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也沒明說,對我挺忌諱的,我就是偶然聽他跟我媽提起,說秦叔叔以前對你們姐弟很好的,尤其對你,特別縱容,這點你自己肯定也知道。”
抱歉,我不知道。
秦魚給了一個你繼續的眼神,于梨就繼續說:“主要原因還是他很愛你~媽吧....當然了,后來你~媽去世他就娶了二奶,這就不得而知了。”
秦魚也笑了下,點點頭,“男人么...總這樣的,那就是我媽去世了后他就這樣了?”
“嗯,阿姨去世后,他好像變得很冷淡,一夜之間變的,對你們姐弟也冷淡了,這是你以前跟我說的呢,你不記得啦?”
秦魚適當換上滄桑惆悵的樣子,苦笑:“我那時候估計都覺得是那后媽的緣故....”
“那肯定跟你后媽有關啊,也不看看阿姨剛死他就....呸呸,我不提這個,不過那時還好,我是沒想到他會把你直接踢出國,雖然你那件事的確.....”
秦魚又喝了一口茶:“我那事,你們都知道?”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
于梨小心端詳她神色,“你走的匆忙,我們當時都不知道,后來不知怎么的圈子就傳開了——說你,說你嫉恨后媽,把她推下樓梯,害她小產了。”
噗!喝茶的秦魚又噴了。
嬌嬌也懵逼了——這不就是八點檔豪門劇里面的狗血情節嘛。
于梨被噴了一臉,滿是苦逼:“你這啥情況啊,這么驚訝的樣子,難道不是你干的?我猜也是,就你這慫逼,表面上小太妹似的,其實還沒我膽子大,讀書那會叫你給我抄個試卷都不敢.....”
秦魚咳嗽了幾下擦嘴巴,這才有了氣力,奄奄一息似的:“我只是不好說什么,自己也云里霧里的。”
她沒把話說死,畢竟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主當年是什么情況。
但得是多蠢逼啊干這種事兒,當年原主多少歲來著?
十六了吧。
難道中二期?
于梨看秦魚諱莫如深的樣子也就扯開了話題,“對了,你見到你那繼弟跟那小白蓮沒?”
秦魚:“你說的是我那如蓮的繼弟吧,至于那位秦夫人的外甥女....白是白的,如蓮就算了。”
以她的洞察力,那女的明顯是帶著婊氣的,很能裝——跟她自己一個路數的。
同行看同行,兩眼帶X光啊。
“哈哈,沒錯,我們這圈子的也多看她不爽,但她跟另一圈子的人玩得很好,就是那些貴族精英。”
貴族精英是那些人自封的,雖都出自豪門,可總有好壞,按照那些人自己的劃分標準,秦家姐弟跟于梨這種愛玩的二世祖就是渣渣,他們這些成績好學歷好海外鍍金歸來在家族企業認真發光發熱的就是貴族精英。
“不過你那繼弟不太一樣,履歷太光輝了,跟開掛似的,如果他不是沒有你們秦家血脈,沒準....你懂的~”
于梨也算是給秦魚提醒了,秦家這么大一航空母艦將來總要人繼承,原本是秦家姐弟名正言順,可一個在外十年,一個爛泥似的,那么那位光輝履歷的繼子就很有上位空間了。
秦魚腦子轉得很快,忽笑:“是表姐弟吧,也行?”
“不算是真的表姐弟,聽說你那后媽是溫家領養的。”
后媽姓溫,叫溫綺心,繼子后來改她的姓氏,叫溫涼,然后那便宜小外甥女叫齊蘊。
如果溫涼有上位空間,那么不管是溫家還是那齊蘊小姐姐都想搭上這凌云梯。
秦魚不是本尊,不介意這航空母艦歸屬,但她隱約想到這種豪門戰爭也許也跟戰爭有關,所以必要要上心幾分。
“不過我回來了。”秦魚點出一句,于梨笑著豎起大拇指,“沒錯,你回來了,而且秦叔對你并不冷淡,親女兒跟繼子,再怎么樣也得選前者吧,所以你要小心咯。”
于梨看似大大咧咧,可能玩得起來的大小姐腦子里也不是草包,未必比那些精英子弟差勁。
“承你的情,來走一個!”
茶杯碰酒,干!
