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要上學,趙大姐就負責一日三餐,還有家里的衛生,姜沫沫則全權負責丑寶的日常生活,沈蘭走之后丑寶已經是兩個多月的小寶寶了 日子也進入到八月多了,也沒那么熱了,老胡終于從京城趕回來了,西邊院子已經開始挖掘了,姜沫沫設計了一個三層的小樓,占地面積僅僅四百多平米,三層,每層都是幾間屋子,一樓落地窗戶,一個簡單的料理臺子,然后就是舒服的沙發區和水吧,給幾個孩子住的。
老胡來的時候,地基都挖好了,西邊的院子加上了高高的圍墻,防止那邊的回城飄過來。
姜沫沫則在太陽沒那么大的時候,抱著丑寶在院子里轉著玩兒,到底大了點了,小家伙不在成天沒日沒夜的睡覺了,醒來的時間也長了很多。
只是這孩子比起大姐家的兩個都乖太多了,不太鬧騰,也不愛哭,最多是尿了餓了難受了哼唧下,平時舒服的時候,都是正開眼睛四處看看,吐吐泡泡,幾個哥哥和舅舅逗他的時候,他就配合著笑笑,特別好帶。
而且這孩子不挑嘴,晚上時候,姜沫沫困得里孩子,秦天就悄悄起床給孩子兌了奶粉喝,小家伙也喝的美滋滋的,實在是好養活。
老胡來了當然是為了制茶了。
老胡那邊的四套院子在八哥的幫助下,已經全部收回來了,后面姜沫沫又給發了幾次貨,現如今所有的院子都拆了,蓋起了高高的圍墻,其中一個就在巷子口,面積特別大,老胡想建一個賓館,帶點喝茶賣茶的地方。
現如今經商這邊還沒開始,但是大領導已經規劃了新的開發區,打算發展經濟了,所以老胡覺得開市的時間不會太久。
現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提前做好準備,到底要做什么,先準備起來,一旦機會到了,就一把抓緊。
茶葉這塊,老胡一是自己特別喜歡,二呢,就是打算后期建一個茶葉廠子,成立自己的品牌,做自己的茶葉。
早在清末民初時候,老胡家里就是做茶的,茶葉的利潤大,一樣是種地,但是茶葉利潤是糧食的上百倍,甚至于上千倍。
而姜沫沫是個能人,去年那次茶葉,他記憶猶新,炒制手法差了點,可茶葉底子不差,好東西啊,如果能夠用上機器,或者是好的炒茶工,那就賺翻了啊。
老胡休息夠了之后,姜沫沫就把后院的倉庫打開了,里面放著一臺炒茶的不銹鋼機子,插電的那種,按鍵定時旋轉,然后倒出來,茶葉就炒好了。
老胡摸著炒茶機子,激動壞了:“有了這玩意,一天還不得是隨隨便便炒個上千斤茶?”
姜沫沫好笑的搖搖頭:“哪有那么多的好茶葉啊,還得有個合適的晾曬位置,普洱還得發酵,過程復雜著呢。”
老胡嘿嘿笑著,和姜沫沫一起把炒茶機子搬出來,放在院子里開始擦拭,姜沫沫則讓趙大姐看著丑寶睡覺,自己則出去一趟。
姜沫沫去了一趟供銷社,買了點醬油醋,又找了每人的地方拿出來兩塑料袋的茶葉原料,還有一大袋子準備好的肉食蛋蔬菜水果類。
趙姐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姜沫沫大包小包,也是早習以為常了,她來到這個家里,姜沫沫就時常大包小包的買東西回來。
趙大姐把肉食蔬菜水果分類放好,就出去了,姜沫沫讓趙大姐把家里的簸箕全部都擦拭干凈,晾曬在院子里。
姜沫沫拿回來的是兩種茶葉,一種是綠茶,一種是紅茶的茶葉葉子。
