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意外的幫手
隨后，余凡又將她留在了家中吃完飯，畢竟老媽雞都殺好了，想必也是為了她殺的吧。
飯桌上，余凡再次和他聊了起來。
“嬸兒，你說小林都要結婚了？”余凡一臉好奇。
“嗯啊，他說想要過年的時候就把這事兒辦了，年后就不打算出去了，想老家找點事兒做。”
聽到這余凡一陣唏噓：“想不到啊想不到，當初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屁孩兒現在都要結婚了啊。”
嘭！~~~
余凡頭上被老媽敲了一筷子。
“什么小屁孩兒，人家小林今年也已經23了吧，人家怎么就不能結婚了。”
“額~~~”
這次輪到余凡尷尬了。
“他現在在干什么呢？”
為了不再挨揍，余凡趕緊岔開了話題。
“哦，在南方的一家工地上打小工，你知道的工地上也挺累的。”
說到這，林二嬸又是一陣眼紅眼綠的：“都怪叔和嬸兒沒能耐，你弟弟高中都沒讀完就跟著人去外面打工了，這才落得這么個下場，想到這…”
“哎，人各有命，你何必自責。”
旁邊張淑群趕緊勸解道。
看的余凡也是尷尬不以，這東西吧，說點啥也不好；不說啥，像是也不好。
索性余凡就當沒聽到，然后埋頭給麥麥夾起了一個雞翅膀。
哪知道這個小吃貨，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奶奶慣實了，居然不要雞翅膀，硬是指著盤子中的那只雞爪子一個勁兒的嚷嚷。
看的余凡一陣不好意思。
要知道，雞爪子這個東西，在他家一般他都是吃不上的。
因為在農村中，雞爪子有名抓錢抓，那可都是大人才能吃的。
小時候余凡也非常眼饞，可幾乎沒怎么吃到過。
大人說吃了雞爪子寫字手要抖，所以一般不給孩子吃。
而且這玩意兒貌似一般都不上桌的。
可架不住現在余麥麥是團寵，余凡不給拿，反倒是她祖奶奶親自給她夾到了碗里，這就搞得誰都沒話說了。
等林二嬸情緒穩定后，她才又繼續道：“哎，人各有命還正不是開玩笑的，之前吧，小林給我說，他在工地上找到個女朋友的時候我還不信，直到他把他女朋友照片發過來了，我才真的相信了。”
說完后又是欣慰的一笑。
“說說，哪兒的姑娘啊？”張淑群聽到別人家要娶媳婦了，也是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也不是多遠的姑娘，就是隔壁村兒的，就是比小林大一歲。”
“這算啥問題，”張淑群沒好氣道：“人家女大三都抱金磚，你這才大一歲，有啥見外的。”
“也是，”聽張淑群這么一說，林二嬸趕緊應諾。
其實倒不是她真正嫌棄，畢竟農村上弄夠有一個女娃子跟你，那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誰還敢奢求其他的。
她怕的是這事兒以后要是傳出去，怕名聲上不好聽，所以也就借著這個機會給說了出來。
省的以后被人發現以后讓人背后笑話。
“女娃子干啥的啊？”張淑群打聽了人，又開始打聽起人家的職業來。
“都是外面打工，還能干啥，”林二嬸又是不好意思道：“聽說是在那邊幫她一個親戚。”
完事兒后又補充道：“好像也是家禽攤子來著，小林有次買雞的時候認識的。”
說到這，又像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看了余凡一眼。
可她這一眼，怎么能逃過余凡的眼神。
家禽攤子。
自己不正要找人幫忙嗎？
還有剛才林二嬸像是說，他們小兩口似乎這次回來結婚后就不打算出去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提前給謀劃一下呢。
想到這，原本當做是看客的余凡來了興致。
“嬸兒，你說小林他兩口子想要回來結婚？”
“嗯啊。”
“還說結婚以后不打算出去了？”
“是啊。”
“那…”
說道這，余凡頓了頓，又才問道：“那方便說表弟他們現在在外面是個什么收入情況么？”
