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香蘭的想法很簡單,瓜子味道這么好,吃上一粒,就讓人有種想繼續吃的沖動,想必拿到鎮里賣一定很受歡迎。
“娘,瓜子這么好吃,我們為什么要賣啊?”二丫歪著小腦袋瓜子看向李香蘭問道。
李香蘭微怔,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傻了啊,要是瓜子真能賣錢,我們家不是有賺銀子的門路了?以后爹也不用再上山打獵了。”大丫用小手輕點了一下二丫的小腦袋,教訓道。
二丫撓了撓頭,傻傻笑道:“好像也是啊!”
“這事不急,俺們種的那些向日葵還要等許久才能成熟,到時俺們留著自個吃,等種多了,俺們再拿去賣!”牛大力淡淡笑道。
二丫小腦袋連連點頭。
李香蘭也覺得這事急不來,只能慢慢來了。
時間過了兩日。
這兩日里,二丫有事沒事就往菜地里跑,還時不時的給靈草澆水,比經常照顧靈草的大丫還勤快,牛大力不用問也知道二丫照顧的分明就是向日葵。
也不知道這調皮的小閨女能堅持多久。
不過,像二丫半個時辰澆一次水的工夫,就算是靈泉,什么植物也會淹死啊。
最后,還是李香蘭提醒二丫,這才讓向日葵躲過被淹死的命運。
這天上午,何重大一早就帶著一些野菜豬肉來到牛大力家,向牛大力一家辭行。
牛大力想讓何重大進屋坐,卻被何重大推辭了。
“大力叔,蘭姨,我今兒要上縣城里,就不多說了,這是我娘叫我帶給你們的野菜豬肉。”
說著,何重大將野菜豬肉遞給李香蘭。
“客氣什么,你家也不富裕,趕緊收回去,留給你幾個弟弟吃。”李香蘭推讓道。
“蘭姨,這你們一定要收,要不是大力叔將上衙門的差事讓給我,我哪有這么好的運氣上衙門當差。”何重大道。
牛大力道:“香蘭,這怎么說也是重大他家的一點心意,俺們家就收了吧。”
何重大點點頭,“是啊,蘭姨!這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
李香蘭見狀也只好收下何重大帶來的野菜和豬肉。
“重大哥,你是要上縣城里當大官嗎?”二丫小臉喜悅道。
“這個...我還不知道上衙門做什么差事呢!”何重大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重大哥,你別理她,她說話總是口無遮攔。你上縣里可要擔心了,縣里不同我們村里。”大丫叮囑道。
何重大目光看向大丫,大丫此刻一襲素白的衣裙,文文靜靜的站在那里,卻給人一種出塵之感。
只是一眼,他頓時垂著頭,道謝道:“謝謝大丫妹妹!”
牛大力拍了拍何重大的肩頭,“好好干,別讓叔失望了。”
“我會的,大力叔。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何重大面色情不自禁潮紅,面容嚴肅,承若道。
牛大力有些奇怪。
不過只是說一句話鼓勵的話,怎么何重大這么激動?
又說了一會兒話后,何重大便告辭離去了。
李香蘭看著何重大背影,感嘆道:“有重大這孩子,何家總算揚眉吐氣一回了。”
牛大力點點頭,若不是何家小子好幾次護著大丫和二丫,他也不會推舉何重大去衙門當差,說來一切也是何家的緣分。
晌午,吃完午飯后,牛大力和二丫兩人來到菜地里,看著長出嫩苗的向日葵,這些向日葵嫩苗密密麻麻的擠滿在一塊小菜地里,顯得郁郁蔥蔥的樣子。
在他們身后兩只小狗正在搖著尾巴。
“是不是種得有點多了?”當時由于發芽的葵花籽有點多,菜地又不夠大,牛大力直接將發了芽的葵花籽往菜地里一撒。
“不多不多!”二丫小腦袋連連搖頭,生怕牛大力將菜地里的向日葵給除了。
“爹不是覺得種得有點多,只是覺得像這么種,許多向日葵長不活。”牛大力解釋道 “那該怎么辦啊?”二丫小臉有些著急道。
牛大力想了想,“爹還是覺得種一些到旱地里。”
“我們家有旱地嗎?”二丫問道。
“你這腦袋瓜子想什么啊,俺們分家時,不是分了兩塊旱地嗎。”牛大力摸了摸二丫的小腦袋瓜子笑道。
“我差點忘了!”二丫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道。
說做就做,牛大力拿來一個竹筐,和二丫在菜地里將向日葵嫩苗,小心翼翼的挖了出來。
看著父女兩在菜地里忙活,李香蘭搖搖頭,在屋里繼續做著繡活,大丫在一旁練著字。
挖了一會兒,牛大力覺得差不多,就讓二丫別再挖了,想到那兩塊旱地長時間沒人耕種,只怕野草長得比人還高了吧。
“姐,我和爹出去種地了,你要不要一起去?”二丫朝屋里的大丫喊道。
大丫看向李香蘭。
李香蘭搖搖頭,“你想去就去吧。”
大丫頓時笑了,起身邁著小碎步就往屋外而去。
“香蘭,我們走了!”牛大力肩上扛著鋤頭,一手拿著裝滿向日葵嫩苗,向李香蘭說了一聲后,帶著大丫和二丫出了門。
小黃和小黑緊隨在父女三人身后。
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樣,來到當初分家時分得的兩塊旱地前,眼前一大片長得比人還高的野草,還有巴掌大的蚱蜢蹦蹦跳跳。
牛大力傻眼。
這除草就是一個艱巨的任務。
此時是陽光最烈的時候,牛大力舍不得讓大丫和二丫下地除草,讓她們在一旁的樹下休息,可大丫和二丫卻是不同意。
以前,在老牛家時,什么粗活累活沒做過,如今不過是除草又又什么累的,更何況以前又不是沒干過。
牛大力沒辦法,只好讓大丫和二丫一起拔野草。
不過,他并不打算將兩塊旱地的野草一天之內全部除光,只需除掉能種植向日葵嫩苗的野草就行了,剩余的野草以后有時間再處理。
由于服用過低級淬骨丹,再加上經常飲用靈泉的原因,大丫和二丫的體質明顯不同于別的孩子,就算比大丫,二丫大幾歲的孩子體力只怕也不如她們兩人。
當將野草除去四分之一時,大丫和二丫連大氣也沒喘一下,就是天色太熱,只是流了些汗而已。
除去野草后,牛大力讓大丫和二丫在樹下休息,他拿起鋤頭就開始松土。
有不少路過的村民見這一幕,笑道:“大力啊,你這地終于要種了,我還以為你都忘了。你這是要種什么菜啊!?”
“不種菜,我這是要種花!”牛大力回道。
“啥花?”那村民怔住了。
“一種比較好看的花。”
反正遲早村民也會見到向日葵,他還不如直接說出來。
“那也太浪費了,好好的地,不種點菜吃,反而種花?”有村民搖搖頭嘆道。
牛大力也不多解釋,就埋頭松土。
就這樣,牛大力在地里種花的事情不脛而走,有人不解,有好奇,雖說旱地不能種莊稼,但也能種些菜啊,就算吃不完,也能拿到鎮里賣錢。
但更多的人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就看著牛大力犯傻。
尤其是老牛家的錢氏,張氏逢人就說,村里有個傻子,有地不種莊稼,種花。
漸漸的,十里八村的村民都知道杏花村有個傻子在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