一包有個七八斤的樣子,老胡特別激動,按照制茶的工藝來說,綠茶在晾曬一個多小時之后,就可以直接放在炒茶機子里,設定好溫度直接炒的,紅茶是全發酵類茶葉,鮮葉經過萎凋,然后揉捻,再發酵,烘焙,復培等特別復雜的工藝制作出來的。
所以今天僅僅能做的,只是放在陽光不強烈的位置晾曬了。
于是老胡今天就只能炒制綠茶了,只這一種他都特別開心了。
老胡特別珍惜這一袋的茶葉,用稱把茶葉分成四份,每一份兩斤,然后開始一鍋鍋的炒制,溫度設定都不同,時間長短也不同。
姜沫沫有些好笑,老胡卻特別認真仔細,專門拿出筆記本自己記錄,拿出杯子來,把炒好的茶放涼了之后就開始沖泡品嘗,看看溫度不同,時間不同,制出來的茶葉是不是味道也不一樣。
期間,姜沫沫抱著丑寶出來,轉了一圈,喝了奶之后,小家伙就睜著眼看四周,吐吐泡兒好不開心。
下午,幾個孩子從村里回來了,因著姜沫沫生了孩子,暑期不能回縣里了,姜沫沫就讓幾個孩子做貨車回去了。
住了大概有一個禮拜,幾人又回來了,尤其是姜耀祖,要參加今年十二月的高考,時間有些緊張。
姜耀祖在九月份開學就上高二了,卻已經把高中要學習的知識點學習的差不多了,剩下幾個月,學校已經開始了高三班的加緊復習,而姜耀祖在開學考完試就可以進入高三年級了。
秦天也在六點多回來了,洗了手臉,就抱著丑寶看著幾個孩子寫作業,時不時的給講講題,小家伙不哭不鬧的,特別乖,三個哥哥也會在休息期間抱一抱他,他都特別給面子讓給抱抱。
現在姜楊和幾個哥哥一起睡,他原本的那張小床就給了丑寶用了,只是姜楊也才將將六歲的孩子,還是個大孩子,時不時的就要擠在姜沫沫跟前。
姜沫沫也并沒有因為有了自己親生的孩子就不愛幾個小的了,依舊是認真的給幾個小的認真的準備著吃穿住行。
時間進入九月底,天氣漸漸冷了下來,街道上的樹葉都開始落了,姜沫沫家菜園子里的秋白菜也收獲了,秦天還挖出來幾十個土豆和紅薯,曬在院子里,等霜降時候烤來吃,一定特別甜。
秦天他們單位也換了秋裝了,加厚的毛呢制服,進門就錯了措手,姜沫沫問道:“外面冷吧?”
秦天嗯了一聲:“還行,我有個事情要和你說。”
姜沫沫正在給姜楠他們幾個做棉褲,經過這一年多的反復實踐,她的縫紉裁剪技術也提高了不少,做出來的衣服雖然沒有姐姐姜愛菊做的精巧,可也大大方方簡簡單單的,穿是沒一點問題,就是少了點美感。
不過棉衣褲么,美感什么的就別想了,本身就臃腫的很,以保暖和便捷為主。
姜沫沫已經做的很得心應手了,姜耀祖不愛穿棉褲,姜沫沫就給買了兩條毛褲和線褲搭配著穿,三個小的則都穿棉褲。
見秦天有些猶豫,姜沫沫皺眉道:“怎么了這是?有事發生了?”
秦天點點頭:“嗯。”身上已經烤熱了,秦天起身去抱躺在搖籃里的丑寶,三個多月的孩子,眼珠子已經會看人了,看到是自己爸爸,就嗚哇哇的叫了起來,秦天抱著在懷里,他就靠著他爸爸,嘴巴咧著笑,開心得不得了。
姜沫沫見了也跟著笑了,小家伙實在是太愛笑了,性格好的不行。
秦天給兒子擦了下吐出來的口水,這才道:“第一件事情,三兄弟的爺爺聯系我了,想讓孩子們回京城。我沒直接拒絕,我和他說,我先和孩子們商量下,看看孩子們的意見。”
姜沫沫知道這一天會來,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都77了,只怕三小只的爺爺也被安置好了,那么三個孩子被接走,那么是必然的事情。
只是這些必須先和孩子們商量下才行。
那么第二件事情呢?
