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廳內,蓋聶和衛莊手中的劍交叉相撞,僵持在原地。
手臂微微彎曲,二人同時向前使力,然后借著相撞之后的反震之力向后躍去。
蓋聶站直身體,抬起手中的淵虹劍,指著面前的衛莊。
衛莊不屑一笑,也舉起了手中的劍。
“衛莊,你現在的對手應該是我!”,高漸離雖然打心底里厭惡蓋聶,但看到對方如此拼了命的保護墨家,他的心里也不禁為之觸動。
沒有理會宣戰的高漸離,衛莊的雙眼仍然死死地盯著蓋聶,仿佛在等待他說些什么。
果不其然,蓋聶瞥了一眼高漸離還有大鐵錘,道:“這是我們鬼谷派內,我和師弟之間的事,還請各位不要插手。”
說罷,收回目光,繼續看向面前的衛莊,蓋聶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才是你的對手。”
“有趣”,衛莊不屑一笑,冷言諷刺道:“你放棄鬼谷,放棄天下,放棄了一切,就是為了保護這群廢物?”
蓋聶反問道:“你什么也不肯放棄,又得到了什么?”
“你自詡為救世之人,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要靠敵人來保護。”
看到蓋聶一言不發,衛莊眼睛微瞇,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渾厚的真氣不斷地注入劍中,鯊齒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一股若有若無的紅色縈繞在劍身。
蓋聶知道,二人間的試探到此為止了,衛莊要動真格的了,聚氣凝神,真氣緩緩輸送進入淵虹之中,淵虹之上也開始泛起淡淡的藍光。
“在這個地方,能夠殺死蓋聶的,只有我。”,轉頭掃視了一眼身旁的流沙眾人,衛莊冷聲道:“再有擅自出手者,就是與我為敵!”
在衛莊警告了眾人之后,一道道鋒利的劍氣,同時從蓋聶和衛莊手中的劍上發出,很快就擠滿了整個大廳。
隨著二人身上劍勢的積累,劍氣還在增強,就連實力僅次于衛莊、蓋聶的白鳳凰和高漸離都感到了不適。
現在的爭斗和剛才那種試探性攻擊,在強度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蓋聶的身上還有傷,他根本無法手進攻。
衛莊顯然也知道這件事,首先發動了進攻。
如同剛才二人的打斗一樣,衛莊猛地快跑兩步,來到蓋聶身前,一躍飛到空中,鯊齒帶著妖邪詭異紅光向著蓋聶的胸口劈來。
也是和剛才一樣,蓋聶閃身躲過這一擊,不過接下來就和剛才的試探不同了。
衛莊先蓋聶一步,一個翻身攔在了他的退守路線上,在蓋聶還沒有來得及退離之前,鯊齒再次向蓋聶攻了過來。
接下來就宛如是衛莊的個人秀一般,每一劍都是致命一擊,而蓋聶只能被動地揮劍阻擋。
二人每一次揮動手上的劍,其劍上泄出的劍氣都會對中央大廳造成一定的破壞,雙方對了還不到十招,大廳里就已經一片狼藉了。
衛莊停止了進攻,趁著這個機會,蓋聶也得以停下來喘口氣。
血,滴落到了地上,蓋聶被黑麒麟所傷的地方因為二人的激烈打斗隱隱有惡化的傾向。
另一邊脾氣急躁的大鐵錘有些看不下去了,右手摸向身后的雷神錘,欲要上前,但卻被高漸離給攔了下來。
搖了搖頭后,高漸離沉聲道:“劍客的生死成敗是靠手中的劍來決定的,蓋聶正是背負著‘天下第一劍’之名的男人。”
看著蓋聶眼中堅定的神色,大鐵錘也只好打消了上前幫助這個念頭。
衛莊厲聲質問道:“你到底在等什么!為什么還不出劍?”
他至今為止對蓋聶所說的話,只不過是為了激怒他,好逼迫他出手。
這也是他能夠容忍黑麒麟偷襲蓋聶的原因,但他已經把所有能做的都做,卻還是無法讓蓋聶出手,這讓他感到十分窩火。
伴隨著一聲怒吼,衛莊再次出手,閃身來到蓋聶的身后,手中鯊齒向著蓋聶的背部斜砍而下。
蓋聶邊側身躲避,邊提劍阻擋,最終兩劍相撞,二人再一次僵持在了那里。
手腕輕抖,蓋聶手中的淵虹劍身微斜,鯊齒沒有了支點開始下滑。
盡管衛莊很快收回了自己的力道,但那不足一秒的停頓還是被蓋聶給捕捉到了,猛地一踏地面,蓋聶凌空而起,然后踩了一下衛莊剛剛調整好角度的鯊齒,躍到了衛莊的身后。
衛莊瞥了一眼蓋聶,然后直接以自己為圓心向后身后猛揮。
蓋聶后仰躲過了這一擊,但衛莊依舊不依不饒,抽劍向蓋聶的咽喉刺去。
起劍阻擋這一擊,但衛莊卻在鯊齒的劍尖即將撞上淵虹的劍身時,稍稍地轉動了一下鯊齒。
鯊齒并沒有如蓋聶預期的一樣被淵虹的劍身阻擋下來,而是僅蹭了一下,便繼續刺向蓋聶的咽喉。
手腕快速地轉動的一下,與此同時,蓋聶松開了手中的劍,淵虹轉了半圈,然后再次回到了蓋聶的手中。
蓋聶反手持著淵虹,將劍身卡進了鯊齒背面如同鯊魚牙齒形狀的鋸齒之中,然后轉動手腕,將衛莊手中的鯊齒挑飛出了手。
面對這個大好的時機,蓋聶沒有進攻,而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感覺,直接凌空飛起,從衛莊的頭頂一躍而過,再次和衛莊拉開了距離。
果不其然,蓋聶剛剛脫離了衛莊的攻擊范圍,原本在所有人看起來被別飛了的鯊齒,居然又轉了一圈回到了衛莊的手中。
快步追上蓋聶,衛莊飛身而起,再次狠狠地劈向了蓋聶。
二人再次陷入了僵持之中。
沒過多久,蓋聶腳下的石板便開始有了裂紋,衛莊再次加大了手中的力量。
看到腳下石板斷裂,蓋聶直接爆發,彈開了衛莊的壓制,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