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傳道授功
“對了，那湯藥，效果怎么樣？”
顧寒突然想起，隨口問道。
“很好，效果很棒，我感覺這里暖烘烘的！”
聶云影捧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哦，把手給我！”
那藥浴的方子他上輩子的確用過，但原本的方子已經被混沌寶珠給改良過，他想要看看，這改良后的方子，效果到底有多強。
聶云影遞過來右手，顧寒一伸手，兩指搭在了她嫩藕似的皓腕上。
閉上眼睛，顧寒仔細地診斷著聶云影的脈象。
“脈象平穩，滿指似波濤，又有伏脈暗游，雖說還是虛弱了點，但比之前還是好太多了！”
顧寒睜開眼睛，長吐出一口氣，“按照這個效果，控制住你體內的寒氣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聶云影點了點頭，“辛苦你了，爺爺。”
“無妨，以后除了藥浴，你每天跟我練兩個小時的拳。”
既然靈氣復蘇時代來臨，而上天又將聶云影送到了他身邊，也許，這也是一段緣分吧。
修煉之人，講究一種緣法，若聶云影真是可造之材，倒也可以培養一番，畢竟在這即將到來的盛世，也可稱為亂世之中，手中掌握的力量越強，話語權才越重。
顧寒不是一個追逐財富權柄的人，令他心神向往的，是那璀璨的武道，修真之道。
傳說上古有強大的武者修士，可以斷岳分江、焚山煮海、踏碎虛空，那是何等的壯舉。
經歷了兩世為人的顧寒，深知財富權柄只是錦上添花，過眼云煙之物，真正永恒強大的，唯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
“好！”
聶云影跟著顧寒來到了小院，一顆老榕樹下。
“現在我來教你最基礎的太極樁功！”
顧寒右腳抬起，指尖輕點地面，以左腳為圓心，扭腰一旋，如彈簧絞動，身體帶起勁風，然后猛地一頓。
“太極樁功，講究虛靈頂勁，舌頂上顎，沉肩墜肘，提肛收腹，松腰沉胯，含胸拔背，你先模仿我剛才做的來一遍。”
“是，爺爺！”
聶云影深吸一口氣，心中牢記顧寒將的幾個要領，擺出了一個太極樁。
顧寒眉梢一挑，這樁，站的竟然有兩份模樣，難道說，聶云影除了氣感敏銳外，在站樁方面，也是個天才？
要知道，站樁乃內家拳之根本，太極拳的太極樁功，形意拳的三才樁，八極拳的兩儀樁，可以說，只有站樁的功夫到位了，才能給武者筑下一個堅不可摧的基礎，才能支撐后面那些靈活多變、威力超絕的武功招式釋放。
否則，光練功不練樁，身體遲早廢掉。
自己當初按照青銅香爐上記載的心法摸索，多久才站到聶云影現在的這種程度來著？
一個月？兩個月？
“爺爺，我站的還行嗎？”聶云影問道。
顧寒干咳一聲，摸了摸胡子：“還行，左肩膀往下沉一點，對…腰不要繃的太緊…背要挺直，要牢記，把脊柱整體當成一根鞭子，要能夠擰轉、壓縮螺旋，使它形成一根彈簧、一張弓、一條鞭子，這樣釋放招式的時候，才能將上下貫通之力彈射出去，形成勁氣，明白了嗎？”
“明白了！”
經過顧寒的指點，聶云影調整身姿，沉肩墜肘，松腰拔背，大椎如一條秀麗的白蛟，湊近仔細傾聽，隱約能聽到輕微的“嘎達”聲。
“嘶…站樁站出骨鳴聲，這…當初我用了多久來找，好像重生前不久才做到這一步吧，那時，好像正好修煉滿十年。”
顧寒老胳膊一抖，墜在頜下的白胡子差點又沒遭殃。
“爺爺，這樣行嗎？”
“行，就保持這個姿勢。”
顧寒走到老榕樹下的藤椅上躺下，手中把著紫砂壺，開始再度瀏覽起聶云影收集到的那些視頻來。
看了兩遍，將里邊每個場景都記在腦海里之后，顧寒閉目假寐，意識降腦海中。
混沌寶珠依舊黯淡無光，看樣子短時間內，是無法再動用了。
不過雖然混沌寶珠不能動用，但上次那篇形意拳中的易經鍛骨篇金字和金人像，可還銘刻在他的腦海中。
功法是好功法，不過顧寒卻不敢隨便修煉，上次修煉第一幅金人像，不過半分鐘，就幾乎將他這幅身體抽干。
而這種金人像一共卻有七幅，而且一幅比一幅復雜，若他上次修煉的是第七幅圖，恐怕當時就被抽成一具干尸，墳頭草已綠樹成蔭、亭亭如蓋了。
“上次那種情況出現，主要原因還是有兩點，一是這具身體質量太差，這老胳膊老腿，五臟六腑，筋脈骨骼都快進垃圾場了，和年輕人的身體完全不能比。”
“第二點，則是靈氣不足，若是有充足的靈氣可供吸收，當可以避免那種情況。”
第一點顧寒是沒辦法了，除非他找到傳說中奪舍法門，不過夠嗆能行。
而且奪舍有風險，行為需謹慎，君不見多少小說的主角，都是因為遭遇老怪物奪舍，絕地反擊，最終因禍得福，咸魚翻身，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的？
顧寒可不能冒這個風險。
不過第二點嘛，倒是可以計劃一番，現下現下補充靈氣的方法，最具可行性的，不就是北郊外荒山的滿山中藥嗎。
“看來，得去一趟北郊。”
顧寒在心里打定主意，睜開雙眸。
聶云影還在一旁站樁，她的兩邊云鬢已沁出絲絲細汗，但動作卻絲毫沒有變形。
“好了，練功當循序漸進，你已經站了半小時了，先休息一下吧。”顧寒道。
聶云影撤去樁功，扭了扭腰胯，甩動手臂與腿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朝顧寒嫣然一笑，道：“爺爺，我給你添點水！”
入夜之后，別墅餐廳長桌上，顧寒與聶云影，一老一少，相對而坐，每人捧著一個大海碗，碗里面裝著養了數年的烏骨雞與老山參等。
現在聶云影終于知道顧寒胃口為何那樣好了，下午練了兩小時功后，她腹中也升起了這輩子從所未有過的饑餓感。
祖孫兩安靜地吃著各自的飯食，然后，顧寒朝聶云影開口道：“今晚，我要出去一趟，天亮前趕回來，你乖乖的待在家里。”
聶云影默默頷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