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裴昱行這個使用特權的行為,鐘書毓并沒有多說什么。
別說現在這種封建社會,便是現代,有錢的資本家也能用錢獲得種種特權。
既然給了補償的錢,當事人都沒有意見。
那旁人自然是沒什么可說的。
鐘書毓站在船側的側邊,向遠處的江面看去,看了一會道:“那輛軍船已經下陷一半,看來沉沒是不可避免了。”
裴昱行跟著看了一眼道:“無礙,雖然損失了一艘軍船,但是有那賊船也是一樣,總兵這時肯定在讓人將重要的軍資轉移過去了。”
對此,鐘書毓到也能猜到這一點。
因為賊船跟軍船此時是挨著的了,隱隱可以看到那些移動忙碌著的人影。
鐘書毓看著那邊,目光一收,又向此船周圍的江面看去,這時仍舊有一些水軍坐著小戰船上搜尋著,不過看樣子,還并沒有找到那位賊首。
“行了,別在那里吹冷風了,他們自己會處理好的。”
裴昱行將鐘書毓拉進了房中,接著他們之前的話題。
不過這一次有了酒菜。
鐘書毓如今雖然是能喝一些酒了,但是因為之前有在他面前喝醉過一次,而且此時又是他們兩人單獨相處,加上又有之前那等尷尬的事情。
所以,鐘書毓沒有喝。
裴昱行見鐘書毓推拒不喝,并沒有強迫于他,只是看著鐘書毓道:“你還是這樣一點都不能喝酒,那你鹿鳴宴沒有被灌醉出事吧。”
這可是裴昱行之前就惦記的事了。
當時他就擔心鐘書毓又被人灌酒醉了。
鐘書毓回視著他的目光道:“沒有。”
裴昱行順勢又問了一些鹿鳴宴上的事情,不過相比講鐘書毓自己的事情,鐘書毓更愿意聽他講,所以她簡述了一下,就將話題扯回到了他那一邊。
兩人沒聊到多久,門再次被敲響了。
“裴都統。”
再次被打擾談性的裴昱行很煩躁,所以盡管對方是總兵,他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很多,他打開房門便道:“總兵有什么事情嗎?”
總兵一眼就看出了對方這不歡迎的態度。
不過,他并沒詫異。
反而更加確認那位舊識真是與眾不同。
他剛來到這邊的船上,就聽到手下說,裴都統在這邊的船上有一位舊識,登船之后,就跟舊識船艙內去了,并沒有理會收尾之事。
這讓總兵一下就想到了剛才裴昱行得知這邊有水賊,那著急趕來的舉動。
當時他還不理解是因為什么這么著急。
如今看來是因為這位舊識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自然想知道是什么樣的舊識,能讓這位七皇子如此看重,畢竟七皇子看重的人,以后他自然要注意一點。
所以這時,面對裴昱行不耐煩的態度,總兵嘴上說道:“是有一點事情想跟都統說一下。”目光卻像是不經意間往里面一看。
這一看,就看到了鐘書毓那張清俊干凈的臉。
他目光剎那間動了一下。。
看來這就是讓裴都統看重的舊識了,看起來像是一名進京趕考的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