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首先笑了起來,走過去,蹲在地上,看著料子。
這里面很有權威性,最值得安然信任的就是陸遇。
況且陸遇絕對不會騙她。
“料子沒有變種,高冰種的料子整塊料子里面都是,但是底子有變化,在料子邊緣三公分開始,料子的底子就變得越來越藍,一直到中間,底子的藍色,算是達到了最濃郁的海水一樣的藍色。”
安然睜大眼睛,很無辜的問,“五哥,這是什么意思?”
周圍所有人心里都是一股郁氣,發都發不出來了的郁氣。
這是什么人啊!
狗屁不懂!
硬是運氣逆天。
這是要活活氣死個人啊。
“丫頭,我五爺服你了,你這塊料子今天是爆了,光是料子的中間部分,藍水的底子濃郁的跟大海一樣,你也看到了,真的很漂亮,那種藍色的感覺,一層接著一層,就像是海浪一樣一層層疊加。
你這塊料子目前為止就已經至少過億了,這還是切開的部分,要是滿料,哈哈…”
五爺說得有些意猶未盡。
安然因為不懂,實實在在的不著急啊。
“那您的意思!我的料子算不算贏啊?”
反正她是理解了,自己運氣逆天了。
這可是絕對不開透視眼的效果。
靠的還真的是姐的運氣啊。
“贏了!你已經贏了,我們三個加在一起也就是你這一塊料子的價值,況且你這料子還沒全都切開,還有很多潛在價值啊!”陸遇無奈的莞爾,這女人還真的是太…
安然開心的笑了。
安靜扯了扯嘴角。
就知道這個妹妹太逆天。
您是宇宙無敵錦鯉少女啊。
誰有您運氣好。
盧青山不可思議的看著安然,傻傻的問道“你到底是怎么發現這塊料子有這么大的價值的?”
安然笑道,“真的是運氣!”
“你騙鬼去吧!誰信啊!”
盧青山覺得安然有兩把刷子藏著呢。
“真的!不信就沒辦法了。”
安然笑的詭異,她越是說不信!別人還真的不信。
這個世界怎么就不能好好說話了。
盧青山看著安然說的風輕云淡的那個樣子,就是一個勁兒地搖頭,他說道“我絕對不相信就像你說的這么簡單,這里面的學問很深,你真的有點謎一樣的特質。”
安然聽著就笑了起來,但是她還真的沒有多說,直接站對解石師傅說“師傅,繼續切,把料子全都給切開,看看是不是滿料。”
師傅動作很利索,很快就切割完畢,把料子的切片給放下。
安然離的很遠,但是也看到料子的切片跟之前的切片是一樣的,料子三公分以下,都是藍色,越往里面走,藍色越濃,真的是一塊滿料。
陸遇走過去用水打了一下,把料子上的渣滓給清理干凈,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潤水之后的料子,那么的藍,就像是海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那種感覺非常的美麗。
驚心動魄的美麗。
“五哥,這料子值多少錢?”
陸遇沉思,扎老板已經開口了。
臉色幾乎是難看到像是鍋底。
三千萬虧大了。
“這塊料子,中間那一部分都是頂級藍色,能打至少二十只鐲子,都是頂級藍色,這已經起碼要一個億。
其他的部位,肯定就要掉價很多,就平均一下吧,每只鐲子也能夠達到十萬的價值,這塊料子至少有三百多只鐲子,大概是三千萬左右,總體價值,大概在一億五千萬左右。”
所有人深呼吸。
一億五千萬,不少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乖乖!
這丫頭眼力太厲害了。
這塊開窗毛料的表現實在是差了點,出綠的可能性極小,要不然早就被人挑走了。
可是人家不出綠,可出藍了。
這比出綠也不差。
“丫頭!你真是運氣大發了!”
扎老板早就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早知道…
哪有早知道啊!
這世間沒有哪種儀器可以看穿原石外皮那個皮層,更沒有哪個人敢打包票,說哪塊毛料里面一定能出翡翠,之所以說是賭石,原因就在這里了。
他沒膽量賭,那就不能怪這東西和他失之交臂。
“那是不是可以說我贏了?”
安然有些小得意,自己要是贏了,可是贏了兩個大佬的承諾。
張勇直接就沒算在里面。
陸遇和五爺苦笑,他們兩個加在一起,也算是經驗豐富的行里人,硬是被人家一個小姑娘給雙打了。
不對,還有一個陪襯呢。
一對三,還穩贏。
“你贏了!”
張勇氣的眼珠子都紅了,扭身就要走。
“張先生,別著急走啊!咱們是不是有事情沒了,我可是有要求要你做啊。”安然本來也不認為張勇回去會履行這個承諾,在這里堵著張勇逼著他實現自己的承諾。
張勇頓住,他走不出去。
“你說你要我做什么?”
他臉上的贅肉都顫抖,心里是屈辱,這個丫頭還真的是太歲頭上動土。
這一次自己大意了。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扎老板,緬國人就是混蛋,早知道就不能找扎老板,這個混蛋擺了自己一道。
才把他陷到了現在的地步。
“扎老板,借個地方我們說兩句話!”
安然瞅著扎老板。
扎老板笑道,“來人,帶丫頭和張先生去上面的茶室坐坐。”
這會兒他可是本分的買賣人。
“丫頭!你這料子賣還是不賣?”
看著這塊料子可是不錯。
沒道理在自己手里飛走。
安然瞥一眼陸遇,“您找陸先生吧,我的料子陸先生說了算!”
這是給了陸遇情面,陸遇一開始就說了!人家可是有一家珠寶公司呢。
這東西賣給外人還不如賣給陸遇。
起身帶著張先生上樓。
吳東華緊緊在后面。
樓上!
三人對坐。
安然打量張勇,這位現在明顯沉下氣,看著冷靜不少。
和剛才的氣急敗壞有了天壤之別。
吳東華反倒忐忑不安,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
主導地位的肯定是張勇。
“簡小姐,有什么話無妨直說,您要我做什么?”
張勇要是有一份奈何也不愿意面對這樣的安然。
終日打雁反倒被雁啄了眼啊。
這個丫頭厲害的很。
他到現在沒弄清楚,扎老板為什么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