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間里點,那個時代之下的女性更難。
因為正逢程朱理學大行其道,譬如纏足的陋習等一系列迫害。
想到這些,鐘書毓想這里有這么一個穿越皇帝也算還不錯了,至少扼制了程朱理學的興起。
現在至少沒有必須纏足的陋習。
不然,她穿到這身體上,要是面對一雙畸形的腳,那才是真是想殺人。
鐘書毓收回目光心想:不著急,慢慢來,她總一天會讓所有女人都能光明正大走在陽光之下,跟男性一樣去上學,就像現代一樣。
這么想著,鐘書毓瞥了一眼對面裴昱行。
裴昱行接到鐘書毓看來的目光,眉峰一挑,篤定的道:“是想問我這邊的街道布局情況吧。”
他剛才看鐘書毓盯著外面看了一圈,猜以鐘書毓的性子肯定想了解全面一點,畢竟鐘書毓可是一個考試,要翻遍之前歷年卷面的人。
鐘書毓聽到他這么說,也沒有否認,順著他的話道:“嗯。”
裴昱行就等著這一點,他嘴角往上一勾道:“這你就找對人了。”
當下裴昱行便向鐘書毓詳細介紹說起來。
他打小在這邊長大,宜定府的小霸王,曾經也是京城一霸,這偌大一個京城,沒有哪里是他不熟悉的,這一講解起來自然是如數家珍。
鐘書毓認真的聽著他講解,偶爾掃過他那神采飛揚的俊臉,微微會晃一下眼。
一路聽著裴昱行所講中。
大半個小時之后,馬車終于從外城的區域來到東區,也就是所謂東富西貴的東區。
這邊一般住的都是商賈有錢之人,西區那邊一般住的都是朝中官員。
剛才鐘書毓也就是聽到裴昱行報的是東區,才同意來他家暫住。
要是裴昱行住在內城里,她可就不會去了。
因為內城區域,住的不是親王郡王這些有爵位的朝中關系戶,便是朝中三品以上的權貴人物,那樣的地方,以她如今的身份,她去住著都不會自在,自然是不會去。
到達東區的區域,兩輛馬車在一家氣派的宅院前停了下來。
鐘書毓步下馬車看到門匾掛著的鐘府兩個字,微微一怔,李月紅等人也是同樣一驚,鐘府?鐘郎已經是買好了宅子嗎?
他們側目朝鐘書毓看去。
鐘書毓則是側目朝裴昱行看去。
裴昱行接到鐘書毓的目光,盯著那牌匾,對鐘書毓低聲道:“我的都不合適。”
這個宅子是他幾年前還是世子時買下的,那時是掛的周府,是想買來送給他母親的,因為這個宅子中的花園培養得極好,母親在游府又住得不開心。
但是后來這份驚喜禮物并沒能送出去。
他隨著那個女人去了宜定府,再后來,跟那個女人吵翻之后,他回來調查身世中,把屬于周府的牌子砸了,之后一直沒有掛牌匾。
去年他回京了一次,那時因為他的身份沒有公開,他住的就是這里。
那時他看到空蕩蕩的門匾心想也不能一直這么懸空著。
可是因為他現在所擁有的兩個姓,他一個都不想要,不管是游還是裴,前者他嫌惡心,后者他也嫌惡心。
然后他想到了鐘書毓,于是他就讓人掛上了鐘府的牌匾,想著鐘書毓到京來了正好能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