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人心難聚,人道難興
.瀏\覽\器\搜索 “小心些，往后退。”
羅錚見到異狀反而不敢輕舉妄動，讓龍易略微后退。他拿鐵鍬將那塊那塊地面小心翼翼的刨開，顯出一個正方形的石盒來。
“主公，這是什么？”
龍易小心翼翼的問。
“不知道，先看看再說。”
羅錚搖了搖頭說。他拂去石盒上的塵土，又觀察了一陣，確認那石盒沒有鬼神妖邪的奇異氣息，才用鐵鍬輕輕的插入石盒的縫隙，將石盒撬開。
灰塵蕩)起一片，待落下時，羅錚和龍易看到石盒之中，是一本不知道什么野獸的皮制成的書。
再三確認了書上也沒有妖邪鬼神的氣息之后，羅錚才伸手從那石盒之中拿出了獸皮書。
“嘭——”
“嘭——”
又有樓船軍士兵腦袋爆炸。顯然羅錚的動作讓洪峰產生了極大的心理波動，這本獸皮書，對洪峰來說，想必是很重要很隱秘的物件。
“洪統領，這是什么？”
羅錚問了洪峰一聲。
洪峰努力自己顯得沉穩，淡然說道：“無謂之物，你想看就看電便是，何必問我？”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羅京說著翻開了那獸皮書。與他想象的不同，這書打開之后，沒有發出任何異狀，入眼的僅僅是幾行大開大合的瀟灑文字——
“鬼神不堪，神通遍地。神通不堪，凡人道生。奈何奈何，凡人道生。人心難聚，人道難興。”
這話是什么意思？羅錚一時想不明白。
再看這句話的下面，還有一行批注，文字蒼勁，卻霸氣雜亂，寫道：“狗不通。”
“狗不通？”
羅錚咂了咂嘴，他能夠感覺得到，這四個批注文字里，有一種濃烈至極的槍法氣息，和當初自己使用“寒寂”之術化水而逃時，洪峰對自己使用的那一式八荒槍一模一樣。
“洪統領，這四個字是你寫的嗎？”
羅錚問道，“不知洪統領，可否為我解惑？這四段話是什么意思？這四個字又是什么意思？”
洪峰道：“那便是狗不通的意思，還用解釋什么？”
羅錚一笑，也不在意，說道：“既然洪統領不愿意親自告知于我，那我只好繼續自己自己往下看了。”
“商周興而鬼神落。齊魯興而神通亂。大秦興而軍師盡。軍師若盡，人道滄桑。軍師將軍蒙適留軍師三篇于此。天下人心再聚，此書或可重見天。”
軍師將軍蒙適？
羅錚倒是聽過大秦征六國大將軍蒙適，只是這所謂的軍師將軍，又是什么？大秦歷史中，有這個稱謂嗎？
他不由又想起曾經在鎮武司前廳大里看到的石柱上的軍師鎮秦圖，岳紅綢告訴他那是當年之軍師，鎮武司創始人，鎮武一白起。他當時并未在意，現在想來，所謂軍師，會不會大有來歷？
是什么樣的軍師，才能創立鎮武司？
軍師將軍這個稱謂，又代表著什么？這是否是個存在于歷史長河之中的角色，又為何消失？
十來頁后，入目的文字是：
“陣理篇——”
“軍師之道，有循理之軍、有循法之陣，便需以循法之理，統御萬軍，匯聚萬軍之軍勢，成就凡人之偉業，使萬千凡人之勢，視神通如無物，亂神通之綱，壯哉！壯哉！”
循理之軍？循法之陣？循法之理？
那是什么？
什么東西就能成就凡人之偉業，使萬千凡人之勢，視神通如無物，亂神通之綱？
軍師之術？
羅錚莫名的就想起門口那洪峰后的江淮樓船軍來。
那匯聚大軍之勢，使樓船軍渾然一體的法門，確實非同一般，世所罕見。但是那樓船軍和洪峰之間充滿了邪異古怪，是另有他法？還是軍師之術之中，就有古怪？
羅錚再往下看，這行文字之下，還批注了許多螞蟻小字，和之前那“狗不通”，是一個筆跡，只是字小擁擠，羅錚不得不瞇起眼睛湊近了看，看起來極為費眼。
“無軍可用，無法可依。軍理、陣法二篇，不如刪去，留此二篇，圖惹人分心。”
“凡人偉業，毀則毀矣，何以續存？壯哉壯哉？可笑可笑！”
“陣理一篇，可入鬼神法。八荒之功，今散矣。”
羅錚看得心驚，卻也看得糊涂。
如此看來，軍師將軍蒙適留下軍師三篇，想必就算軍理篇、陣法篇、陣理篇三篇。軍理、陣法二篇，看來已被洪峰視為無用篇章，給撕掉了，這才留下十來頁不規則的鋸齒狀痕跡。
軍理、陣法二篇，加上陣理篇，想必就算真正的軍師之術。如今被洪峰只留下陣理一篇，融入什么鬼神法。難不成融入鬼神法的陣理篇，就是洪峰和江淮樓船軍在門口處使用出的這亂爆腦袋都詭異神通？
凡人偉業，毀則毀矣，又是什么意思？還有之前說什么神通不堪，凡人道生。這世道神通者遍地，視凡人如豬狗，哪有什么凡人偉業？哪有什么神通不堪，凡人道生？
還有，八荒之功，今散矣。這代表的是什么？
羅錚又翻一頁，往下看，入眼先是一片洪峰的小字批注：
“汲血之神在上，今以此書軍理、陣法二篇祭祀，埋陣理篇于此，獻上麾下樓船軍以供血食，求軍師之軍一支。以神之力，重現陣理，成軍師術。伐神之神通，今盡棄矣。”
羅錚心下劇震。這是什么意思，汲血之神又是什么？
他忽然站起來，看向門口處四列軍陣，忽然間感覺那些樓船軍的士兵，一下子就不像是凡人了，甚至不是人了。
流動在樓船軍和洪峰之間的詭異氣息越發的明顯，他低頭往下去看陣理篇上的文字，忽然感覺頭暈目眩。
那上面的文字，一下子也變得詭異至極，令他看不清晰，看不下去。
“你不是神通者了。”
羅錚看向洪峰，寒聲說道，“你的手下，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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