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毓冷冷的看著周意致道:“這些話,你不必來問我,因為游不佞已經死了,你姑母是不是一個好母親,你是不是一個好表哥,都已經不重要了。”
“總之,我只能告訴你,我身邊的那個人并不是游不佞,那是我在來京船上認識的一個友人,而他是不是七皇子我現在還不得而知。”
罷鐘書毓不在開口了。
既便之后周意致又為自己辯解了許多。
鐘書毓冷著臉仍然是一個字沒,因為她嫌惡心。
以前她并不知道就是這個人享受了游不佞的母愛,畢竟她沒有見過此人跟他姑母的相處,跟此人少有的幾次交集中都是文會之上,極少提到這方面的事情。
只有一次他遺憾的了一句,可惜游不佞還這么年少就沒了。
因為他的遺憾表現得很明顯,沒有一絲參假。
那時,她見這個表哥為了游不佞之死遺憾,以為這個表哥對游不佞有些情義。
結果今聽到對方的一席話里話外,她才看出來其中隱藏的端倪,什么情義,合著這就是一個無形間奪了游不佞母愛的人。
而就這樣一個人,還有臉來指責游不佞。
鐘書毓幾乎想將這個人一腳踹出馬車。
不過,最終鐘書毓還是理智的忍住了,只是不在給予任何一個眼神。
眼見鐘書毓冷著臉完全不給反應。
了兩三分鐘的周意致,不甘心的試圖扳過鐘書毓的臉。
“鐘書毓…”
他的手剛一伸出探去,就被鐘書毓迅捷的擒住了。
感受到指間的疼意,周意致一驚,看向鐘書毓那張充滿冷意的臉道:“你…”
才開口出一個字,周意致就被鐘書毓狠狠的一扳。
這一扳雖然沒有死周意致骨折,但卻是讓周意致疼得臉色一變,畢竟十指連心。
鐘書毓嫌棄的甩開周意致的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驚愕難以置信的臉道:“最后一次告訴你,我這個人很討厭別人不經我同意來碰我。”
“就算你是周大人之子也不例外。”
鐘書毓罷朝外面喝道:“停車!”
外邊的馬夫如言停下了車。
周意致甩著還在疼痛的手,惱怒的看著鐘書毓下車的背影道:“你不去見我父親了?”
鐘書毓頭也不回的道:“我已經很清楚明白的告訴你了,你自行去回,如果你父親對此還有疑惑,不如去問本人怎么樣?”
鐘書毓因為馬車上的事情,完全沒心情去應付那個周安晏的心情了。
那位二品大員,因此而不喜她,不喜就不喜。
反正她參加會試,最終是皇上定奪。
周意致盯著鐘書毓很快又上了人力車的身影,臉色有些陰沉,但他到底沒有追上去去攔下來,因為的確對方堅決不承認,也沒什么好的。
周意致很快放下簾子離開了。
鐘書毓則是再次回到了國子監聽學。
一大節課后,宮里邊再次傳出了消息。
那位新上位的七皇子正在和皇上大臣們參加祭祖之禮,如此足以明皇上對這位七皇子的重視。
鐘書毓聽到此是欣慰的,看來這個父親不管因為什么理由,對他還是不錯的。
中午之后。
鐘書毓隨著人正式去虞衡清吏司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