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撒謊,也不會撒謊,我許深行得正站得直,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許深看著她,“至于我給你的承諾,你可以相信我。如果不信,也沒關系,時間是最好的證明。”
他低沉性感又略微沙啞的嗓音十分好聽。
黎晚迷醉在他的聲音和言語里,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
半晌,她才淡淡道:“但,人會變的。”
“要說變,我許深早已從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變成了現在的我,尤其是這兩年,我的觸動很大。只要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告訴你,我只會變得更好,而不是更壞。”
也許是紅酒的后勁,也許是許深的足夠深情,黎晚看著他,沒有反駁,心里頭竟滋生出絲絲縷縷的信任,就像那荒漠里長出嫩芽,穿破土壤。
荒漠便再不是荒漠。
許深低頭親她,從額頭到脖頸。
手指頭解開她的玫紅色睡衣系帶。
別墅外,那一弦彎月掛在空中,掛在梢頭,清輝遍野,流光窈窕。
第二天,天天餓了也不見爸爸媽媽起床。
他只好自己去酒店餐廳吃早餐。
怎么睡懶覺了呢,說好今天早上去蘇黎世湖坐船玩的。
天天吃著早餐,嘆氣。
許深早就醒了,只不過黎晚太累,一直沒醒,他沒叫醒她,悄悄給天天發了信息:自己先吃早飯,我們等會出去。
黎晚大概是真得累壞了,一動不動窩在被子里,小腦袋整個都埋在枕頭上。
她的脖子上有點點紅色的草莓。
她睡著的樣子也可愛,許深真是控制不住自己,要不是今天得陪天天玩,他想跟黎晚在房間里呆一天。
許深倒是神清氣爽,精神很好。
兩年來精神狀態最好的一次。
他悄悄下床洗漱。
今天天氣不錯,雖然瑞士很冷,但晴空萬里,很適合出門。
等他從盥洗室出來,黎晚才醒。
她還以為睡過頭了,掀開被子渾身酸痛才想起來昨晚上發生了什么。
長頭發垂落在肩頭,睫羽低垂,黎晚臉色通紅,她…昨晚跟許深睡了。
昨天喝了酒,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下聽了許深的一番表白,她就稀里糊涂心動了。
“醒了?”許深走過來,他穿著厚實的灰黑色毛衣,眉目繾綣,“餓不餓?吃完早餐我們去蘇黎世湖。”
“騙子。”她嘀咕一聲,低頭準備穿衣服。
許深:?
他一大早就成了騙子。
他坐到床邊,好奇又仔細地看向她,笑道:“我騙你什么了?”
“幫我把那件紅色毛衣拿過來,然后你轉過身去。”
“不必吧?”許深一邊說著,一邊拿了衣服給她。
怎么還讓他轉過身呢?昨晚上該看也都看了。
不過轉過身也好,他怕他一個沖動,今天一天的計劃就白費了。
黎晚穿好衣服,不大想搭理許深,自己去盥洗室洗漱。
許深默默等她出來。
天天早就吃過早餐,在餐廳里等得快睡著了,他趴在桌子上看窗外的雪山,用吸管喝牛奶。
終于,黎晚和許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