姜沫沫挑眉,秦天道:“從去年開始的捕獲行動中,那個代號狐貍的女人,應該就是你的堂姐姜月娥,有線人發現她買了票,去了香江那邊。”
姜沫沫皺眉,姜月娥的命可真硬呢,去年那一出,幾戶是全國大清洗,公安部門抄了了多少窩點,姜月娥竟然安然無恙。
一直到第二年的七月,還是沒有消息,這次終于得到了消息,竟然是逃去了香江那邊,這個時候的香江黑澀會林立啊,到處都是犯罪,也不知道姜月娥能不能活得下來。
第二天正好是個周天,孩子們都休息,早上都在睡懶覺,姜沫沫早早起來,把丑寶塞到他爸爸的被窩里,自己則起身去廚房,煎雞蛋,煮了點老玉米。
然后又熱了些包子啥的,等幾個孩子起床吃飯的時候,都已經十點了。
全家人一起吃了個早中飯,吃完飯,姜沫沫就叫了姜楠和姜榆去書房,讓姜楊去和小弟弟玩。
等到了書房,姜沫沫直接道:“姜楠,你今年10歲了吧?姜榆今年是八歲,都是大孩子了,有些事情需要你們自己做決定。”
姜楠挑眉:“媽,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姜沫沫想了想道:“你們自己的身世,你們心里應該能記得一些吧?”
兩人互望一眼,沒想到姜沫沫會說這個,姜楠想了想道:“記得爺爺的名字,還有我爸爸的名字,知道他們是干嘛的。”姜楠沒提起他們的母親,覺得實在是必要。
姜沫沫點頭道:“你們爺爺已經沒事了,現在恢復了處境,有了住的地方,打算接你們兄弟三個回去,早在這之前,你們爸爸就和你們爺爺認識,所以這一次,他直接聯系到了爸爸,你們爸爸拒絕了,說是要和你們先商量下,看看你們自己的意見再說。”
姜楠眼眶有些微紅,爺爺他還記得,后來媽媽也說過,他們兄弟三個能說順利從京城輾轉到了媽媽身邊,都是爺爺的運作,花費了特別多的人情和錢財。
姜楠一時間不知道要做什么樣的決定,他以為他們以后的以后,都是和爸爸媽媽,還有小弟弟,還有小舅舅,爺爺,姥姥姥爺一起生活了,突然間,他發現,原來這些即將要遠離他了。
姜楠心里糾結復雜,心理上說不上來的感覺,姜榆本身就是個笑面虎的性子,平時看著笑嘻嘻的,可這孩子虎起來也也二的很,直接搖頭道:“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這里就是我的家,你就是我媽媽,丑寶是我弟弟,我哪里也不去,哥,你也不準去,我們不能分開。”說著就去拉姜楠。
姜楠點點頭,拉著弟弟,對著姜沫沫道:“媽,你怎么想的?”
姜沫沫摟著姜楠,嘆口氣道:“我也不像你們離開,一起時間長了,咱們就和一家人一樣了,只是沒有血緣關系罷了,可你們的爺爺現在孤身一人在京城,身邊也沒有個親人,我的意思呢,咱們又不是要斷親了呢,你和姜榆先回去看一看,看看那邊的情況,咱們再作打算,姜楊太小了,他就算了,你爺爺那邊呢,也一定馬上就去,我會親自給他打電話,詢問他那邊的情況,如果他那邊還不夠安穩,還不足保護你們的安全,或者說,沒人照顧你們,那么我也不會同意你們過去的。”
姜沫沫摸著姜榆的腦袋道:“就算去了,也是寒暑假有空過去,又不會讓你們長期在這里,總不好不上學了吧?”
兄弟兩忙跟著點頭,于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半的時候,姜沫沫用家里的座機給老爺子留下的電話去了電話。
三小只原姓林,林老爺子今年已經七十三了,在這個年代也算是高齡了。
姜沫沫打通電話,先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
才道:“林首長,我并不是要霸占著幾個孩子,我只是想讓孩子們得到更好的生活環境,我說個您不愛聽的,您那邊現在適合孩子們生活嗎?”
林老爺子愣了下,嗯了一聲道:“還真是,亂糟糟的,亂七八糟的人也特別多,還真是不適合小孩子生活,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也只是特別擔心幾個孩子,現聽你講,也知道,三個孩子現在日子也蠻好過的,那這樣吧,晚一點,等孩子下學了,給我來個電話,我想聽聽孩子們的意見可以嗎?”
姜沫沫忙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