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傳太廣,就是我們這些小圈子知道了,畢竟你家那弟弟的一群狗友也都在圈子里,被你爸派人扣下調查,可把他們家里人急壞了。”
她好像有些糾結,秦魚看透了,笑:“有人求到你身上了?”
“嚯,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有那么明顯嘛.....還不是我那表舅家的撒比兒子,也在那掛人人里面,我昨晚才知道,他家里人大概聽說我跟你關系好,就求到了我這里,我爸媽沒為難我,就讓我問一下....當然,他自己沒問題最好,有問題也是他自己的錯。”
于梨為人爽朗,很不屑這種事情,但畢竟是親戚求上門,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來。
“我回頭問問張叔吧,放心,又不是古代,還能要了他的命?我們秦家也沒那能耐,現在這時候,該不動的還是不動好,你那親戚一家急了。”
于梨撇嘴:“可不就是急了嘛,我爸都這么說了,跟二愣子似的上躥下跳,給人家看了笑話,以后可不能交往,奈何我媽心軟。”
兩人扯著閑話,買的東西卻越來越多,但于梨很快炸毛,“哎呦,你這人只買不試的啊!都十套了!你也太瘋狂了!”
其實店里這些服務人員也有點蒙,因為這位主顧挑是挑的,可挑了看造型看顏色看尺碼就完事兒了,甩一個字——這件這件,包!
一點不試的!
秦魚頓時笑了,扔了包,一手撐著桿子,一手抬腿翹臀擺了個極為風騷的造型,“小梨子,你瞧我這臉這身材還需要試嗎?”
哎呦臥槽!
于梨臉都炸了,大罵她臭不要臉,然后一氣之下挑了一件最挑人的紅色超短連衣裙,“去去去!我倒要看你能猖狂到何時!”
然后秦魚就進了試衣間,過了一會出來,往上看,腰細纖軟,曲線婀娜精致,而裙線只能到臀下,從大腿到足踝都是完全筆直,曲線流暢十分——完全是膚白貌美大長腿的正確打開方式。
皮囊秀雅知性卻非要裝飾性感,但一點都不突兀,這種風情淡妝濃抹總相宜,反而形成沖突的美感。
店里所有人都被她的艷光四射給閃瞎眼,尤其是她還故意湊到于梨身邊,因為踩了高跟鞋比她高了許多,所以略往下伏,指尖勾了她的小短發,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我這么猖這么狂,你是不是很想嫖我啊~小梨子~”
嗷嗷嗷!于梨臉色爆紅,忙閃開,大罵滾滾滾!
這小丫頭的確可愛,可把秦魚樂得,但她也留意到有一對母女目光不善地看著她。
秦魚不喜歡自己主動挑事,就喜歡被動反擊,完全屬于那種占了便宜還立貞節牌坊的人,所以她瞟了一眼就不理會了,于梨沒留意別人,只提及買完衣服讓店里的人把衣服寄送回她們家里。
“買完了,好累,咱們去夜色喝點小酒吧,你這些年不在,可把我給無聊死了。”
秦魚白她一眼,“你的小姐妹還少了去了?不過喝酒也無妨,打發時間吧....”
她這話剛說完,那母女忍無可忍發作了,陰陽怪氣說某些人自己本性不好做壞事,非要拉著別人下水云云,男盜女娼......
于梨都聽出味來了,就要過去理論,秦魚拉了她袖子一把,微笑:“兩位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男盜女娼...我爸還算有錢,犯不著讓兒子去盜,至于他女兒,素來只有她娼別人的份,我就當你們是夸她長得美又有錢。不過我量你們為人母親姐妹私心作祟,只想著把狗屎都糊別人身上,不管自己兒子是什么貨色,有空就跟我學一學什么叫坦誠,我向來都認為我那弟弟人蠢愛鬧事兒爛泥扶不上墻.....”
說完,她看向臉色難看的母女,目光幽幽瞥過那女兒在兜里的左手,“手插兜里握著的手機錄音完了?我是給你們面子才說這么多廢話,不過我提醒你們,我家那蠢弟弟素來不在意名聲,也沒什么可黑的,我們家也懶得包裝,可你們家不一樣。“
秦魚微笑:“當了婊子還立起的貞潔牌坊,可太容易倒了。”
兩母女哪里見過這么心機深沉臭不要臉的人物,愣是臉黑如墨,尷尬又惱怒,最后悻悻走了。
但走之前,那妹妹瞧到店里不少人看八卦的眼神,自覺丟臉,便回頭冷笑:“你說的沒錯,你那蠢弟弟的確犯蠢,還不長記性,現在還敢去赤線呢!”
