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見無法從禮部尚書那邊壓下。
又找上七皇子和少師,企圖以情利壓之。
然而裴昱行根本就不賣她的賬,對主動前來找他的德妃根本置之不理。
少師那邊雖然能說話,但他表示此事由國子監處理,非他之管,
徒勞一翻的德妃,氣得狠狠砸了一屋的東西,一邊砸一邊惱恨那個叫鐘書毓的學子。
不過在這種惱怒中,她更多的是惱怒她這個妃子做得很被憋屈,雖然三珍海味吃著,華衣穿著,眾宮人伺候著,可是朝堂之上一點權力都沒有,連一個尚書都不會聽她的。
于是待到見到三皇子時,又絮叨了一翻她兒一定要努力獲得皇位,她才能堂堂正正這些話,弄得三皇子又跟他母親吵了一頓。
這些鐘書毓自是不知道。
她只知道,第三天,沐休日結束上學。
高陽被國子監除名的通告就貼出來了。
也成了建朝以來,第一個被開除出國子監的官宦子弟。
而罪名也如實公布了,德行嚴重不端,好男色,更是企圖對國子監的同窗學子動手,此風必不可漲,所以給予開除重罰。
此通告一也來,無數的學子嘩然。
尤其是那些被高陽騷擾過的人,更是難以置信。
高陽倒了。
這是什么情況?
誰能有這么大的手筆?
要知道被國子監開除了,國子監給的特權也沒了,高陽基本等于是被斷了今后的仕途路。
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高陽作為官宦子弟,能上國子監并非因為學習有多優秀,他歷來的成績也就中等偏上的水準。
在這個水準之下,高陽脫離了國子監,參加會試基本是不可能會中的。
所以,沒了國子監,高陽可不就斷了今后的仕途路。
這對如今這時代的人來說,沒有比這更重的懲罰了。
眾人在心驚中推理來推理去,很快就推到了鐘書毓的頭上,畢竟最近幾天也就只有鐘書毓跟高陽正面有沖突了,而且那天才說了要查高陽是否好男色的那些話。
今天高陽就因為好男色被處罰了。
顯然并不是什么巧合!
可是有些人又很懷疑,鐘書毓一個外省來的解元郎哪來這么大的本事?
要知道既便鐘書毓有些證據,也不可能扳倒高陽的,因為高陽身后的靠山可是德妃和三皇子!!
在這些人矛盾的心情中,國子監生中可以說唯有周意致和鄭立軒算是明白人。
周意致看著公告,嘴角一翹,帶著三分嘲弄的道:“看吧,我說不用管吧!那么大一個靠山。”
他那位好表弟可是把人完全護得羽翼之下了。
鄭立軒聽到周意致這么一說,不由想起了那一日,那會七皇子忽然沖出來把鐘書毓帶走,對待周意致的態度十分蠻橫。
他當時還惱怒過。
如今他想起這事,卻是想起了當時七皇子說的那句話。
好像是說回家還是什么。
具體他記得不太清了,但是他確定回家這兩個字卻是有的,而能讓七皇子主動來接人,還說出回家這個詞,這關系看起來的確是非比尋常啊。
鄭小侯爺瞇著眼暗自琢磨,看來是民間就有的交情了。。
也不知道怎么來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