事情都已經發展成這么個地步了，余凡索性也直接了當的問了起來。
畢竟都是本家人，也沒啥號遮遮掩掩的，還來個彎彎繞啥的。
“啊？”林二嬸一時間像是沒反應過來似得。
“我說表弟他們現在在外面加起來大概能掙多少錢一個月。”
余凡又將話說得明了了一點。
“這，這，你表弟多點，當小工一天一百五，一個月除了沒活兒那幾天，一個月能拿接近四千塊吧。”
說到這，她斟酌了一下又才道：“你弟妹的話少點，在雞攤子上，一個月幾乎沒休息，也就兩千多點點吧。”
“加起來七千不到么？”余凡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
隨后又是想了想，算了算自己的成本。
雞攤子現在生意穩定，一只雞的成本大概是12、13元一斤，一只雞差不多也就是100元收過來。
而賣出去的話，20元一斤，那幾乎就能賣到150元一只。
假如通過他改造的雞一天賣個50只的話，那就是2500元的利潤，在刨除一些房租開支啥的，一個月賺個幾萬塊不成問題。
想到這，余凡直接開口道：“這么著，你看能不能叫他們回來，我給他們開工資，兩個人一個月八千塊，干得好另外獎勵。不過得常住那邊，基本上沒休息時間。”
聽到余凡開的條件后，林二嬸差點以為是做夢。
“這，這，這怎么使得。”
突然間的幸福，讓他感覺仿佛是從糠簸箕中跳到了米簸箕中。
讓他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余凡了。
然后一個四五十的長輩兒居然主動端起了一杯茶以茶代酒非要敬余凡一杯，搞得余凡都不好意思了。
這頓飯，就在互相推諉中好不容易才吃完。
等林二嬸一走，老媽張淑群立馬板著個臉從后面走了過來。
“你小子最近是不是長本事兒了，啊？”
說完話后，竟是一把揪住了余凡的耳朵，也不管旁邊余麥麥看到老爹被修理后笑的咔咔咔的。
反正就是直接掛起了三擋。
最大檔！
揪的余凡眼淚花兒直冒。
“這么大個事兒你都不給我們商量下么？”
張淑群沒好氣道：“八千一個月啊，我和你省吃儉用三五個月都攢不到這么多錢，就讓你一頓飯的功夫就給出去了？你可真是大方啊。”
聽到老媽連珠炮一般的轟炸，余凡也是沒轍，這能求饒道：“媽，你聽我給你解釋。”
“好，我聽著!”
“那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了？”
“不行，”張淑群絲毫沒有退讓：“就這么給我解釋。”
“好好好，”余凡被開著“三擋”給老媽解釋了一番。
他先是給他說了鋪子上的生意狀況，又再次給他說了柱子叔合作社以及那邊2000只雞的情況。
然后再給他分析了一波利潤方面的問題。
老媽這才將信將疑的問這余凡道：“你真的能把雞賣到20元一斤？”
“騙你干嘛，你沒看到經過我調理過后的雞崽子，現在比以前精神多了么？”
“也是。”
說起兒子這手藝，她反正是自愧不如的。
不過居然沒想到的是，經過這家伙這么一整后，居然比其他家的雞單價貴幾塊，這就有點恐怖了。
“真的一個月能夠賺你說的那么多？”說到這張淑群還是不太相信。
她和余凡的老爹余國民大半輩子才攢了十多萬塊錢。
結果還讓余凡結婚和買房子消耗一空，這都好幾年了，她家現在的存款還不到五萬元。
可剛才兒子告訴他，以后每個月收入起碼都是五萬的時候。
她簡直驚為天人。
這也太扯了吧。
“你們啊，你們老一輩總認為只有踏踏實實掙錢才是正道兒。”
“可你們想過沒，你們一天到晚再怎么辛苦的打工、種地，一年下來能挪到兜兒里有多少，兩萬還是三萬？”
“谷子這么牛逼的東西，一畝也是撐死了一千斤，還是長得好那種。一斤哪怕賣三元，一季也才三千元，十畝也才三萬，扣除人工人本，肥料等開銷，能夠剩多少？”
“我不是反對你們這一代的做法，只是覺得能夠有更好的途徑的話，我們為什么不能帶著腦子‘整錢’呢？而是要選擇最辛苦的‘掙錢’呢？”
聽到余凡說了一大堆，張淑群沒有在說什么。
只是收碗的時候，嘆息的道：“哎，每一代有每一代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