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土松完后,牛大力將葵花籽埋入土里,大丫和二丫也過來幫忙。
竹筐里的葵花籽越來越少,很快,全部葵花籽已經埋入地里,牛大力就帶著大丫和二丫回家打了兩桶靈泉澆灌。
其實旱地距離河邊會比較近一些,但為了能讓向日葵生長快一些,牛大力不得不用靈泉,況且不過是多走幾步路,又不是多難的事情。
傍晚,天昏暗昏暗,太陽漸漸沉入山頭,牛大力一家坐在院子里吃著晚飯,關于他在地里種花的消息已經在杏花村鋪天蓋地的傳開了,都等著看他笑話。
第二天清早,牛大力打了兩桶靈泉,用扁擔擔著給旱地里的葵花籽澆水,路過村口榕樹下,正在口沫橫飛說著八卦的幾個婦人頓時住口了。
等牛大力走遠一些,幾個婦人驀然又議論了起來。
“這牛大力腦子怎么想的,好好的地不種點菜,居然去種花了,這是有多閑啊,沒事還得給那些沒用花澆水。”
“聽說大力兩口子喜歡種些花草,去過他家的人都知道他那菜地里種了不少好看的花草!聽村長說,不少富貴人家都喜歡種一些好看的花,好像叫什么養花的!”
“切!我瞧他們是閑得慌了,將好好的地給浪費了。”
在不少人看來牛大力在地里種花,那是在糟蹋地。
可對于別人怎么議論他,牛大力還真絲毫沒在意過,甚至也沒解釋。
給旱地里的向日葵澆了靈泉后,他又開始拔周遭的野草,路過旱地的村民見牛大力在拔野草,神情惋惜,紛紛搖頭離去。
等拔了差不多,牛大力收拾東西,也起身回家了。
一回到家,李香蘭就和他講述上午孫寡婦跟何氏過來的事情,都詢問關于他們家地里種花的事情。
“那你咋說的?”牛大力好奇道。
“我和她們說,我們種的花比較好看,種好后,想來能賣錢。”李香蘭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力哥,我這么說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啊!俺們種向日葵也是來賣錢的,沒毛病。”
牛大力搖搖頭,對于李香蘭并沒說出瓜子的事情,他能理解。
若是直接說,那些向日葵能做瓜子,瓜子能賣許多銀子,不管那些人信不信,但好奇還是有的,只怕向日葵還沒種出來,就被某些人給挖了去。
聽見大力哥沒怪她,李香蘭盈盈一笑,其實她是有私心的,她覺得以后這瓜子能成為他們家賺銀子的路子,這樣大力哥就不用再那么辛苦的上山打獵了。
“對了,大力哥,我聽孫姐說,大嫂和三弟媳在外人說你的壞話。”李香蘭臉色不好道。
“管她們的呢,俺們種俺們的花,她們說她們。”牛大力毫不放在心上道。
李香蘭無奈,大力哥什么都好,就是不計較太多,心寬。
“你別瞎想了,過幾日就好說了。”
牛大力知道現在的人盡管議論勁頭十足,但隨著時間逝去,這勁頭也會漸漸消減,直至沒興趣議論。
“娘,我們回來了!”
忽然,二丫渾身臟兮兮的從外面回來,大丫衣衫盡管比二丫好許多,但還是有些泥漬,她們身后還跟著小黃和小黑。
“你們這是玩什么,怎么弄得這么臟?”李香蘭柳眉微皺,二丫弄臟,她能理解,可一向聽話懂事的大丫怎么也把衣衫弄臟了。
牛大力也好奇的看著這兩丫頭。
“我和二丫去找秀兒玩,有人說爹壞話,二丫聽不過就和那人打了起來。”大丫垂著頭道。
牛大力緊張的一把拉住大丫,二丫仔細查看道:“那你們有沒有受傷?”
李香蘭也不由緊張起來。
“爹,我沒事!”大丫搖搖頭。
“爹,我們怎么會有事!”二丫豪氣道:“有重二哥,重四哥他們在,那幾個說爹壞話的人,被我們打得哭爹喊娘!”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牛大力到不在意那幾個被打的小孩,反正他閨女沒吃虧就行。
隨后,大丫和二丫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
大丫和二丫出門找秀兒玩,只是有幾個搗蛋的小鬼見到大丫和二丫,就嘲諷牛大力種花的事情,罵牛大力是傻子,將好好的菜地種一些沒用的花。
二丫氣不過,就和那幾個小鬼吵了起來,用二丫的話來講,你罵我沒意見,但罵我爹就是不行。
而何家幾兄弟自從何重大能上衙門當差后,總會派兩三個人偷偷保護大丫,二丫,見二丫被人推倒在地,頓時想都不想就沖了出來,將那幾人個揍了一頓。
由于那搗蛋小鬼有九人,大丫和二丫擔心何重二,何重四,何重五打不過,也加入戰團。
“爹,你不知道,小黃和小黑可厲害了,咬了那幾個壞蛋的屁股!”二丫自豪道。
李香蘭猶豫道:“大力哥,你說我們要不要向那幾家賠禮啊?”
“娘,我們為什么要賠禮啊,又不是我招惹他們的。”二丫不服氣道。
大丫拉了拉二丫,“別說話,娘這么做有她的意思。”
二丫頓時撅起小嘴,還是很不服氣的小模樣。
牛大力笑著摸了摸二丫的小腦袋,盡管這件事不是二丫引起的,可那幾個孩子畢竟被揍了一頓,還被狗給咬了,他們怎么也要慰問一下。
原本他們打算下晌就跟那幾家人賠禮,可那幾家人先上門道歉了。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那幾家人覺得要不是自己孩子先說牛大力壞話,二丫也不會和他們打起來。
覺得有錯在先,再加上牛大力是打虎英雄,又將養雞的好法子告訴他們,讓他們都將雞養得肥肥的。
所以,當得知自家孩子和二丫打起來,他們幾家人第一時間過來道歉了。
李香蘭說話也很客氣,并沒有將所有錯怪到對方孩子身上,也當著那幾家人面前說了二丫一頓,拿出一些銅錢塞給那幾家人當做賠禮,可那幾家人死活不要。
牛大力也暗暗慶幸這幾家人并沒有老牛家那胡攪蠻纏,得理不饒人的性子,不然還真有得應付了。
“你們收著,就當給孩子們買糖吃。”李香蘭客氣道。
那幾家人退卻不了,最后還是收下銅錢離去了。
回到家后,這幾家人的男人登時教訓了一頓自家婆娘,“孩子能說這話,還不是跟你們這些嚼舌根的婦人學的,大力家種花是他家的事,你們操什么閑心啊!你們也不想想我們家的雞憑什么養得這么好,還不是多虧了大力那養雞的法子。”
“現在好了,得了別人家的好,轉頭就讓孩子欺負別人家閨女了!要不是大力厚道老實,你們以為這事就這么完了,人家大力可是認識縣太爺的,連何家大小子能上衙門當差也是多虧了大力,要是大力計較起來,你兒子現在就在蹲大牢了。”
那幾個婦人被自家男人訓得抬不起頭來,心里又是一陣后怕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