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乙班的先生發出了質疑聲。
聽到這樣的質疑,林文廷當然護著他自己班的學子道:“作弊?你說他怎么作弊,這可是文章,當場寫的文章,又不是其他能抄的題目。”
“這也可以提前叫人作好,他背下來,抄寫上就行了。”
“梁先生,你覺得可能嗎?如果是讓人提前做好,那就是漏題,可是今年的卷子,當天卯時才到書院的,他哪來的機會看到題。”
這梁先生心想,他不是有個當知府同知的爹。
雖然不是主管教育,但教育官員也在他管轄之內,要真想漏題也很簡單。
當然,這話他可是不敢亂說的。
真漏題那是嚴重的罪了。
再來他一想,鐘正志此人當官以來風評一直很好,再加上從鐘書毓數年的學歷記錄來看,一直就很差。
如果真要漏題,早漏了。
的確不可能這骨子眼漏題。
他于是出聲道:“你說得也是,我就是太過驚訝于他的進步了,只能說林先生教得好啊,竟能讓這么一個學子進步如此之快。”
面對這話,林文廷有那么一點心虛。
因為這進步之快還真不是完全是他教的。
這次開學之后,鐘書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什么都是一點既通,每次教他的時侯,都讓他感悟他的悟性。
雖有這么一點心虛。
林文廷還是高興的。
作為教普通班的,班上能出一個讓先生贊嘆的學子,那也是他臉上有光。
林文廷掩藏不住他內心的喜悅道:“別驚訝,我跟你說,他的數學進步更快,不信等一下晚飯時問數學先生。”
“這厲害了,如果真是他一人所為,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這一看,他又是一番贊譽,只是當看到詩的時侯,他臉上的笑容斂下來,隨而搖了搖頭道:“跟這兩篇文章比起來,這詩就是甚顯平庸了。”
旁人接過來一看道:“的確是平庸,但對得算是工整,也找不出大錯來。”
“我找找他的經貼與墨義。”
李先生說著翻向其他,這一找,也是通篇全對,沒有一個錯字點。
幾位先生徹底的服氣,相信他真的進步了。
李先生感嘆道:“如果他數學也能到一個不錯高分,這成績怕是能進甲班前五了吧。”
如果能進甲往前十的話,那基本就是年級前五了。
林文廷這時又謙虛的道:“不好說,到時綜合起來才知道。”
這時,旁邊有先生罵了起來:“這篇文章寫的什么東西,跟剛才鐘書毓的,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看得就生氣,我連一分都不想給。”
對于這種情況別的先生也不意外。
因為先生都是如此。
坐在一起批卷就好的夸,差的罵。
繼續批卷中,之后看到得好的文章,他們不自覺會拿來跟鐘書毓比較哪一篇更好。
而特別差,差得離譜的,則是一如既往的罵兩句。“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