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時間就到了第二天。
鐘書毓正常到國子監上學,可能是因為昨天鐘書毓遞出的那一份邀約,今天的高陽雖然沒有湊到鐘書毓面前,但那看著鐘書毓的眼神卻是格外的粘稠惡心。
除此之處,還有第二節課上,她借著上課時間悄然去廁所。
那個高陽居然跟來了。
不過好在的是,鐘書毓實在避免不了要在書院上廁所的時侯,都是謹慎得不得再謹慎,所以高陽一跟來,她就發現了。
她裝作已經上完往外面一出。
高陽悄悄的跟上來,純粹就因為那點迫不急待的心思,想跟鐘書毓先接觸先接觸。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間點沒有其他人去,而且他之前盯梢的就注意到了,鐘書毓似乎從來不跟其他人來凈房,每次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
這時侯就方便他行事了。
哪知他才到,鐘書毓就已經出來了。
他上下看了鐘書毓一眼,油膩的笑著道:“這么快?”
鐘書毓看了他一眼,沒答就往外邊走。
“走什么,等我一起。”高陽伸手去抓鐘書毓的手臂,卻沒有抓著,他眼睛一瞇,看著鐘書毓道:“怎么?給邀約要向我賠罪的不是你?這會又是什么態度?”
鐘書毓瞥了他一眼,低聲道:“書院內影響不好,再說這等臭熏熏之地談話也不好,所以高公子晚上見。”
說罷,鐘書毓轉身就走了。
高陽雖然有些不滿,但他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地點。
他想,晚上,那么就等晚上!!
反正明天是沐休日,到時不但有今天一整晚的時間,還有明天一天的時間!
如此一想,高陽這才又心情轉悅了。
中午放學,鐘書毓再次收到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只有幾個字:穿一身白衣前來,那才是賠罪最圣潔的顏色。
她眼皮一掀,往前方一看,就看到了笑得意味深長的高陽。
顯然,這就是那個變態的特殊愛好。
鐘書毓收起紙條,什么都沒說,就這么從這一邊走了。
高陽不緊不慢的跟上后面,就這么看著鐘書毓背影,想像著鐘書毓穿白衣的畫面,他想,清冷如鐘書毓,穿白衣一定是最好看的,當然染臟時,也必然是美不盛收的。
鐘書毓雖然不知道對方那些想像,但是后面的注視,卻讓她反感。膛 一直等到上了馬車,才隔絕了這注視。
晚上,鐘書毓到達花滿樓時,并沒有穿對方想要一身白衣,而是穿了一身藍白相間的長袍,腰間束帶綴玉佩。
雖然也是極簡單的衣飾,但跟平常去國子監的衣服不同,配上那一身的氣質,走下馬車之時,竟也將整個街道其他人全比了下去。
早已經等在那里的高陽一看鐘書毓下馬車,眼睛就看直了。
鐘書毓掀起眼簾,往上看了一眼。
四目相撞,鐘書毓清淺的一笑,隨而垂下眸,向花滿樓走了進去。
這一笑,簡直笑得高陽更神迷了,他幾乎想要迫不急待出去迎接鐘書毓,不過,想到他決心制服鐘書毓的打算,高陽還是忍住了。
他就這么坐著等著鐘書毓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