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吧,小兔崽子。”李典獰笑著向清羽撲去。
清羽眸子中映著李典越來越近的身影,卻是無動于衷。
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擒下這神秘少年,李典大喜過望。
“怎么回事,身體不聽使喚······”李典只覺渾身僵硬,手腳不聽使喚,唯有手指尚還能略微有點活動。
李典以一個狗撲屎的姿勢撲倒在清羽面前,頭頂正好觸及清羽的靴子。后面,大長老和二長老也是隨之倒地。
“既然猜到是我給李丘言下毒的。怎么不想想,你們今晚吃的一桌子菜,全是本店小二端的。我這么擅長下毒,又怎么不會給你們的飯菜加點料呢?”清羽蹲下來,笑吟吟地看著李典側臉上不甘的眼神道。
李典眼珠竭力往右邊轉,死盯著清羽:“你···究竟······是什么人?”話語斷斷續續,費盡了力氣。
清羽卻是不正面回答,而是起身四下看了一下酒樓,道:“你這人看起來也不笨,怎么就沒有感覺到最近這揚城的風聲,有點緊啊。”
他轉身從柜臺后抽出碧水劍,持著長劍,走向倒在不遠處酒桌旁的大長老和二長老。
“最近揚城的氣氛可不太好。你在這種時候,跑到章家的酒樓里吃飯。你難道以為章家和李家關系很好?”說著,清羽倒持著碧水劍,一劍向下刺去,劍尖貫穿二長老喉嚨,將其釘在地上。
大長老看著身邊,二長老那同樣看著自己的雙眼失去神采,惶恐大叫:“不要······饒命···”
想要求饒,可由于藥性,連舌頭都不靈便,一局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清羽卻是沒有立刻向他動手,而是向李典畫蛇添足地解釋道:“揚城太小了,容不下四個家族。李家的生意和章家有很大重疊,想動手,自然只能先把李家吞下去,壯大自身。”
“不···不對······你在···嫁禍。”李典也不傻,清羽話說得這么露骨,怎么看,都是不懷好意。
“哎呀,”清羽一點也不意外的叫道,“竟然被你發現了。不過沒關系,只需要你們死在章家的酒樓就夠了。”
清羽一腳踩在大長老背上,大長老感覺死期將近,死命掙扎。
“別怪我,誰叫你們都擋到人家統一揚城的路了呢。”
大長老聽了,似有所悟,接著掙扎得更加拼命,眼神中透露出徹骨的怨恨和不甘。不過,他終究還是帶著他的不甘,睜著眼睛死去。
清羽看著大長老自以為隱秘的留在旁邊酒桌桌腳的痕跡,面露滿意的笑容。費了半天勁,完美貫徹了反派話多的守則,不就是為了這一點痕跡嗎。
“那么,你也該死了。”
目的既已達到,清羽也不想多費唇舌,干脆利落地結果了李典。
“卑鄙無恥地下毒,滿懷惡意的挑撥。獎勵宿主100反派點。”耳邊傳來系統的提示,提示內容一如既往的不中聽,清羽也聽習慣了,反正每次聽到類似的提示,就是有反派點進賬,清羽聽到,高興還來不及。讓不中聽來得更猛烈些吧。
“100反派點,還算不錯。加上給李丘言下三尸腦神丹的150點,給李信出謀劃策加提供毒藥的100點,現在有350反派點。”
“我是先把反派點存著,等存夠了抽中級抽獎呢,還是現在就抽初級抽獎······”
“算了,有辟邪劍法加速,我的招式都能化腐朽為神奇,不缺招式,內功也無需更換。還是留著抽中級抽獎吧。”
清羽走出酒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平笙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從屋外入內的大兒子李丘聲,道:“查得怎么樣了?”
李丘聲眼眶通紅,眼中帶著血絲,似是怒獸,隨時擇人而噬,母親弟弟的遇害,顯然對他的影響很深。他沙啞著嗓音,道:“我已經拷問過隨丘言出行的家丁。丘言晚上偷偷溜出去,跑到春閨閣和章家老二比試誰的持久力比較長,吃了一顆在春閨閣龜公那拿來的助興藥。”
“我不是把他禁足了嗎?誰放他出去的。”李平笙狠狠一拍太師椅的把手。
李丘言前天下午,回李家是正好遇到剛出李家,想要去尋李信的李信母親,順手給了她一腳。誰曾想,這一腳讓李信母親舊疾復發,死了。李平笙為了壓下這事,當天晚上禁止這向來口無遮攔的三兒子出門。
“是···娘···”李丘聲吶吶說道。
“······”李平笙想要說些什么,話到喉嚨,卻是許久不出聲。饒是他平生從來不信報應,此刻也有種因果輪回的感覺。
同樣有這種感覺的還有李丘聲。
二人久久無言。
許久,李丘聲打破沉默:“昨日前來悼念的鐵刀會三人,昨晚與章家名下一家酒樓遇害。”
“就是昨日披麻戴孝的李典三人?”李平笙可不會忘了這三個攪事的蠢貨。李家發生這么大的丑事,李平笙本打算壓下這事,低調處理,等過段時間,以傳染病晦氣為由,秘密出喪。結果,第二天,李典三人就披麻戴孝,一路嚎著喪,哭到李家,又在李家跪到晚上才回去。
全揚城的人都知道李家一夜死了主母和三少爺,現在外面什么風言風語都有。
氣得李平笙在李典三人離去后,把一干嘴碎的婢女家丁全都杖斃。
李典他們三人要是昨晚不死,也活不過幾天。李平笙可沒打算放過他們。
“現場沒有打斗痕跡,三人就是中毒后,被人以長劍貫穿喉嚨而死。”李丘聲接著說道。
“可有什么線索?”
“在其中一具尸體的旁邊酒桌桌腳,發現一個‘宀’字刻痕,應該是死者以指甲生生刻出。”
“宀,宋?”李平笙當即想到城主府宋家,臉色凝重。
“不排除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是章家干的,欲蓋彌彰,想要嫁禍于宋家。酒樓掌柜,也被發現,死在酒樓二樓的一間廂房中。”
“孫家有可能嗎?”李平笙想到孫家。
“可能性不大。孫家在城外的幾處山寨,最近也受到清掃,無一人生還。”李丘聲回道。
李平笙面色更顯沉凝:“看來,是有人想要統一揚城,開始動手了。”
“這,難道真是宋······”李丘聲第一時間想到實力最強的宋家。
李平笙打斷了他的話:“你繼續查,先別瞎猜想。”
“是,”李丘聲行禮,“孩兒告退。”
當他走到門口,快要出門時,李平笙的聲音從后面幽幽傳來:“查一下李信。”
李丘聲眼神一厲,無聲地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