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毓叫裴昱行幫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正在改造一個物件,在拆卸時需要一些力氣,而她力量有限,本來是要出來叫嗇。
結果撞上了裴昱行在那里不打樹,自然就叫裴昱行幫忙了。
多動動一下,就沒空傷春悲秋,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于是,裴昱行被鐘書毓以這里弄一下,那里搬一下為由,給鐘書毓做了大半時的苦力。
對此裴昱行雖然每一次臉上都是不滿意之色,他怎么是能做這等雜事的人,但最后他都做了,用一臉拿這么嬌氣的你沒辦法的表情。
可謂將大寫的口嫌體正寫在臉上。
鐘書毓笑了一下,夸他一句,然后繼續使呼他。
可謂深懂如何給暴躁的大貓貓順毛了。
這樣一個人邊做邊,一個人在旁邊,在暖暖的光線之下,滿室的和諧溫馨,裴昱行的腦中已經早無半分的剛才之事的空余之地了。
過來的李月紅看到這一幕,再次驚愕了一下。
雖然她知道這個兇巴巴的軍爺對她們鐘郎挺好的,但是眼見這個兇巴巴的軍爺被鐘郎使喚做雜事,她還是被驚到了。
驚了之后,李月紅又由衷的想,鐘郎太厲害了,這樣兇的軍爺也能使喚得動!!
不愧是鐘郎!
于是李月紅對鐘書毓的崇拜度又上了一個度。
可惜李月紅還不知道裴昱行的真正的身份。
要知道了眼睛估計瞪得更大了。
皇子啊!
可以,這時那些已經知道內幕的人看到這一幕,估計不知道震驚成什么樣了,堂堂的七皇子就這么給一個還沒有任何官職的白身打雜??
而且,那對其他人一臉冷漠又不耐煩的七皇子,還做得如此甘之如飴??
可是這就是不作假的事實。
裴昱行跟著鐘書毓忙到最后,當鐘書毓讓他早點回去休息的時侯。
他還挺不舍的。
因為氣氛太輕松愉快了,跟鐘書毓在一起之時總是讓他前所未有的放松,而且他此時回去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要忙,回去也是一個人。
于是裴昱行盯著鐘書毓道:“你讓我太累了,不想動了,所以今晚就歇在你這里。”
鐘書毓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拒絕。
畢竟這房子有兩進,她又沒有一大家子住在這里,所以空著的房間是很多的。
她道:“你自己挑一間廂房。”
裴昱行聞言反射性就想住一間不就行了。
不過,腦子剛有這個念頭,就被他自己給扼制住了。
如果是以前,他這樣的話還可以是坦坦蕩蕩,但是做了那個夢之后這話就有些心思不純的意味了。
所以裴昱行最后沒,選了鐘書毓側邊的東廂房。
不過到了那邊之后,一看屋里的擺設,裴昱行很快找到一個完美的理由。
他轉身又去找到鐘書毓。
“那邊壁爐都沒有,晚上這么冷,讓我怎么睡。”
裴昱行這話得理直氣壯。
他覺得他并不是故意想跟鐘書毓睡在一間,只是因為那邊沒有壁爐,所以不得以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