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忙得正是渾身起勁,猛的被張依依這般一喊,小身板都無意識地抖了抖,還以為是不是它們遇上了什么大危險。
不過,很顯然它完全猜錯了。
“毛球,我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之事。”
張依依皺著眉頭,頗是有些心虛地說著。
“吱啦,不就是忘記了點事,又不是多大的事,還以為要打場大架了!”
毛球朝著張依依翻了個小白眼,一臉的不爽。
真是的,它明明就記得這處山脈除了它以外壓根沒啥特別危險的存在,被張依依剛才突然來那么一叫,除些還以為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問題。
“這都三天了,我竟然把鄭和他們幾個完完全全給忘記了!”
張依依的聲音越來越小,暗道一開始還真沒想到收個天材地寶會花這么久的功夫。
直到快要收尾時,她這才重新將早被天材地寶擠到了腦后跟的鄭和幾人想了起來,也不知道現在這幾個家伙怎么樣了。
那天在蓮池下水后,她便被毛球直接用空間法術弄走什么都不清楚,不過他們好歹都是堂堂金丹修士,那么多人一塊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吧。
就是不知道那個老三朱慶找著沒有,還有是死是活。
正想著,儲物袋中鄭和留給她的通訊符卻是突然動了。
取出通訊符看過后,張依依也不敢再在山中耽誤。
“毛球,我收到他們的緊急通訊符了,得立馬趕去找他們。這里還剩下的好東西就交給你處理,妥當之后你再去蓮池邊上等我就好。”
張依依交代完后直接御劍往蓮池方向直奔而去。
一人一獸已經簽訂契約,只要不是太遠的距離都可以相互感應位置,也能神識傳音,比著通訊符還來得方便快捷,是以張依依倒是并不擔心分開后找不著對方。
毛球一門心思都放在搜刮天材地寶上,知道張依依有急事做也沒意見,揮著小爪子示意張依依只管放心的去。
在飛劍上回頭看了一眼,毛球那蠢萌蠢萌的模樣讓張依依不由得會心一笑。
好在聽毛球說成年的空間雷獸長得跟幼崽完全不同,否則的話,她實在難以想象堂堂兇獸究竟能夠如何兇殘威武,震懾八方。
另一邊,鄭和幾人此時的日子當真極不好過,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三天前,他們與張依依一同下蓮池,剛到池底便發現張依依莫名其妙毫無征兆的不見了,而后更是來不及找人,緊接著便被一股暗涌直接沖昏了過去。
醒來后,幾人才發現已經來到了蓮池對面那座二層的小竹屋中。
只不過,要是早知道這處小竹屋里竟然還有賈放歌飛升前特意留下的一抹神識,知道這里當真竟是賈前輩與陳前輩最喜歡的一處洞府的話,鄭和覺得他肯定不會跑來受這種罪。
親眼見識過,才知道一代傳奇散修竟然是個大變態,就連留下的這抹神識也專門以虐他們這些闖入者為樂。
這三天,他們幾人包括早一步被暗涌沖至此處的朱慶,渾身上下連塊好皮肉都沒有。
只要稍微能夠緩過一口氣來,就會被賈放歌的神識驅趕著繼續不斷的跟他留下的那兩具擁有元嬰實力的傀儡戰俑一輪一輪地打斗。
若真的只是正常打斗也就算了,好歹他們這么多人,手中法寶也不少,面對兩具雖有元嬰修為卻毫無智慧的傀儡總歸還是有羸的機會。
可偏偏賈放歌那個無恥的家伙直接封印了他們體內靈力,只要開打他們就別想使用任何法寶、法術,只能跟個普通凡人似的靠著血肉之軀單方面被毆。
沒錯,那畫面實在太慘,鄭和都不敢多回想一下。
反正等他們稍微休息一下又能夠吊著一口氣被折騰時,賈放歌的那抹神識又會將傀儡放出,繼續重復著吊打他們的游戲絕不要命,只是沒完沒了。
“前輩,你確定這真的只是對我們的一種考驗嗎?”
在得知他們還有同伴不曾進入小竹屋后,鄭和被賈放歌的這縷神識逼著給三天前就落了單、不知身處何處的張依依發了緊急通訊符。
他這會早就后悔了。
萬一賈放歌說話不算話,哪怕他們進來的六人全湊齊了陪著兩傀儡操練,哦不,更準備的說應該是單方面挨打,等賈放歌看得完全盡興后還是不放他們離開的話,可怎么辦?
如果真這樣,那他發的那道緊急通訊符非但不能拯救他們,反倒只會多拉一個同伴進來跟他們一起受罪?
“廢話,本仙什么身份怎么會說假話,本仙若想要你們的命,你以為你們還能活到現在?”
賈放歌此刻雖只是飛升前留下的一抹神識,可卻能夠溝通上界本體,因此一口一個本仙自然得緊。
嘖嘖,一群小兔崽子,跑到他跟素心家里來搶他們的寶貝亂搞,看他不狠狠教訓死這群兔崽子。
若不是素心總跟他說要有仁慈之心,別動不動就跟小輩計較,他早就讓這群小兔崽子有去無回了。
不過,看在素心的面子上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不讓傀儡戰俑揍得他們爹娘都不認識,他就不叫賈放歌。
“那前輩,這樣的考驗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呀?”
不等鄭和再次發問,朱慶喘著粗氣哭喪著臉小心詢問。
他來得最早,挨揍也挨得最多。
雖然打斗時都沒了靈力看似一樣,可他的身體素質在所有人中都是最差的,挨打自然也是挨得最多最慘的。
若不是每回那兩個傀儡再如何將他們往死里揍卻必定留下他們條小命的話,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就你話多,時間到了本仙自然會放你們離開。不過再提醒你們一遍,離開的前提必須是你們所有同伴都得到齊了才行。”
賈放歌哼哼著給了那個姓朱的小子一個神之藐視的眼神。
現在的小輩都這么差勁嗎,這到底是怎么修成金丹的,簡直就是典型的欠揍。
“啊啊啊,要是萬一我們那個同伴已經出了意外來不了怎么辦?”
朱慶一聽嚇得魂都快飛了,也再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險些沒崩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