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侯,卻有一人說相信他有成為大將軍的能耐。
屠擎宇自是為之觸動。
可是屠擎宇卻是抗拒去從軍的,見多了官官相護,他就是不屑與之同流合污,才選擇肆意而為當賊的。
結果對方卻讓他不要當賊,去從軍!!
屠擎宇一萬個不愿意。
當賊痛快啊,為什么要去當軍受束縛!
可是這個人兩次幫了他的恩情總要回報的。
于是屠擎宇看著遠去的船只心想,等此間的事了,到時找個時間進京跟這個鐘書毓碰一面,問問對方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別的要求。
如此想著,隨著船只的遠去,屠擎宇轉頭消失在樹林中。
這個時侯鐘書毓也在想著此事,昨晚她聽總兵說要搜查船只后,之后找個去凈房的借口,回到她的房間寫下了那封信。
當時她也并不確定會不會見到那名賊首,只是想著先準備在那里,到時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見機行事。
結果搜查中終于見到了。
于是她借著一撞將那折起來的信紙塞到了對方的口袋。
如今對方肯定看過那信了。
不過,對方會不會因為她幾句話就棄寇從軍,鐘書毓自是不敢確定,不過她能肯定的是,如果她沒有看走眼的話,對方要是做不到如此報答她,就必然會來找她。
如此她便只要等就是了。
鐘書毓想了一會,也就暫且將此事放下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再也沒有出現那晚那樣的驚險之事,一路都很順利。
而有了裴昱行在,此次鐘書毓的上京路上也多了一抹生動的顏色。
畢竟在她專注看書的時侯,李月紅,方大寶等人是不敢擾她的,更提說找她玩什么游戲,之前幾天基本她看累了,自行去外面走動一下活動一下筋骨。
可是裴昱行就不同了。
一待她坐那里久了,就要她鍛煉,非得拉著她要么下幾把棋,要么打幾把牌,或是拉著她出去甲板之上,觀看壯闊的河面與落日交匯等等…
而每到一個府城的碼頭,他也總要拉上她一起去逛逛。
總之,他所做的事有時的確是給她帶了一些樂子,有時也讓她覺得他有些煩,被打擾到那種煩。
不過雖然鐘書毓是這么認為的,但在旁觀者眼里,尤其是李月紅的眼里,她卻是注意到了,相比之前冷冷淡淡沒什么表情的鐘郎。
這個姓裴的軍爺在船上之后,鐘郎偶爾笑起來的次數比往常多了。
就像現在,鐘郎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淺笑。
原因是這個姓裴的軍爺進城后,在街道邊看到一個捏面人的師傅,見其捏得很是逼真,于是就讓人給他倆捏一對。
本來捏就捏吧。
哪知這個裴都統看了一會,他說他自己來捏一個,沒一會給鐘郎捏了一個丑丑的,還非說那是鐘郎,鐘郎自是也捏了一個丑丑的交給那軍爺。
就這么一來一往,那軍爺又說了幾句逗趣的話,就把鐘郎給逗笑了。
李月紅看著兩人肩膀親近挨著說話的這一幕,心里簡直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