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打量的目光,鐘靈安心的靜侯。
等到差不多有一盞茶的功夫,一個須眉皆長,中挺飽滿,身著圓領長衫的老者走了進來。
與其他上了年紀的老人不同,這位老者身姿依舊挺拔,走起路來并不蹣跚,尤其是眼神依舊明亮有神,看起來并不像六旬老人,最多五十出頭的樣子。
看到這個老者的第一眼,鐘靈立刻就意識到這是誰了。
她立時站了起來。
果然下一秒老者看著屋內的兩人道:“你們到得到是挺早的。”
說著他轉頭看向鐘靈道:“你就是鐘書毓了吧。”
鐘靈對對方知道她的名字并沒意外,這很顯然就是游不佞遞貼子說了。
她立時朝著對方行了一禮,謙恭有禮的道:“學生鐘書毓,見過褚先生。”
不錯,來人正是褚承平,他在鐘靈的面相上打量了一下,隨而點點頭。
對這個清俊,整潔,有禮貌的少年,第一印象還是比較好的。。
他出聲道:“不必多禮,坐下來說話。”
說話間褚承平也坐了下來。
鐘靈再行一禮,這才坐了起來。
褚承平對著游不佞道:“行了,你小子去外面等著,我單獨跟這孩子聊一聊。”
游不佞看了鐘靈一眼,立時起身走了。
鐘靈對此雖然略驚了一下,但也并未慌張。
她收回目光,正在想著要怎么開口說話時,褚承平就出聲了。
他目光炯炯的看著鐘靈道:“你的文章我看過了,其中大勇和小勇里,你提到面對人生一點挫敗,不顧妻兒就選擇赴死非大勇,而是懦弱的小勇。”
“那么我要問一下你,一個女子被一群山匪擄去了半個月,最后被救回來之后,人人都認為她被糟踐了,就該以死名節,不該還活著回來,包括族中之人也是如此說。”
“但她其實并沒有,你認為她是應當不顧眾人的唾罵,不顧世人的眼光,堅強的活下來,還是應該為了家族的名聲,為了家族其他的姑娘,以死名節。”
一開口不寒暄,不提別的,就是犀利的提問。
鐘靈知道這定然是褚老爺子的一個考驗了,顯然如果答得不合他的心意,可能就立刻會逐客。
對于這個問題。
鐘靈知道在這個男性為天,對女性無比苛刻的封建社會,肯定會有無數男人,會認為這個女人該以死名節。
但她不會這么答。
鐘靈毫不遲疑的開口道:“當然是堅強的活下來,為什么要為了一些齷蹉之人的臆測就以死名節?”
“這個女子是此次受害者,別說她沒有被糟踐,就算她被糟踐了,她難道就不配活下來了嗎?”
“她該活,并該好好的活著,當然在這個對女子嚴苛的時代,這樣的唾罵中,要她這么活著很難,如果她父母很愛她,我覺得她家該舉家遷移這個環境,如果她父母認為她也該死,那么女子就來了一個假的以死名節,自己帶上錢改名換姓遠走他方重新開始。”
“總之,不管怎么樣,她都該好好的活著。”“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