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捏面人就該是男女一人一個,捏一對來做記念,捏兩個男人有什么意思,李月紅很想插嘴說,她也想要一對她跟鐘郎的。
可是想到花的又不是她的銀子。
李月紅最終還是悻悻閉嘴了。
不過,好在鐘郎并沒有忘了她,不一會便轉過頭看著她道:“月紅你要捏一個嗎?”
李月紅當下又是歡喜又是羞澀的道:“要。”
不出意外,李月紅又收到了一下那個軍爺看來的冷眼,不過這些天,李月紅也習慣了這樣的冷眼,到也沒有之前那么畏懼。
因為她知道有鐘郎在,這個兇神惡煞的軍爺也不敢對她做什么。
于是李月紅反而更靠近了鐘書毓一分。
李月紅這等表現,令裴昱行更是肝火大盛,簡直想拎著這又丑又黑的女人丟到天邊去,可是想到這個女人是鐘書毓的擋箭牌。
于是他磨了一下牙,到底是忍下了。
一行人買了東西,到了起程時間點,又返回船上繼續上京,之后又過了六七天,這段長達十七天的水路終于結束了。
在九月末的下午終于踩在了通州的土地上。
到了通州離京城就不遠了。
他們花了半個小時從碼頭到達通州城,在通州城休整逛了一下,沒有在這兒過夜,直接就坐上了去往京城的馬車。
順著官道驅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京城那高大巍峨的城墻便進入了視野之內。
鐘書毓仰望著那城墻,眼中閃爍著點點光亮。
通讀這邊歷史的她很清楚,雖然前朝穿越皇帝改變了很多東西,但有些仍然沒變,比如定都北京城,比如畫像中的皇宮仍然很像紫禁城。
所以看著這城墻,鐘書毓有些感概。
現代的十八年光陰,她都在家鄉本地念書,好不容易考上首都的最高學府能去了,但是最終沒能前去就穿到這邊來了。
所以這是她前后兩輩子第一次踏足帝都。
不過,據說后世帝都常常被霧霾籠罩,如今的天空到是湛藍如洗,很干凈。
鐘書毓在打量中,馬車很快就來到了城門前。
城門口有官兵站著,但是并沒有任何盤查就通行了,因為京城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口流動量大,不是特殊時期不會特別盤查,除非官兵覺得可疑的。
進入城內,鐘書毓按著之前制定好的原計劃,便想先找家客棧先往下,之后再抽兩天的時間,在這京城買個她喜歡的宅子,整頓好了再去國子監報道。
然而這個找客棧的意圖才表現出來,就被裴昱行一瞪。
“你找什么客棧?我不是已經報了地點嗎?”
裴昱行簡直就沒有想到鐘書毓居然還想找客棧住。
鐘書毓看向裴昱行道:“可是那是你住的地方,我們幾人去你那里并不合適。”
裴昱行聽到鐘書毓這么說就不高興了,他跟他什么關系啊,還用分得這么清。
他板著臉道:“有什么不合適?我那里又沒有什么其他人,就一個空宅子,別說你們幾個人,就是再多些人都塞得下。”
在裴昱行如此堅持下,鐘書毓也不拒絕了,她道:“那好吧,接下來幾天就叨擾了,我買到合適的宅子就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