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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智一句不差錢,代表的是整個內庫,百八十萬自然不是銅錢,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下子,文武百官都震驚了,他們都知道呂智有錢,百八十萬也不是拿不出來,但是那不代表內庫也有錢,這根本不是一碼事兒。
難道呂智會自掏腰包?…一眾大臣琢磨著,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上次就兩百萬兩,這次又是小一百萬兩,呂家就是再有錢,也早晚會被掏的干干凈凈,呂智這人看著鬼精鬼精的,不至于這么傻。
那么他又是憑什么呢?…眾人一臉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馬尚書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滿意的沖著越王直哼哼,大概在說,你瞅瞅,不逼他一下,你都不知道內庫竟然能拿出這么多銀子。
越王狠狠瞪了馬尚書一眼,又看著呂智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
其實從呂智一進大殿,越王就拐彎抹角,支支吾吾的,根本不好意思提銀子的事兒。
事實上,要不是馬尚書突然發難,又以國庫空虛、后勤困難相逼,他根本就不會這么突然的叫呂智過來。
呂智面帶微笑,給越王傳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他知道這次的主要問題不在越王身上。
是,越王肯定有順水推舟的意思,但始作俑者絕對不是他,從行事風格上來說,根本對不上。
上到國家大事,下到家長里短,越王都是采取先開小會這個行之有效的策略。
若是實在困難了,他肯定會先找呂智開會,研究一下,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趕鴨子上架。
大越,王宮。
這不是嘛,早朝結束,緊接著就是慣常的小會時間。
呂智雖然沒問,但越王還是得解釋,不能因為呂智認了,他就不管不顧,那樣太傷感情。
于是這次小會就是越王、呂智外加馬尚書一起。
一上來,越王就站在呂智這邊,冷著臉,“馬愛卿,說說吧。”
馬尚書抻著一張驢臉,甕聲甕氣的,“戰爭日久,國庫空虛,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得,這是又把朝上的話拿過來,重新說了一遍。
別說越王了,就是呂智也不信這些鬼話,“我的尚書大人,現在這里也沒旁人,你就說句實話唄?”
馬尚書橫了呂智一眼,沖著越王拱拱手,“老臣句句屬實,絕對沒說假話。”
“行行行。”越王擺擺手,“是,這些是實話,那你就再說些別的實話。”
“啊,那行。”馬尚書清清嗓子,態度一下就柔和了,“哎,其實老臣也是沒有辦法,這個戰爭日久…”
越王猛的看了馬尚書一眼,寒光帶煞,馬尚書沒敢再提這茬,“有人來找我,說是看朝廷困難,準備這個…支援一些錢糧。”
“那不是好事兒嗎?”呂智當即反問,越王卻沉默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好事兒,也未必是好事兒。”馬尚書搖搖頭,“人家這錢糧也不是白拿的,要么有前提,要么有回報。”
“戰爭投資唄!”這么一說,呂智就明白了,他恍然大悟道,“是那些世家大族的人?”
“沒錯。”馬尚書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下,世家大族支援錢糧的前提是王室帶頭,回報則是根據各家的支援情況,戰爭結束之后再詳談。
一個前提,一個回報,二者選其一。
“我覺得你小子能賺錢。”馬尚書恭維一句,“所以就選的前提,王室帶頭多出錢,占大頭。
嘿嘿,若是不成,再選回報,怎么都不虧。”
“原來是這樣…”呂智雙眼微瞇,“這樣他們承擔的風險小了,那也就意味著得利也小。
呵呵,這樣一來,他們就算支援,怕是也支援不了多少。”
馬尚書滿意的點點頭,又轉而看向越王,一臉的艷羨,“還是王上的眼光好,這小子明明沒接觸過這些,卻能分析的頭頭是道,著實不簡單啊!”
想當初,呂智可是馬尚書看中的孫女婿人選,要不是越王橫插一手,估計就成了。
“哈哈,彼此彼此。”越王哈哈大笑,迅速轉移話題,在女婿問題上,他確實有些不太地道,這事兒堅決不能深談。
“你說的百八十萬,可有困難?”越王轉而詢問起呂智。
“沒有困難,但是這事兒利益巨大,不能內庫吃獨食,得找一些幫手,形成一個利益共同體,共同承擔風險。”
呂智斟酌著,也沒說的太詳細,還用了一些越王肯定聽不懂的詞語,“這個所謂的利益…”
果然,越王大手一揮,“不用說了,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孤準了。”這是在暗示呂智可以走了。
同時,越王還準備把可能揣著一肚子埋怨的馬尚書也趕走,只是態度上就沒有對呂智那么柔和了。
“馬愛卿,你還有事兒嗎?”越王的語氣有些冷漠。
馬尚書:“???”
“沒事兒還杵在這里干什么?礙眼不知道嗎?”不止冷漠,還有些惡意,漸漸的惡意滿滿。
馬尚書雖然是在盡心辦事,但終究是有逼迫越王就范的意思,所以咱們越王殿下這是生氣了?
王就不能生氣了?發個小脾氣怎么了?就問你怎么了?
眼看越王和馬尚書相愛相殺,呂智識趣的趕緊撤退,溜了,溜了。
翌日,戶部。
剛被越王訓過,但馬尚書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因為國庫來錢了。
呂智在朝堂上同意出錢,就是內庫同意出錢,就是王室同意出錢,相應的,各大世家也按照約定,紛紛出手。
銀錢支援的那叫一個大方啊,辣么多家,加在一起,一共支援了整整一萬兩,肯定是事先商量好的,一點兒不多,一點兒不少。
一萬兩啊,可真是太多了!…馬尚書臉上笑嘻嘻,心里怎一個MMP了得?
這他娘的,朝堂上一場大戲,連越王都動用了,就只值區區一萬兩?
馬尚書臉上陰晴不定,緩了半晌,終于勉強說服自己,反正是白撿的,一萬兩就一萬兩吧,一萬兩就不少了。
但是望著送錢離開的家丁,他還是啐了一口,“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