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名溫潤如玉,有點清冷的小公子,竟讓七皇子如此看重,著實讓人有些意外,因為看著七皇子不像喜歡這等人。
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是什么關系,這么猜付著時侯,總兵只是掃過一眼,便收回目光道:“都統這里已經有人了,我們到甲板上去談?”
裴昱行本來下意識的想出去。
但是剛抬起腿,想到什么,他立時停了下來道:“不用了,就在這里說。”
因為他忽然記起了,這樣出去就像是防著鐘書毓一樣,但是跟總兵談話,沒什么是鐘書毓不可以聽的,反正無非也就是這次水賊的事情。
而且他的人,也應該讓這些人知道,免得日后這些不長眼的冒犯到了鐘書毓。
于是,裴昱行退回房間介紹道:“鐘書毓,我的人。”
說罷他又對鐘書毓介紹道:“這位是水軍里的白元甲總兵。”
鐘書毓站起來向這位總兵拱手致意。
“小生見過白總兵。”
白元甲卻是一臉驚喜的看著鐘書毓道:“你就是那位作詩擠兌了沈彭越的鐘書毓?”
這可真是讓他有些意外了。
鐘書毓沒有想到,她做的事情居然傳得這么廣了,連這位總兵也知道。
對此,她沒有感覺到驕傲,而是不驕不躁得體的回道:“小生只是應要求作了一首詩,并沒有擠兌任何人之意。”
白元甲當即笑著道:“不用怕,這沒什么不好承認的,我可以說,你作得太好了!!”
“我跟你說,我早看那位沈彭越極不順眼了,這次你能讓他啞口無言吃下這個悶聲虧,你干得太漂亮了,不愧是裴都統的人!”
白元甲這樣稱贊鐘書毓的話,自是讓裴昱行極為舒心,比稱贊他自己更讓他高興。
因為這樣的稱贊,就表示著他的目光有多好。
能早早把這個人收回自己的人,他是為之自豪的。
此時,他在滿心自豪中,轉眸看著鐘書毓道:“這事我也知道了,放心吧,你擠兌了就擠兌了,他沈彭越不敢奈你如何的。”
鐘書毓聽到這話,看了裴昱行一眼,心里多少還是有點感動的,雖然她自認為自己能護住自己,不需要任何人護。
但不需要人護和有人護著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她笑了一下,揶揄道:“看來,我也是后臺的人了。”
裴昱行盯著鐘書毓,毫不猶豫的應道:“對,我以后就是你的后臺。”
他當皇子,決定爭位,就是因為鐘書毓,因為鐘書毓的目標是首輔,那么,他就來當這個皇上,給他這個首輔之位。
鐘書毓對上裴昱行的目光,心間頓時有些飽脹。
她相信,不管未來她和他之間會不會因為政治立場而對立起來,起碼此時此刻,裴昱行是真心誠意想護住她的。
鐘書毓斂下心思道:“你們談吧,我出去一下。”
“不用出去,沒什么你不可以聽的。”
裴昱行拉著鐘書毓坐下了。
果然這位總兵講的就是處理水賊的事。。
等他講完離開,已經是一刻鐘之后,之后又過了大半個小時,船終于在就近的碼頭停泊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