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鐘書毓認為自己的頭腦仍然很清醒,并沒有醉酒。
但是在旁人看來,此時的狀元郎就跟平時不一樣了,眸光盈盈,眼尾下的臉頰處飛著兩抹煙霞,賭是得好看了。
惹得二皇子都多看了鐘書毓好幾眼。
眼見鐘書毓都這般狀態了,那工部侍郎喋喋不休的拉著鐘書毓還想繼續,裴昱行忍不了了,因為他一點都不想別人看到鐘書毓這個樣子。
他當下起身站起,朝鐘書毓走去。
本來起身之時,他想的是過去隨便找一個借口就將鐘書毓帶走。
可在行走的過程中,裴昱行忽然有了一個更好的想法。
既然不確定鐘書毓現在有沒有醉,不如他裝醉試試。
心中這么一想,裴昱行立時就行動了。
而這要裝也很好裝,本來他這會就有六七分的醉意,只要行為出格一點,那就是醉了。
裴昱行微微晃著身體,醉眼迷離的看向鐘書毓那邊,飛揚跋扈的沖鐘書毓吆喝道:“那個什么…鐘書毓,過來扶我出去!”
鐘書毓側頭看到裴昱行這副醉態,立時向工部侍郎告辭了。
畢竟就算沒有兩人暗中這一層的關系,一個皇子讓她扶,她自然不能能從。
很快鐘書毓就邁步來到裴昱行的身邊,剛到邊上,裴昱行伸手攬住鐘書毓的肩膀,很不要臉的就將身體一半的重量靠在了鐘書毓身上。
幸好鐘書毓并不是大門不邁,二步不出的閨閣女子。
鐘書毓穩住身體,在一部份饒矚目中,就這么攙扶著裴昱行離開了熱鬧的筵席。
這個行走的過程中,裴昱行仗著自己‘醉’了。
不但將半邊身體靠在鐘書毓身上,腦袋更是貼著鐘書毓的腦袋蹭了蹭,將帶著酒香的溫熱氣息全噴灑在鐘書毓的臉上…
“好好走,可別摔著本皇子了。”
鐘書毓本來就處于微醺的狀態,這熱烘烘的氣息一噴來,仿佛泡在熱水里讓她更醺了。
她偏著頭往旁邊避了避,卻很快就被扯了回來。
“叫你扶本皇子,你想往哪里跑?”
鐘書毓道:“沒跑。”
“就是跑!”
鐘書毓忍不了他一直在耳邊這么話了,實在是癢。
她道:“你別話了。”
裴昱行伸著這邊的手,戳了戳鐘書毓軟嫩的臉頰,繼續撒潑道:“你什么…你居然敢讓我別話了,沒點尊卑了是吧。”
鐘書毓沒在回答了,只是伸手拂開他的手。
而她這么一做,裴昱行仿佛遇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就這么新奇的抓著她的手把玩了起來,那微微有些繭子的手摩挲在她手指上,帶了一些異樣感覺。
鐘書毓試著抽了幾下都沒能抽出來,只能任由著他將十指交握。
明明只是緩慢的將手指交握起來。
可是做起這個動作起來,卻有一種纏綿的感覺。
鐘書毓臉上本來就沒有褪去的溫度更熱了。
而裴昱行呢,他雖然沒有徹底的醉,但他是有喝兩杯加料的酒的,本來與鐘書毓耳鬢廝磨就讓他有些情動,如此更加令他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