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只有青燈兩盞。空蕩蕩的房間,一人盤坐在地上,靜心打坐。
只見一朵靈力凝聚而成的三色蓮花,盤旋于頭頂,不斷照射到這人的身體之上,華服金冠說不出的瀟灑,眉間露出一絲戾氣,一對三角眼緊緊閉起。
赫然正是那回到門派的司馬伯仲,當初在狩獵場斬殺尊覺、云圖三人后,司馬伯仲受到了不輕的暗傷,又加之三清上人進入自己的身體,留下一些隱患。
此番回到門派,被師尊畫中奇保住,安排他在此密室修養。
司馬伯仲此番已經將體內的傷勢,漸漸穩住。而三清上人每月也只能占領自己的身體一炷香的時間,所以平日做些什么倒也不懼怕被三清上人所知曉。
司馬伯仲緩緩睜開雙眼,冷冷的望了望密室,心中暗道:這三清上人進入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根骨,被替換成了三清上人的,說來十分強大,但說硬度就堪比寶器。
而自己的三清靈根靈力所化的三色蓮花,說來融合了三清上人的,威力更是成倍增加。
不得不說,這三清上人當年真乃一代梟雄,雖然敗于劍無憂之手,卻能活到如今,盤算著等三清上人醒來,在向他要幾部功法。
司馬伯仲打開須彌戒指,查看一番此次狩獵場的所得。
須臾間空蕩的密室,鋪滿了東西。
司馬伯仲拿起那鴻照遺留下的三件物品,細細觀看起來。這柄斷劍,雖然形如廢鐵,但威力依舊強大。
緩緩注入靈力,只見斷劍一陣金光閃爍,隱隱有龍吟之聲,品階為上品寶器!司馬伯仲對于當年這斷劍的主人,鴻照的事情了解眾多。
這鴻照,本是半妖血脈,其母親乃是修真界世俗國家中的公主,父親是妖族,二者暗生情愫,誕下此子。
相傳并非陳州疆域之人,而是其他大陸而來的。鴻照本來不想進入狩獵場,只想憑著自己的實力,一步步走向大道。
奈何在故鄉殺了許多龍族!更是將龍族魂魄禁錮煉化在器物之中,惹了許多修真大能的禁臠,他父母出手相保,堪堪逃出。
因上古和青霜劍閣劍祖,劍無憂有些私交。便安排他遠遁來此,成了青霜劍閣的二師兄,距今已經幾千年了。
司馬伯仲但聽龍吟之聲,便知道還有一些龍族魂魄禁錮在這斷劍之中。而又拿出那枚四方端正的玉佩。
玉佩樸實無華,周身是一條青龍圍繞而成的錦地紋。龍頭正在玉佩的中間位置,龍頭之下有一霸氣字符,便是一個“照”字。
不得不說鴻照當真為人中龍鳳,靈力注滿這玉佩,司馬伯仲的靈力已經消耗殆盡了,由此可見鴻照靈力的渾厚。
當下布置其陣法,司馬伯仲默默念訣,將斷劍和玉佩一一認主,日后找時間在祭煉成自己的本命器物。
此刻倒演化不出這兩件物品的真正實力,但是心中一動,只見紋龍玉佩,一陣龍吟,天地間的靈力蜂擁而至,狂暴的涌到玉佩之中。
瞬間飛出一條巨大的青龍,青龍怪異無比,龍鱗全都是逆著生長,滿身的龍鱗,都是逆鱗!
當初鴻照不知用和手段,能將這逆鱗遍身的青龍斬殺,打造出此玉佩,當真是好手段!
司馬伯仲只是猜想,如何能知道真實的情況。當年鴻照,只是得到了這青龍的傳承,才走到了這一步。
這青龍也被龍族成為逆龍!雖然都是龍族,確是龍族的天敵,鴻照得到青龍傳承后,才走向了屠龍之路。
又加之是半妖血脈,當時可以說是金丹之下第一人!奈何他遇到在狩獵場遇到的是三清上人。
三清上人僅僅以魂魄之體,便和他戰成平手。鴻照本有機會離開,可惜太過孤傲,在狩獵場修煉至金丹期。
又折返回去找三清上人決一死戰,奈何三清上人是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略施小計便斬殺了鴻照。
也因此三清上人重傷垂死,修養了幾千年才等到司馬伯仲的到來。
司馬伯仲慢慢收起斷劍和玉佩,打量著鴻照的白骨。鴻照的白骨,覺得可以稱得上是打造器物的絕佳材料。
半妖血脈,又在屠龍之后,生啖龍肉,活飲龍血。白骨滋養的異常強大,司馬伯仲沖著白骨點了一指,三色蓮花包裹起來。
三色火焰燃燒了好久,也不見有什么變化。司馬伯仲心滿意足的慢慢收起,假以時日好生祭煉打造一番,絕對也是自己的一個大殺器!
其他物品都是云圖三人,一些靈石、器物。雖然一般,但也價值不菲。自己斬殺三人的事情,一定不能敗露出去,不然畫中奇也保不了他。
所以三人的器物,如何都不能流傳到外界。
思考片刻后,司馬伯仲將所有物品都收入須彌戒指之中,開始繼續閉目打坐,畫中奇對自己言說了,掌門已經知道自己對靈動期弟子做的事情,準備罰他面壁百年。
心中譏笑了一聲,不以為然的暗道:等自己踏入金丹,在把羅永浩、蘇韻苓一一收拾!
再說棠醉,此刻在此走出驚鴻閣中,想去探望羅永浩。
畢竟打造自己的器物,才導致羅永浩落得道丹半廢的下場,說來有些心中難受,覺得十分虧欠羅胖子。
不多時,已然來到了器衍峰中。仝雨見棠醉到來,嘆了一口氣,也不想多說。至于棠醉的武器什么品階,他也沒問。
棠醉一陣尷尬,聽到羅永浩所在的修養住處后,便動身前往了。
風來之時,時已深秋。大地一片蒼茫之色,眼前山崖邊,有茅屋三間,羅永浩如今就住在此地。
沒有絲毫靈草在附近生長,如同世俗在普通不過的屋舍。棠醉走向前去,剛剛踏入院子。
屋內傳來羅永浩的聲音:“棠小子,帶酒了嗎。”
聲音不大,有些落魄之感。棠醉鄒著眉頭,不知如何面對羅胖子,但依舊強顏歡笑的說道:“帶了!好酒!”
棠醉推門而入,羅永浩盤坐在蒲團之上,空蕩蕩的右臂衣衫,無風自動。左手放下手中的靈石,慢慢站起身,看著棠醉。
原本肥胖的身材,如今已經非常消瘦。如同棠醉的的身材一般,面上須臾,似乎很久沒有打理。
頭發有些蓬松,眼底一陣落寞之色,如英雄遲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