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細節連起來一想,這似乎不單單只是要面子了。
這鐘書毓怎么好像有點忌諱別人看見他的身體一樣?
不然在自家洗個澡如此警惕防范做什么?
剛才那一聲喝聲如此的冷厲,不知道還以為他在做什么見不得的人的事,才如此防范。
游不佞想到這,第一反應是,難不成這小不點身體上有什么不可見人的缺陷不成?
壓根就沒有往鐘靈是個姑娘的方面想。
因為他腦中根本沒有這種意識。
在游不佞這十六年所接觸到的固有觀念中,姑娘都是嬌弱的,做作的,心機重的,麻煩的,一說起話來,不是吃的,穿的,就是好看的,讓他毫無與之交流的興趣。
所以鐘書毓這樣有膽識敢跟他硬杠,且又冷靜聰慧學識好,什么跟他聊得來的人,他根本不會往姑娘的方面去想,只有偶爾會覺得對方的長相過于秀氣一點。
但這并不是他懷疑對方是個姑娘的理由。
此時游不佞反應到這里,下意識就想轉進去看個究竟。
如此逮著鐘書毓的秘密,以后鐘書毓豈非不是就得乖乖聽他的,不敢跟他還嘴了。
不過,轉過身只走出一步,游不佞就又收住了腳步,神情變幻不定。
因為他想到了那天鐘書毓闖進他屋子說管他,又給他上藥的一幕。
對方對他是如此。
他此時卻想去看別人見不得人的缺陷?還要以此來要挾人乖乖聽話?
這豈非太卑鄙太無能了。
難道他游不佞就只能靠這樣才可以讓鐘書毓忠心的對他?
他未來可是要做上那個位置的人!!
幾個鏗鏘有力的自問,立時打斷了游不佞剛才想去看的念頭。
游不佞看了一眼那房門,果斷的轉身走了,走到書房的廊下欄桿處斜坐著等鐘書毓。
鐘靈在房中的動作也很迅速,幾下就擦干身體,穿好了衣服。
穿好衣服后,她將那快的長發幾下挽在頭頂,用根青玉簪子固定住了。
搞定好一切,確定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鐘靈這才打開門栓走了出來。
聽到門開的聲音,游不佞轉頭看去。
從那邊偏房走過來的鐘書毓,一如平時,薄紗制成的寬松衣服下,是不透光的白細布襯衣在內,除了手和臉,一點都看不到其他地方的肌膚。
因為剛才腦中有過那種念頭。
這時游不佞的目光不由從鐘書毓的脖子掃過他的全身。
這小不點的身體哪里能有缺陷?
該不會是那里吧。
下意識的,游不佞在鐘書毓腹部的地方多停留了幾秒。
鐘靈的感觀很敏銳的,一下就注意到了游不佞這有些異樣的打量目光。
她眸色當下一沉,這人在往哪里看?
難道他發現了什么?
心里有著這樣猜測,面上鐘靈卻是越發冷靜了。
她盯著游不佞不動聲色的問道:“你看什么?我身上是有什么臟東西嗎?”
游不佞抬眸對上鐘靈的目光,從對方冷靜面色中卻是感知到了一點的緊張。
他想,鐘書毓一定很怕人發現他的缺陷吧,畢竟是這么驕傲的一個人。
結果自己卻不完美,尤其有問題的還是男人的那方面。“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