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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情如此,為避免傷亡,所以放洛云襄等亂賊離開,此事,臣愿受罰。”
說著,北辰屈膝跪下,埋著頭,一態領罪的模樣。
龍脈禁地之外的一戰,終究還是沒有打響。北辰皇朝新皇甫登基,邊關四族異動,此刻北隅實不能再添中原這一名大敵。更何況傲笑紅塵、劍君十二恨、陰川蝴蝶君、蜀道行等人,無一不是江湖上早已成名若久的高手。真若戰起來,縱然能勝必然也是慘勝。皇朝最為精銳的禁衛軍,不能葬送于此等地方。
但縱然北辰選擇了退步,不代表此事就此揭過,中原和北隅的關系,此事之后注定難以恢復。北辰、北辰元凰等人縱知其中有蹊蹺,但民眾對于中原感官已下降,縱然是掌權者也難以掌控民眾情緒,未來北隅若想和中原聯盟,也許考慮到北隅其余階層的意見。
“皇叔此行甚是辛苦,更是忍退一步避免了將士傷亡,何罪之有,皇叔快快請起。”
“多謝陛下。”
直到北辰元凰說出請起二字,北辰方才抬起頭,緩緩站起。
“陛下,此番鄧王爺出手救助洛云襄等人,而當初救走叛逆楚華容等人的神秘女子也習有此招,二者必有關聯,臣懇請陛下下旨,擒拿楚華容等人,嚴加拷問。”
“這…楚華容等人既然被救走,必然已經離開了北隅。”
“他們縱然離開了皇城,也難逃北隅邊境,至今邊境未得消息,還請陛下允準臣調動暗衛徹查北隅上下。”眼見北辰元凰還在遲疑,北辰聲音隱隱又堅決了幾分:“陛下,法理為重,楚華容犯謀逆大罪,如若輕赦,國法威嚴將蕩然無存啊。”
北辰元凰面露遲疑,右手輕抬,顫抖不止,卻是久久未見放下。
北辰見狀,更是微微往前了半步:“陛下!”
“朕明白了。”北辰元凰無奈的嘆了口氣:“有勞皇叔,領暗衛徹查皇城上下。”
“臣領旨!”
北辰領旨退下,邁出簾門,回頭看了眼還在還靠在書桌上,似隱隱還有些為此傷神若隱若現的身影,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帝皇家,豈能容情,十余載謀劃方才將你扶上那個位置,為父又豈能容得些許宵小作祟!
而在北辰離去之后,另一道身影悄聲踏入,未曾驚動內外一人。
“北川先生。”
“草臣在。”
“朕該如何是好呢?”北辰元凰站起,踱著步子,來回幾步,眉間愁色更濃:“華容他們追求真相公理,也未曾相負于朕,朕實在是不愿見得昔日好友…”
“陛下,草臣還記得,征西使書劍伯的敕封圣旨還未頒下…”
“嗯?!”北辰元凰點了點頭:“朕尚有密旨一封,需書劍伯親啟,同圣旨一同送至香蝶館吧。”
“陛下圣明。”
一張普通的圣旨,卻是承載著數人的生死。北辰元凰看著授令使帶著圣旨走出,滿溢著猶豫的雙眼深處,是漸漸濃郁的黑暗。
華容,江修,蝶姨…抱歉啊。
有間客棧,眾人安然回返,傲笑紅塵、劍君十二恨等人也道別后回返,只是傲笑紅塵離去時,還扛著一尊佛劍分說的金身像,受洛云襄所托送至豁然之境。
“所以,你讓傲笑紅塵將佛劍送回,是怕盛怒的劍子讓你見識一下古塵無雙?”臥江子一手提著龍膏酒,一手輕搖著葉扇,看著洛云襄道。
此番說不上大敗,但明顯還是吃了虧。臥江子也看出了洛云襄的缺點,夫云襄人將先計,然有智而遲。時間足夠,洛云襄固然能將對手陷入絕境,如四曲狹道、闍城滅亡戰,皆可見得其智慧。
然而其似乎缺少面對變局的手段,一旦遇到特殊情況,便會陷入被動之中。
“誒,劍子的怒火,該面對的是地理司那些陰謀者才對。”洛云襄搖著紙扇,語氣雖是輕松,但眼中卻是始終凝重。
佛劍被打為金身,想要解封需劍邪人邪出手不可,然而雙邪多半都在北隅出沒,現在自己等人已成了北隅人人喊打的對象,再想在北隅找人怕是難了,所以需要一個可以在北隅自由行走的人出面。
或者龍宿是一個合適的對象…
“所以接下來你要如何行事?”臥江子問道。
“三件事,分三路。蜀道行、佾云,銀狐,有勞你們前往瀚海原始林,尋找其中圣泉眼的中的一枚皮鼓,如果若是看到皮鼓師,給我削他。瀚海原始林,詭異莫測,你們三人也需小心,若有危險,保全己身為上。”
原始林內奇人皮鼓,如今地理司計劃初步達成,下一步必然將目標轉移到昔日的奇人藺無相身上,若被其取得皮鼓,又是一個橫掃臺面的大殺器,所以若能搶得其先拿走皮鼓,未來之戰注定會輕松不少;至于皮鼓師,既然出手搗亂,便注定了此人留不得!
“第二件事,臥江子,有勞你前往一處名為神之社的地方,拜訪此地主人,就問他,盜版書寫出來沒,如果還沒動筆本掌柜就代勞了。”
“盜版書?”臥江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洛云襄。
“你告訴他就行,他自然會明白。”洛云襄高深莫測的說道。
月才子,談大手,苦境知名假書作者,若不是時間不夠,他真的很想親會這位素賢人的師弟,那么日月才子都算打了個照面,就算他現在立刻就地升天,這趟穿越之旅也算是回了本了。
“哦?那你呢?洛大掌柜?”臥江子好奇的看著洛云襄。
“我嗎?”洛云襄無奈嘆了口氣,“人總要用于承擔責任啊,被人算計導致佛劍被金封,吾自然要去找兩大頂峰請罰了,不然要是紫龍古塵打上門來,有間客棧距離關門大吉也就不遠了,所以說作為掌柜的,就是如此的命苦,嗚呼哀哉。”
劍邪人邪破金銀啊…劍雪寶寶,吞佛童子,算算時間,竟然距離異度魔界都不遠了,時間過得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