得華麗絢爛,到了夜里還會亮起彩燈,從大人到孩子,以及觀光客們,全都各自化裝打扮后來到街上游玩,到處提供了拍攝紀念照片的服務,巷子里的露天排檔,一家挨一家,不管是哪家店都擠滿了人,人們消費掉的金錢,就像這樣,推動著這個社會運轉。

  無論是表側,還是里側!

  “喂,這溫不拉幾的氣泡酒是怎么回事?這根本是小便吧!”

  賭場,鋪著榻榻米的室內,正進行著搖骰子的賭博,出入這里的大多的船員,海賊,或是海兵!

  今天又趕上節日,更是盛況空前,因而挑事的家伙隨之增多了。

  “怎么又輸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跟我押的反著來…混賬,肯定是出千了!”

  “上校,你要是耍賴的話,可就傷腦筋了,就算您再怎么是海軍也不行!”擔任賭場管理者的男人委婉地責備著開始騷動了的喝醉了的客人。

  小便啦、混賬啦,這些都可以理解,酒鬼嘛,唯獨一口一個出千地嚷著,這點沒法坐視不理,這會影響到賭場生意的。

  然而醉醺醺的上校卻更加怒不可遏,開始大鬧起來。

  感覺事情不好收場,賭場的人員在背地一陣動作后,不多久,一個男人出現了。

  “上校,心情不好啊…有大賺一筆嗎?”他是只大猩猩。

  身穿顏色夸張的條紋西裝,肌肉分明的將衣服撐起,頭上戴著大猩猩面具。

  上校斜眼看去,發起了酒后的牢騷,說:“喂,叫奧利弗的,在你家賭場,我一個子兒都沒賺到啊!”

  “唔…這酒不行啊!”猩猩男拍了拍手。

  “今天就請先回去吧,會給其他客人添麻煩的。”

  “什么?”

  沒想到會遭到如此輕視的對待,大佐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了。

  “哎呀,之前賒下的賬也欠了不少呢!趁此機會也請一并付了吧!”猩猩男說著,握緊了拳頭,捏響了手指關節,他的每根手指上,都戴著粗大的純金戒指。

  旁邊的美女秘書撥起算盤,開出了清款書,畢竟是一輸再輸的結果,那是上校幾年的年薪也不足以支付的金額。

  “這是什么鬼?!”上校問。

  “不愧是海軍本部上校大人,輸也輸得這么豪爽!”猩猩男笑說。

  “我才不管呢!誰會付這種騙人賭博的錢!”上校說。

  “上校閣下,這座城市掛著誰的旗幟,您是知道的吧!”

  賭場的正面,與掛畫一起掛著的是“白胡子骷髏”的旗幟。

  上校瞄了一眼,明顯縮了一下,但眾目睽睽之下,自尊心還是讓他出言還擊。

  “白胡子…又怎么樣?我可是海軍本部…哼哼!”

  一聲悶響,裝滿了氣泡酒的被子飛了出去。

  猩猩男從上方朝著海軍本部上校揍了下去,僅僅一拳,上校就癱到地上,失去了意識。

  “給我按住他!”猩猩男說。

  他用粗大的戒指,在上校的臉頰上,深深刻下了烙印,臉上的骨頭都扭曲的陷了進去。

  男人脫掉了大猩猩面具,然后露出來的,果然還是大猩猩!

  看上去大概是人類占三成,猩猩占七成的一張臉孔。

  “就算再怎么是海軍,在我的…白胡子的賭場,怕是也不能賴賬啊!”

  用上校刺繡著“正義”字樣的披風,擦凈了沾上血跡的拳頭,叫奧利弗的男人,向手下下達了處理掉這個麻煩客人的指示。

  兩個大腹便便,畫著濃妝的中年女人,來到奧利弗身旁,把保管好的手包遞給了他,手包里被一捆捆扎好了的鈔票塞得滿滿當當。

  “好,好,非常好!”

  看著袋子里的貝利,奧利弗像是參拜神明時的那樣,拍了兩下手掌,對客人們說:“不上臺面的小小余興而已,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大感謝祭,還請各位盡興享受,盡情發財!”

  賭場里的客人,頓時爆發熱烈的歡呼,至于被打昏的上校,被賭場的人,拖了出去,無人在意。

  背街小巷的酒吧里,送家人加入化裝游玩行列后的父親們,以及一些本就沒有參加節日慶典的并不起眼的人們喝著酒,,打發時間。

  現在就是這種時代,只要閑人們湊到了一起,話題十有仈Jiǔ關于海賊。

  “哥爾多·羅杰都死了幾十年了,成為圍著海賊王啦,‘ONEPIECE’打轉的時代,也該到頭了吧!”

  一個衣服穿得邋里邋遢的瘦巴巴的小混混坐在酒吧的吧臺,仿佛很懂行似的說著。

  “羅杰是個最差勁的混蛋了,嗯!”坐在旁邊兒的年輕人接話道。

  他是艾斯,帽子壓得很低,披著斗篷,一副流浪漢的打扮。

  他想著即使只是心情好也好,多少也營造下參加節日慶典的感覺,遇上戴上了小攤上買來的附帶假鼻子的廉價面具,它帶有胡須,買下來之后才發覺這大概是個白胡子的面具。

  “啊?噢!小哥,你也這么覺得嗎?沒錯沒錯,不可能永遠都是力量的時代!冒險?寶藏的地圖?為那種東西拼上性命劃得來嗎?”

