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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比賽

  宴會廳里,吟游詩人用羽毛制作而成的撥子撥弄著五弦琴,搭配上其他的弦樂,舒緩悠揚的樂曲縈繞在廳堂之中,身著華麗貴族服飾的年輕男女在宴會中央翩翩起舞,一曲舞畢,隨即爆發出一陣掌聲跟喝彩聲。

  熱鬧的氣氛被推到,一位身穿草綠色上衣的年輕貴族走入場中央,將酒杯端在胸前微笑道:“諸位,讓我們用杯中的美酒感謝一下拉裴爾子爵慷慨為大家提供了如此豐盛的晚宴如何?”

  宴會中眾人紛紛舉杯附和,一飲而盡。

  “拉裴爾家只不過是一個靠占星術騙得爵位的家族,用的著這么拍馬屁嗎?”橙子一旁那個胖男人小聲嘀咕道。

  “百年前,占星術可是曾經有段時間風靡整個歐格曼大陸的學說,卡德魯拉裴爾能夠成功預言當時實力最弱的弗格蘭伯爵最終將取得王位并至始至終依附與他,也算有點本事,不過最近有風聲傳出來教會很快會把占星術歸為巫術,恐怕不久后拉裴爾家的好日子就到頭了,不久后我們王子就要登基成為弗格蘭四世,這次拉裴爾家似乎沒選對邊,所以才趁機召集我們過來參加聚會,想趁機拉攏一下關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站在胖男人身旁的瘦小男子輕哼了一聲道。

  “父親不勝酒力,只能失禮先行回房休息,吩咐我代為作陪,大家請盡興。”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走到綠衣男子身旁對著廳內眾人說道。

  “如此也好,老子爵在這里咱們也放不開嘛。”下面有人打哈哈回。

  “弗林,怎么沒見到阿蓮娜,那小妞又躲起來了嗎?”一個身材曼妙,紫色還算不錯的年輕女子笑呵呵的說道,她眼神迷離,滿臉緋紅,應是喝了不少酒,她沒有顧忌到此時的場合,直呼其名拉裴爾家繼承人的名字,略顯的有些失態,。

  那位濃眉大眼的男子也渾不在意,笑著道:“我妹妹應該還在梳妝,你知道的,她一向…很麻煩。”

  “說的也是。”那女子撇撇嘴道。

  弗林扭頭跟身旁那個綠衣男子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便重新回到主位坐下。

  而那位綠衣男子則掃視了一下四周繼續道:“各位,奧利弗子爵下午提議的比賽,大家都準備的怎么樣了?如果準備好了,我們是否可以開始了?”

  那位叫弗林的男子應該是阿蓮娜的哥哥,從他的話中橙子聽到阿蓮娜可能很快就會來,心里暗自盤算道:“她應該會救我的吧?應該會的,不管了,總之誰敢拔勞資的毛,勞資就跟他拼命。”

  “開始吧,早就等不及了。”

  “在不開始酒都喝光了…”

  綠衣男子微笑著沖門口招了招手,不多時就看到幾名仆人抬著兩口闊口陶缸走了進來,將陶缸放在大廳中央后倒上水后便退了出去。

  “規則咱們下午已經說好了,很簡單,誰家抓來的貓能夠在水里活的時間長就算勝利,賭注為一匹上好的母馬,各位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那么我們現在就開始。”

  “別嗦了,開始吧。”

  “好像不是拔毛啊,比游泳?要了親命了,我不會游泳啊,等等…什么叫“誰的貓在水里活的時間就算勝利?”橙子暗自想道。

  隨后就見一個個仆人提著裝著各種毛色的貓籠子走到自己主家身后。

  “尊貴的客人們,哪位要先來?”綠衣男子微笑著說道。

  “我來吧。”剛才那個已經有點微醺女子揮了揮手說道。

  “好,妮可拉小姐一位,有誰愿意跟她的貓一較高下嗎?”

  橙子看到那個叫妮可拉的女人面前那個籠子里關著一只黃白相間的花貓,像極了胖橘了那貨,除了沒有地包天外。

  它正蜷縮在籠子里瑟瑟發抖,貼著耳朵,驚恐不安的打量著四周。

  “相較于一匹母馬,我對妮可拉小姐更感興趣。”一個長臉男子起身一臉蕩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妮可拉說道。

  “你如果贏了,今晚我就是你的。”妮可拉端著酒杯,神色迷離的拋了個媚眼說道。

  長臉男人頗有些意外的微微怔了一下。

  隨即被周圍一陣如潮的起哄聲給驚醒過來,他放下酒杯,提著腳下的貓籠走到水缸旁,回頭揚了揚眉毛,“請吧,妮可拉小姐。”

  妮可拉聳聳肩,起身端著酒杯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身后的仆人提著貓籠跟在她身后。

  “女士優先嗎?”妮可拉嘲弄的眼神望著那個長臉男人。

  “那對你可不公平。”長臉男人說著就迅速將手里的貓籠打開,籠子口往下猛然一倒,籠子里那只白貓猝不及防“哇”的叫了一聲便被扔進了水缸里。

  妮可拉抿了口酒,目光示意自己的仆人也將自己那只花貓丟進了另一個水缸里。

  絕大多數的貓天生就懼怕水,當兩只貓被丟進水缸里那一刻它們就開始驚慌失措的發出陣陣尖利的叫聲,奮力掙扎著試圖逃出去,可是陶缸四壁雖不及鏡面一樣光滑,但也不足以讓它們用爪子就能攀爬上去,水的深度亦讓它們沒有著力點,只能不停在踢蹬著四肢繞著水缸四壁游動。

  此時已經圍過來十多個人伸長了脖子觀戰。

  “我敢打賭,那只花貓一定會贏。”

  “我賭白貓,它看起來更擅長游泳,你看它游的多悠閑。”

  “灰貓更壯實一些…”

  大部分貓都會游泳,或許不應該說會,而是求生本能的作用下不得不做出的動作,跟擅不擅長一點都不搭邊,它們的祖先原本就是生活在干燥的沙漠或者非洲的大草原上,千百年遺傳下來的基因決定了它們注定對水有種天生的恐懼感。

  尖利貓叫聲似乎能刺激那些人的某種神經,讓他們興奮不已。

  可是在橙子聽來,那是因恐懼而發出來求救聲,聽上去是那么悲慘,刺耳。

  它很清楚它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根本無暇去同情那兩只同類。

  它焦躁不安的撓了撓脖子,在心里暗自咒罵,趕快結束吧,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

  兩只貓仍在本能的驅使下,在水里做出生命盡頭最后一點掙扎。

  不大一會兒,那只黃白相間的花貓終于耗盡了大部分力氣,它拼命張大著嘴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發出一陣軟綿無力的叫聲,嘴巴不時的埋進水里,從小小的肺里涌出的空氣在水面上“咕嘟咕嘟”的激起一串水泡,

  終于它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放棄了掙扎,長長的毛輕柔的飄散在水里,無力的翻了個身,緩緩沉入水底,從喉嚨里吐出最后一絲氣息,一串串小小的起泡從水底浮起,就像它的靈魂一樣,很快消散在水面上。

  緊接著一股血水在水面上暈染開來。

  圍在四周的人們發出一陣殘忍的哄笑聲。

  “你輸了,妮可拉小姐。”長臉男人頗有些得意的說道。

  “我是你的了。”那位名叫妮可拉的貴族女子輕笑了一下,走過去親吻了他的嘴唇,媚態盡出的說道。

  人群中頓時又爆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蕩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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