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道友刷出天心派、蒼羽派、黃泉派仙書坊,品質:一星。
天心派:一心向道、不問世事的正道門派,門人性喜修道,對凡塵俗世與正邪之爭都不太上心;
蒼羽派:該派人數極少,道法玄理與其他門派大相徑庭,不與天爭,不與地斗,大道無為,是為中庸之道。
黃泉派:以黃泉為名的鬼道小派,駕尸馭怪,在修道界臭名昭彰…
不是‘臭名昭彰’,就是不太上心或者中庸之道,你這是讓我朝著魔頭的血路越走越遠了?
不過…好呀!
三個門派,一共有十五種功法,只有三種心法。
一次刷五本,竟然囊括了全部的三種心法!
“我的運氣果然很好。”
周遠非常滿意,買下心法,直接拍掉。
體內的法力暴漲,一呼一吸,都好像春風沁透了心臟,血液被心臟擠壓,帶著精純的法力不斷的改造骨骼和肌體。
“勉強突破了練氣七階?”
周遠睜開眼睛,雙眼神光隱隱。
有些失望。
三本心法,他以為能達到練氣九階,再不濟,也能達到練氣八階的頂點了。
沒想到,只是勉強突破了練氣七階,剛剛達到練氣八階而已…
“一星級的功法越來越沒用了,必須攢錢。”
周遠嘀咕了一句,閉目調息。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豐裕花!
練氣八階的等級,讓周遠非常失望,不過按照等級換算,他也是后天上等的精怪了。
第二天就去巡街,帶著金釧兒,登青樓、逛賭坊、查酒肆,連著鋪子里的香料和胭脂,都挨邊讓金釧兒試了個遍兒。
當然,不買。
他沒錢…
“爺,我的爺爺啊!”
繡花樓里傳出老鴇焦急的呼喊。
徐子俊早就給了鐵江大把靈石,也說好:殺掉周遠后,鐵江立即遠遁。
他以為周遠死定了,看著鐵江進入豐裕街尉所后,為了避嫌、慶祝,和王三郎喝了半宿的酒,聽到老鴇的叫聲,一個茶盞子就砸在老鴇頭上。
“鬼叫什么!”
徐子俊從‘胭脂堆’里爬出來。
兇狠的摔開幾個青樓里花魁的胳膊,碰到了王三郎的腿,又踹了一腳。
“怎么了?”王三郎迷迷糊糊的問著。
老鴇的腦袋破了,滿臉是血,還要堆笑:“我的兩位爺啊,周大人在外面巡街呢,好多店的生意都沒的做,這不,眼看要到咱們繡花樓的這邊了!”
“周石頭!”
徐子俊和王三郎猛然驚醒。
周石頭…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鐵江栽了!”
徐子俊的腦海里閃過這種念頭,驀然打了個哆嗦。
連鐵江都栽了,這周石頭,到底藏著多少本錢?
他和王三郎顧不得別的,連忙穿衣服起來。老鴇還求著他們拿個主意,忽然沒聲了,徐子俊抬頭,就看見周遠笑吟吟的站在門口。
周遠抬起手,擋住金釧兒的眼睛,打量眼前旖旎的場景,“呦,這頓頓吃窩頭的兩位爺,晚上還過得真是舒坦?”
“自家生意,不花錢,不花錢…”
徐子俊下意識的解釋道。
王三郎已經懵了,看見周遠,他骨子里都帶著怯。
連鐵江都栽了,這樣的周遠,能把一百九十二斤的狼牙棒耍得跟車輪似的周遠,要是找了個理由磕他一下、碰他一下,他上哪說理去?
想起十幾天前挨的一腳,他屁股都隱隱的發疼。
周遠瞧一眼低頭不語的王三郎,懶得欺負這種沒本事的,看徐子俊:“本官今個來,要問你,這青樓、這賭坊,關門否?”
“什么?”
“不懂?那便跟著來。”
周遠是官,徐子俊是民。
在大周,周遠顧忌官聲,理由不夠,也不會把徐子俊真個打死。
但是不管在什么樣的場合里,都不用給徐子俊半點面子。
他直接就走,出了繡花樓,左邊就是賭場…
“大人?”
金釧兒跟著周遠,什么都不問。
陳三兒和趙六卻嚇了個半死。
三百年前,大周還很小,附近有一個大國,叫作宋襄國,疆域十萬里,強者無數。
大周和宋襄國連綿征戰,怎么說,都該是宋襄國滅了大周才對,偏偏宋襄國出了個好賭的大將軍,輸光身家,貪墨軍費,把軍費也輸光了,就帶著家小連夜竄逃。
臨陣無帥,士氣低迷,大周抓住機會,宣揚宋襄國國主為了突破境界,搜刮民脂民膏,還突破失敗,更捉拿各方將領吸血練功,從而大破宋襄國八十萬大軍,得到了如今的十萬八千里疆域。
大賭害人坑國,以此為戒,大周律:官員、吏員、衙役等,皆不得參賭!
不過為了賦稅,也沒禁止民間的賭坊…
“進。”周遠言簡意賅。
陳三兒和趙六對視了一眼,心里一狠:
“喏!”