她想看秦魚驚慌的樣子,可秦魚神色淡漠,遠遠看她就跟看一個撒比似的。
“蠢弟弟是我叫的,別人可沒這資格,敢不敢留下身家姓名,好讓我秦家找找你們麻煩?”
哪里敢啊,妹妹臉都綠了,轉身就跑。
于梨:“小魚小魚,你...你這十年在國外是渡劫了?這戰斗力也忒厲害了。”
秦魚沒回她,而是沉著臉到一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了?嗯....很好。”
張叔竟放秦茍出去了。
到底是誰給他的授命,那位明擺著看他們姐弟不爽的秦夫人?還是親爹秦粑粑,還是....
秦魚心思走了兩回,雖沒有任務提醒,到底也不放心,“小梨子,給你一個免費當司機的機會,成不成?”
剛剛于梨炫耀自己的車技無比666,秦魚想著就讓她帶去赤線算了。
于梨剛剛被秦魚刷了兩回眼界,眼下也想扳回一局,自然答應了。
五分鐘后。
秦魚:“你的車技是在跑跑卡丁車里面練的嗎?所謂666是撞車后網友給你刷彈幕給的吧。”
于梨:“.....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魚:MDZZ!
等秦魚坐著于梨的屎黃色瑪莎拉蒂趕到赤線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了——雖然她為了趕時間連身上的紅裙子都懶得換。
一進赤線門口的人就要帖子,秦魚拿來的帖子啊,一本正經問門口的黑臉保安能不能刷臉刷身材或者刷銀行卡。
黑臉保安:“.....”
“給給給,我有!不對啊,我特么來多少回了,你的小梨子主子不認得了?!”于梨看秦魚被攔住,怕她生氣,忙沖上前來。
于梨的面子還是有的,那保安立馬放行,但也馬上跟自己的主管知會了下于梨身邊有個生面孔的女的,貌似可以成為新主顧。
廢話,這群大小姐玩得起來的當然也是大小姐。
而且看起來還是特別能玩的超級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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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線里面并不算特別吵鬧,至少也有安靜輕柔的時候,因在吵鬧環境玩一整天的話,這些小祖宗們的身體也受不了,現在都講究健康娛樂嘛。
音樂輕柔,走國外那種小資調調,裝修頗為雅致,但細節處能看見很多勾人心弦的和諧暗示~
秦魚哪里管人家男盜女娼什么的,她是來找人的。
面生,就讓于梨開口問了。
“秦少?他好像是跟自己的同學聚會,于小姐是....”
“什么小姐!叫于姐!不是我,是....”
于梨本想點出秦魚,卻被秦魚攔下了,她看了這侍從一眼,“同學?你見到了?”
侍從看秦魚容貌出色但氣場強大,衣服首飾也是一等一的號,就曉得又是一位大小姐,于是乖巧點頭:“見到了,好像都是學生,看樣子是秦少請客....”
秦魚:“哦,是他的作風,人傻錢多二愣子。”
侍從:“.....”
我們店就喜歡這樣的二愣子。
“成了,既然是跟同學,也無所謂,有安靜點的地方嗎,我想喝喝茶裝裝逼,但要能時刻關注到這個二愣子~~”
侍從:“.....”
大小姐你好讓人苦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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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還有這么一個地方,所以秦魚兩人很愉悅地給了他不少的小費,也算皆大歡喜。
“你弟也才被算計就敢來赤線,這神經可真夠粗的。”
于梨以前覺得自己是個傻白甜,現在覺得人家弟弟才是二世祖傻白甜里面的戰斗機啊。
秦魚也如此感慨——傻弟弟真的是反派?這是要作死自己苦肉計?
“不知道,要么腦子缺鈣,要么心里缺愛。”秦魚嘆氣,然后于梨就接不上話了。
弟弟已經被親姐黑得夠慘了,她于心不忍。
茶上來了,秦魚品了一口裝逼,一邊裝作不經意問:“自從十年前我被扔出國,他就這樣了?”
這話題顯然沉重,于梨也認真了幾分,“也不是,以前你在的時候,他可膽小了,很靦腆似的,后來你走的時候他不還哭得跟狗一樣么,再后來....大概是真缺愛了,沒人管他,秦叔叔,就是你爹也不管,我爸都說...”
她忽然停嘴,好像有些忌諱。
秦魚睨她,“有話說話,咱們自己人不要計較那些虛實,畢竟我在外面十年,真要長久留下來,有些關卡必須打通,你懂我意思的。”
懂啊,他們這些大家庭不就那點事兒。
就算是她家里爸媽對他們好好的,可兄弟姐妹之間日后關于錢財還是得有齷蹉,各家都差不多。
真正幸福美好不起齷蹉的很少數。
錢是好東西,可也是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