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何華問診
“是何醫生來了啊，坐！”
顧寒朝何華擺了擺手道。
“云影，去給何醫生泡茶。”
“是，爺爺。”
聶云影沏了一壺上品碧螺春，分別給兩人呈上。
“顧老，您這是什么情況？”
何華顧不上喝茶，朝顧寒問道。
“哦，何醫生，你還記得一個星期之前，我曾打過電話給你嗎？”顧寒問道。
何華點了點頭：“記得，當然記得，這么說，顧老你也覺醒了？”
“覺醒？”
顧寒臉上顯露出一抹‘茫然’的神色，“什么覺醒？”
何華盯著他的臉上看了一會，然后微笑著搖了搖頭，“哦，沒什么，顧老您繼續說。”
顧寒臉上帶著‘疑惑’，似是對何華口中的‘覺醒’極有興趣，強忍著才沒開口發問。
何華看到他這樣一副樣子，眼眸中的狐疑神色反倒是松懈下來了。
“是這樣的，我打電話給你的日子，正是新聞上說百星連珠的那一天，當時我正躺在床上，突然一下子，我感覺到有一股什么東西鉆進我的身體里，暈了過去了，醒來之后，便感覺身體強健了不少，甚至可以下地走路了。”
顧寒的話，含含糊糊，根本沒有解釋清楚他身體究竟發生了什么變化。
然而在何華眼中看來，這種含糊不清的說辭，卻更加具有可可信度，因為，顧寒這種情況，不是個例！
自新聞報道百星連珠的那天起，這一個星期以來，何華已經遇到過很多起這種事情了，甚至還有比這更加驚駭的事情發生。
就在五天前，一個病人找到他，讓他看診，病人的病癥是后背上多了兩團肉瘤，且以極快的速度在長大。
病人以為那是什么急性腫瘤，就來找何華，想要將它割掉。
結果何華用醫療器械進行診斷后，卻震驚地發現，那根本不是什么肉瘤，倒更像是兩只還沒有發育完全的手，初生的臂骨，細小的指骨，和嬰兒在母體中某個階段的狀況很相近。
三天前，一個病人來找何華，說他眼睛出問題了，看東西感覺越來越小，以為是自己近視了。
結果何華檢查過他的眼睛后，發現原因是他的眼球形狀變了，從正常人類的橢圓形，變成了兩側后中間薄，類似于“凹透鏡”的結構。
何華知道，在非洲草原上，著名的“平頭哥”蜜獾的眼睛構造便是如此，它們的眼睛自帶縮小功能，看誰都比自己體型小，因此連雄獅都不放在眼里，這造就了它們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性子。
這些種種，都表明著，人類正中有一小部分，在進行著某種“變異”，或者正如那群‘守衛者’所說的一樣，這些人正在“覺醒！”
“竟然是這樣，我看這樣吧，顧老，我來幫你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看看這種變化，究竟為什么會發生，行嗎？”何華腿了推眼鏡，微笑著問道。
顧寒微微頷首，“當然。”
何華從手邊的醫箱內取出一個黑色的方盒子，只有火柴盒大小。
別看這盒子其貌不揚，但它可是高科技產物，是近幾年流行的一種醫療器械，它相當于把X光、B超、CT、核磁共振、何在了一起，只需要光線一掃，便能將人體骨骼肌肉組織等全部查探清楚。
何華摁下盒子上的一個按鈕，一道紅色光線從顧寒身上掃過，幾秒鐘后，他身體各組織器官、骨骼結構的信息，就全部被掃描了出來。
“怎么樣，何醫生，有什么問題嗎？”顧寒熱切地問道。
何華看了一會掃描出來的數據，各方面都比較正常，體內沒有多出幾根骨頭，腿上也沒長鱗片，就是細胞活性看起來可不像是年過百歲的老人，頂多也就七八十歲的樣子。
“沒問題了，顧老您放心吧，你的身體一切正常，非常健康，看來我以后不用常來了。”何華笑著說道。
“哦，那太好了了，只是，你剛才說的‘覺醒’，究竟是個什么意思？”顧寒還在追問。
何華聳了聳肩，道：“顧老，我也就那么順便提了一嘴，你怎么就死抓住了呢，好吧，我就和你講吧，相信你也有所耳聞，最近網上有些很奇怪的言論，說是上次出現天文異像后，人可以和電影里演的變種人一樣，進行基因變異，長出翅膀，噴火控水等，有些人把這稱之為‘覺醒’，甚至還有制作虛假視頻上傳到網上的，我前兩天關注了一下，這不，一不留神說串了，您別往心里去啊。”
“原來是這樣！”
顧寒微微頷首，“我明白了，麻煩你了，何醫生。”
“不麻煩，不麻煩！對了，過兩天可能會有我們醫院的醫生來回診，顧老您最近不出門吧？”何華似是無意地問道。
“不出門，當然不出門，我這腿腳才好一點，哪能到處跑。”
顧寒拍了拍自己兩條隱藏在褲子下皺巴巴的老腿，笑道。
“那就好！”
接下來，何華就提出了告辭。
顧寒親自送何華到了門口，然后揮手向他告別。
目睹何華上了磁浮汽車，顧寒這才回到客廳。
“爺爺，何華會不會看出來什么？”聶云影面色擔憂地問道。
顧寒呷了一口清亮的茶湯，放下杯子，淡淡一笑。
“他當然看不出來什么，‘氣’要是那么容易被檢測出來，武者修真者也就不會那么少了，不過也不能松懈，你沒聽他說，三天后，還有回診嗎，到時候，來的恐怕就不是醫生了。”
聶云影蛾眉微蹙，“爺爺，你的意思是？”
“一個星期過去了，官府那邊不可能沒有反應，我懷疑，已經有官方組織出現，調查處理這件事情了，何華的身份，可能不是一個普通醫生那么簡單。”
“啊，爺爺你的意思是，何醫生是官府的人？那怎么辦？”
聶云影貝齒輕咬紅唇，眉頭皺在了一起，俏臉微寒。
“急什么，隨機應變便是。”顧寒淡然地擺了擺手，“更何況，官府也不一定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