死就死吧,
跟著周大人,他們的心里舒坦!
賭坊里烏煙瘴氣。
都是爺們,或叼著旱煙袋、或咀嚼薄荷葉,都在大聲嚷嚷。
興奮、失落,歡呼、咒罵,尖細或者粗豪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好像一根根的尖針刺進耳膜!
徐子俊跟著周遠進入賭坊,好奇,也擔憂著。
這周石頭是官,
官不得參賭,
他進自己和王三郎聯手開辦的長青賭坊做什么!
“本官今日前來,是辦公,不是參賭。”
周遠說了一句,打量賭坊里的設施。
只有一種,就是骰子。
骰子小,一掀一瞪眼,干脆、利落,也是大周這種修行的世界里,唯一不能作弊的賭具。
骰盅里有三枚骰子,每顆骰子有六面,從一到六的點數,可以賭大小,也可以賭點數…
“按照概率,押點數應該是一賠十八,賭場為了賺錢,定的是一賠十二。”
周遠觀看了一陣,恰好身前的桌子開始押注,押注后,就是揭開骰盅,定輸贏。
他走過去,賭徒們連忙散開,那些賭迷的沒看見他的,都被陳三兒和趙六用官刀的刀鞘打了出去。身前沒人了,他用手指點動桌面,緊接著,往六點的上面扔了一串刀錢。
莊家掃了眼周遠的官袍,不自覺的看向徐子俊。
徐子俊微微點頭。
“開嘍!”
莊家掀開骰盅,怔一下,大吼:“一三二,六點小!”
周遠一臉平靜,毫不意外,敲了敲桌子:“賠錢。”
他押了一百刀,按照賠率,贏到了一千二百刀。
連著本錢,有一千三百刀了。
“運氣吧!”徐子俊的瞳孔擴大。
押中點數,這概率,不是沒有,只是很小。
一次就直接押中,概率就更小了。
賭徒們知道官員不能參賭,再看周遠攬著佳人,身后衙役持刀的樣子,也知道是周遠和徐家、王家掰腕子了,不敢吭聲。
可是周遠押中了點數,還是讓他們眼珠子發亮,忍不住的想——
要是自己押中的,那該多好呀!
“諸位請下注啦,押的多贏得大啦!”
莊家又開始搖晃骰盅,放下后,手掌挪開,示意眾人下注。
沒人敢押,只看著周遠。
周遠笑一聲,手指在桌子上點動了幾次,手一揮,把身前的一堆刀錢,全部推到了十八點上。
十八點,是六、六、六,豹子,莊家通殺。
押點數例外。
周遠要是押中了,按規矩是押豹子一賠十五!
“開吧。”周遠笑著說。
“開嘍!”
莊家掀開骰盅:“六六六,十八點大,豹子,莊家通…”
通,通什么呢?
通殺?
只有周遠一個人下注,還押的三六豹子,莊家誰都‘殺’不成,只會被周遠殺。
“賠。”周遠再次道。
他身穿官袍,莊家不敢不賠,數了一萬九千五百刀幣,連著周遠的一千三百刀幣一起,推給了周遠。
周遠把玩刀幣,笑意悠然;
徐子俊滿臉青綠,眼底驚恐。
對視時,兩人的臉色涇渭分明。
“周大人,您的運氣,這…也太好了?”徐子俊小心的套話。
周遠搖頭,笑道:“運氣?呵,可不是運氣。”
語氣平靜。
一句話,卻包含了兩種意思。
不管是修武還是修妖,主要修煉的都是破壞力,沒有辦法把力量運轉到很細小的東西上去。
法力卻不同,細致入微,很難被別人發覺,周遠在選花魁的木臺上,在尉所,用手指點動桌面,就是在試驗控制力呢。
可惜實力不夠,控制力不足,不是破壞了桌子,就是打飛了茶盞。
現在不一樣了,他的實力大漲,可以很巧妙的把一絲法力通過桌子傳遞過去,法力沁在骰子的表面,等于他的手指摸在上面。
猜點數猜不準,摸還摸不準嗎?
他又不是笨蛋!
莊家又搖了骰盅。
周遠道:“接下來,本官還要押了點數,你說本官是押呢,還是不押?”
他問徐子俊,笑得意味深長。
再押中的話,賭坊就要賠償十萬刀幣以上了,干脆,把選擇權交給了徐子俊。
徐子俊捏不住周遠是運氣呢,還是實力,冷聲道:“周大人,就算贏再多的錢您也拿不走,大周律有言…”
“大周律有言:官員、吏員、衙役等,皆不得參賭!”
周遠幫著徐子俊說了,哈哈的笑:“不過本官前來,是因為尉所年久失修,實在沒錢了,等修繕了尉所,剩下的錢,本官一分不拿,全都送到縣衙里去!”
“這也要獲罪!”徐子俊叫了起來。
“沒關系,最多是個丟官,恰好,本官不當官了,每天早晨起床,就是來你家的賭坊發財。”
周遠的聲音變冷,一拍桌子,‘哐’的一震。
“一一一,三點小豹子!”
“本官全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