秦魚才喝完茶就敏銳看到對面包廂的門打開了,一個侍從端著酒水出來,但也把上面一些東西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那些東西好像是什么小包裝袋,這侍從摸到它們的時候還有幾分嫌惡,手指甩了甩,還在腰兜上掛著的毛巾上擦了擦。
這東西肯定不干凈。
秦魚多想翻一個白眼啊,頓時對這任務意興闌珊起來,可猛然一想不對啊,秦茍這小子好像不該走這種路子。
而且她看出那玩意也不像是什么非法藥劑。
感謝如來佛祖觀音菩薩保佑她眼力這么好!
有問題!
秦魚蹭得起身,沖到那包廂外面——垃圾桶撿了垃圾。
當于梨看到秦魚往垃圾桶找東西,臉都綠了。
NO!我的秦大小姐,你這是弄啥嘞!
嗯,這也并不算,更重要的是于梨看到走廊那頭有一群人一臉懵逼看著這邊。
她覺得自己生無可戀——明日上流圈子頭條就是剛歸國的秦家大小姐手拆垃圾桶里面的垃圾袋。
秦家跟她家里會把她撕了嗎?
“小梨子!”
“啊.....”
“這赤線負責人是哪位?”
“啥?”
秦魚要找赤線的負責人,于梨也抓了一個臉熟的工作人員了,那人知道于梨身份以為出了什么事兒,也沒端著,就說人在哪個包廂。
秦魚知道今天這事兒更大,就直接快步沖了出去,一邊拿起手機,剛要打張叔電話,念頭一轉,直接打了秦峰的。
秦家的帝國大廈里面,處處可見堂皇,眼下會議廳也在開會。
手機打通,上面備注秦魚,旁邊的助理一看就曉得了,把手機送進會議室。
秦峰讓報告的人繼續,自己接聽了電話,結果一腦門就是:“秦爸爸,您的兒子我的親弟又被人算計了,您日理萬機,知道是誰這么能耐不?”
秦峰:“.....”
沉默些許,他淡淡道:“他會惹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剛回來就急著替他擦屁股,也沒見你這十年對家里過問半句。”
哎呀,這語氣好像有點不對勁。
對秦茍太冷淡,好像不把他當自家人,可又把秦魚看得有點重。
反正秦魚這廝心機深,最擅察言觀色,隔著手機她都能聞到秦大佬的不爽。
這不對勁啊,重女輕男也不該這么極端,而且當年原主還害這人沒了一個孩子,若不是氣急了,何必把女兒扔出國十年。
那可是十年!
“問了啊,我每次午夜夢回夜不能寐的時候都在心里問候爸爸你千百來回。”
秦峰:“......”
察覺到秦爸爸不悅更甚,秦魚忙轉回正題:“真的,爸,我聽說弟弟來了赤線就跟過來了,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有....”
秦峰忽然臉色一變,冷厲問:“什么東西?”
秦魚:“那啥,你明明聽到了....。”
秦峰:“你看?”
秦魚:“我不瞎....”
整個會議室的高管們都看著自家大佬臉黑如鍋底,低喝:“秦魚,你馬上給我滾回家,這件事讓老張去處理!!立刻,馬上!”
秦魚把手機拿開一些,避過了秦大佬的冰霜雷雨,“來不及啦,我已經進門。”掛了電話,她一邊推開門,“負責人哪位?來,咱們來聊一聊....”
聊什么?聊風花雪月嗎?
這個包廂里面沒有一個女的,全都是男的,而且全都是穿著西裝打領帶百分百精英氣質的高逼格男人。
其中最出色的一個還似曾相似。
當秦魚看到羅大佬那張禁欲的高冷臉,心里一咯噔。
“不好意思,找錯地方了。”
她正要走,拍桌的手掌卻被覆上。
無比修長冰涼的手指,覆蓋著纖長白皙的手指。
羅先生本坐在沙發上,此時傾身過來,盯著她。
目光深沉。
他沒說話,可其他精英男一看秦魚彎,從側面看到的姿態真真是讓人耳目都為之鎖凝,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還一進來就甩下那玩意兒,他們愣了之后就齊齊吹口哨了。
“羅老大,這妞是你的?夠正點的啊。”
“難怪你平常都對別的女人沒興趣,敢情有這么一位占著位呢~~”
但也有人看出這兩人沒前戲,倒有可能有后戲,畢竟羅先生一向冷漠,鮮少對其他女人有什么親近。
但最好別打趣,萬一這女人不只是玩玩的呢,萬一羅先生真上心呢?
有一兩個聰明的瞥了那些個最起勁打趣的,暗道下次聚會這幾個人估計會被撇開了。
畢竟不夠聰明。
“她是秦峰女兒。”羅先生淡淡說著,旁人的打趣登時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