  “好啦,喝吧喝吧!”

  艾斯給臉已經完全喝得通紅的小混混杯子里倒滿了酒。

  “真不好意思,讓你請客!所以,是什么事來著?”

  “有關這個鎮上管事的老大的事情啦!”

  艾斯在繁華街上碰到了這個小混混,打算從他那兒打聽些消息。

  “那就是奧利弗先生了,雖說上一代去世之后,現在是他們家的少爺繼承了家業。”小混混說。

  “這個你剛才說過了,上一代是什么樣的人呢?”

  “哦,上一代嘛…不算好,也不算壞的老派海賊吧!和白胡子結了些緣分,在波多齊巴拉爾塔這里興盛起來之后倒好…一會兒這個不行,一會兒那個不行,訂了一大堆規矩!”

  “白胡子的島上都是有禁制的啊,像是毒之類的…還有奴隸之類的!”

  從白胡子把魚人島納入自己領海一事就能看出,白胡子似乎并不喜歡種族差別和奴隸制度本身。

  “這波多齊巴拉爾塔總是人來船往的,放著不管錢也會往這兒流過來,賭場還有舉辦格斗比賽、音樂會之類的活動,就是像這樣的一家酒吧,營業收入也相當可觀呢!然而上一代為了換取白胡子旗幟的保護,把這鎮上所有奴隸買賣都禁掉了。”喝得爛醉的小混混抱怨個不停,他以前就是作為人販子的中介而風光一時,現在卻變得只能湊合著得過且過。

  波多齊巴拉爾塔這座城鎮是建立在以港口為中心的特權、娛樂和賭博業的基礎之上,隨之衍生出的飲食、住宿、造船、商貿…種種行業,全部由奧利弗一家掌控,其中一部分的收入將上交給白胡子,以換得足以匹敵萬人之軍的旗幟的庇護。

  對此,世界政府和海軍幾乎完全不管不問,應該說是無法插手。

  當然,海軍的船偶爾也會順路在港口落腳補給的時候,這時只要塞些好處,給上三分面子,也就能相安無事。

  不過,海軍作為世界政府的走狗,自然也是一有機會就想分裂四皇的領海,試圖削弱他們的勢力就是了。

  “這鎮子可是棵搖錢樹!所以繼承家業之后,奧利弗先生就開始改革了…就是放松管制!”

  “我想知道的就是那個!”

  艾斯謹慎的確認了一下周圍,悄悄拿出一張照片。

  小混混頓時屏住了呼吸。

  “你…哥們,這不是人魚嗎?!”

  照片上的是個人魚姑娘,而且,還有一枚新鮮的鱗片。

  “哦,這姑娘可是‘美人魚咖啡廳’的紅人!”艾斯說。

  “真的假的?!”

  這個島嶼處在新世界入口處,對魚人島的事情,倒也了解得多,人魚咖啡廳,可是遠近聞名呢!

  小混混緊張起來,一下子壓低了聲音,說:“你手上真有嗎?人魚的姑娘!”

  他言語間的興奮無法掩飾。

  能夠通過正規渠道流通的奴隸,都是海賊等犯罪之人或是世界政府非加盟國的居民。

  根據種族、性別等的不同,奴隸的價格也有高有低,而人魚族的姑娘,至少值數千萬貝利,要是能運到香波地群島去拍賣,天龍人更是不惜重金。

  “我正發愁找不到出手的門路呢!那時剛好聽到這個鎮子的傳言…我姑且也算受過白胡子的照顧,不想做違背正義的事情…”

  “什么破仁義…白胡子不就是個混賬海賊嗎?”小混混大著舌頭說。

  “他和我們這些鎮上的惡人有什么區別呢?偷別人的、搶別人的、殺死對手…一路殺人殺過來,站在所有惡人頂端的人,倒是來說不能買賣奴隸,講得再了不起,也沒有半點說服力啊!說到底,還不是靠搶走別人的東西活著!海賊是要別人的命!人販子就是奪走別人的人生…看,不都是一樣的嗎?”

  這人的口才倒是一流,道理講的頭頭是道,艾斯對小混混刮目相看了。

  可他為什么還是混這么差呢?

  有的人,就是嘴上厲害!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的人魚…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擅自逃跑,又被人擅自賣掉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對吧!”艾斯說。

  “哦哦,那可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小混混眼睛亮起。

  “五五分成就好,我想快點兒脫手!”艾斯表現得很著急的樣子。

  “三七吧!”

  “你也太貪心了!”

  “到底是誰貪心,冒險的可是我!”小混混說。

  “算了…等你看到貨,保管你眼珠子掉下來。”艾斯把照片和鱗片都塞到了小混混的懷里。

  照片其實是艾斯的部下在魚人島的“人魚咖啡廳”拍的,至于那枚鱗片…自然是沃雷斯的。

  “嚯,有那么夸張嗎?該不會被你小子玩過了吧!不過算了,反正定價的也是奧利弗先生!”

  “什么時候能見面,跟那個奧利弗先生!”

  “今晚是大感謝祭,每年生意最旺的時候,奧利弗先生可是大忙人,不過既然是人魚,那情況又不同了,你等著,本大爺替你安排!”

  小混混絮叨著要艾斯好好感謝自己,就出門找他老板商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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