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歌的果斷決絕。令夏左著實一驚。羅德尼也怔住瞬間,未曾想夏左獲得的獸奴,如此迅掣。
但夏左也沒有反悔的意思,「不能被人抓住」,這是一個過去就決定好的原則與底線。
「」雖十分靠得住——到目前為止零失誤,甚至讓夏左覺得有它在,是不是什么攻擊都奈何不了自己?
夏左便試想過,如果被關進籠子,敵人再把籠子丟海里淹死自己,或者把籠子丟火堆里燒死自已,哪怕拋灑一瓶毒氣...諸如此類的狀況,該怎么逃?「自動閃避」再如何,總不可能把自己液化成貓鉆出籠子。
所以千萬不能被關起來,是底線之一。
四名透心涼的士兵如斷線木偶般倒地,王座廳內外侍衛見狀,紛紛涌來,將三人圍于擁堵的圈,長戟像林枝那樣密集指內。
“我已經很誠懇的拜托你了,你本來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羅德尼拔出秘銀佩劍,悅耳金屬摩擦聲于鞘口陣陣,“但你迫使我不得不親自動手,視你的反抗程度,那會到你不能動彈為止,夏左。”
肅殺之氣讓在場的人汗毛一根根立起。
“這人也殺掉嗎?我主夏左。”龍歌聲音冷漠問道,之前沒有嗅到羅德尼殺意,所以只干掉四名士兵。但此刻那氣息仿佛突破鼻子,涌入腦部,她皺緊眉間,全神貫注。
龍歌話音未落,羅德尼反拿劍向后刺,穿過同時在身后開啟的法陣。
“小心!”夏左警示,為時已晚。
“呃!”龍歌的心臟被法陣出口的劍從背后貫穿,頃刻間撲倒,四肢觸地。
“羅德尼!”夏左怒目,蹲下攙扶。
“殺了斯坦迪軍人的敵人,有必要排除,哪怕是你的獸奴。”羅德尼收劍習慣性一甩,以清理劍身殘血,“嗯?”但奇怪的是,刃上一滴血也沒沾。
“奇怪的魔法...第一次見,”龍歌咬咬牙,重新站起,胸口的劍傷仿佛從未存在過,只是秘銀劍刺穿皮甲與輕便胸甲,露出菱形缺口內的肌膚,“但不會有第二次了!”
“哦?匪夷所思的自愈...”羅德尼站開屈膝,瞬間擺好劍姿,于身體周圍開啟多個法陣,同時連續揮舞、劈刺。
龍歌身邊頓時一個個法陣出口開啟,但早已提高警覺的她雙腳變為牛蹄,蹬足踏碎王座廳地板,率先逃出,令羅德尼第一劍刺空。
那圈人墻內,龍歌高速移動在一個個新開的法陣邊緣,躲避襲擊。但不時的眼神注意夏左,生怕羅德尼趁機傷害他。
“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你先自救!”夏左提醒道,并補充:“這是命令。”
龍歌脖子上的咒印,第一次受命令發光,她便再也不能無視襲擊自己的法陣而去顧及夏左。
盡管心中頓時抱怨,但她還是盡可能的想現在該做的——只好先解決制造危險的人。
龍歌奔向羅德尼,后者墊腳輕輕躍起毫米,同時在足下開啟傳送法陣,瞬間落入大地內,龍歌撲了個空。
與此同時,包圍夏左的士兵又幾名上前,打算摁住他,照羅德尼之前的命令——捉拿關押,而非優先傷害。
但夏左輕盈一跳,按木馬姿勢的從前撲士兵背上越過,半空反擊,后踹士兵一腳,令對方下巴磕到地面。
雖然「抓獲」不算攻擊,但自己從前因敵意的蚊子站在臉上,巴掌都打不上去來看,自動閃避隨敵意而動,又或是這幫人的動作不夠溫柔...
龍歌驚覺羅德尼出現在王座廳大門處,受法陣劍擊的同時,乘勝追去。沿途頭頂長出一對犄角,猛沖將圍困士兵的一半人撞得橫七豎八散開,給夏左制造逃脫缺口。
“謝了,雖然我自己也有辦法出去,”夏左拔出瓦爾基里鋼劍,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多加小心羅德尼,我馬上去支援你。”
夏左判斷羅德尼只想殺龍歌,至于自己,可能是留一條命活捉。
龍歌上前,羅德尼再次傳送離開大門口,她順勢沖出。
夏左眨眼「寒冰附魔」,滿級后比以前更加耀眼的霜雪裹挾劍身,只輕輕一揮,打算攔路的十多名士兵被空氣中瞬間涌出的冰之海浪封鎖,有的淹沒在冰里,有的半身被凍住,血量一點點降低。
夏左得以順利跑出,來到敞亮的王座廳外。雖只耽擱短短數秒,速度極快龍歌與羅德尼二人已經交戰百來回。
羅德尼以法陣遠程攻擊龍歌,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暗劍,都被龍歌盡數躲過,頂多只是傷到她表皮,與頭發,還沒看清明顯的創口,便已愈合。
引羅德尼怨念輕哼。
龍歌也在追殺羅德尼,這是唯一能阻止羅德尼進攻的手段,但后者總能以法陣及時逃走。
二人皆已明確——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
交手中,羅德尼瞥眼夏左方向,那幫氣勢洶洶的士兵無論怎么圍上去抓獲夏左,都會被他靈巧躲過,然后不痛不癢的還手...
夏左掃視技能欄,也許用「怒氣一擊」可以一舉殺掉這幫人,但他們的行為根本算不上攻擊,在夏左看來無法疊加buff。
四周寬敞,他便抬手,連續眨眼「冰錐術」,攻擊遠方敵人,趁他們圍上來前不斷轟炸,邊緣敵人被生長的寒冰帶動氣流推飛,中心地帶則與寒冰附魔相似的遭到凍結。如果在室內,沒準兒自己都被波及,值得注意自殘是不會閃避的。
判斷現狀,羅德尼短時間內無法獨自處理,屬下士兵去找林奇了,可能還不夠...
他在自已嘴前生成新的法陣,出口位于高空,面朝上。
緊接捏指入口,吹了個響亮哨音,聲源也因法陣而更靠近天空些。
“吼——!”
密布的云層之上傳來回應,不僅王宮內,全城街道上的行者,屋門窗前人,都被吸引的抬頭遠望。
“打雷了嗎?”
“聽起來不像。”
“有點像龍在叫呢”
“怎么可能,哈哈哈...”
商店前的路人交談著,大部分市民還不知曉國王在角斗場被襲擊的消息,特別是城南方,那還沒被公示出,即便口口相傳也需要時間。
“喂...看啊!”
直到一個破云而下的黑影,止住了所有人和平日常的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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