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將手中的金色長棍,當先向著正前方一個身形魁梧的蒙面男子一斬。
只見十幾道數丈長的金色棍芒,層層疊疊的落下。
“唔!”
在看到那一道道交錯的金色棍芒后,蒙面男子眼中頓時露出了渾噩,只覺得腦海中一陣眩暈。
此人身軀搖搖晃晃,而后勉強將手中的一柄飛劍向著頭頂一拋,接著就見飛劍搖搖晃晃的橫擋在他的面前。
“鏘!”
只見在十幾道模糊棍芒一斬之下,此人頭頂的飛劍靈光一暗,斜斜飛了出去。
金色棍芒只是微微一頓,便繼續落下,毫無花哨的斬在了這蒙面人的身軀上。
“嘭!”
隨著一道悶響,只見這結丹期后期修為的蒙面人,身軀炸開成了一大片濃郁的血霧。
一擊斬殺一人,北河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將手中的金色長棍連續揮舞而下,一共三十余道金色棍芒,化作了兩片,層層疊疊的斬向了另外兩個結丹后期修士。
在見識過北河的實力后,這兩人沖來之勢一頓。
因為相隔較遠,加上有了防備,只見二人中的一個猛然一咬舌尖,便從那種渾噩中掙脫了出來。
面對劈斬而下的十幾道棍芒,此人身形向后倒射而去,將這一擊給險而又險的避開。
當落在十丈之外后,只見他氣喘吁吁,眼中盡是后怕,剛才若是慢了一拍,他就跟之前那位一樣的下場了。
再看另外一個蒙面人,關鍵時刻此人竟然閉上了雙眼,而后將神識探開,不敢去看北河激發的棍芒。
而這種做法顯然減輕了金幻石對他心神的影響,讓他保持了清醒。當用神識看到棍芒掃來,此人向著頭頂一揮,祭出了一面白色的龜甲。
“哐啷!”
當金色棍芒落在此人激發的白色龜甲上,后者表面頓時被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槽,接著靈光黯然的倒飛了下去,轟的一聲砸在了的地面上,深深嵌入了其中。
這件防御性的法器,在北河一擊之下,算是徹底的報廢了。
勉強將這一擊給擋下了,此人亦是向后倒射而去,跟北河拉開了距離。
而北河沒有絲毫的停頓,向前邁步而行時,將手中的金色長棍一個橫掃,一連十幾道模糊棍芒,斬向了數丈之外,正將一個張家的結丹期修士壓制得節節敗退的蒙面人。
這蒙面人當即感受到了身后傳來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此人驀然轉身,瞳孔中就充斥了大片的金芒。
“嘭!”
接踵而至的,便是一聲悶響。這修為不過結單中期的蒙面人,在金色棍芒一掃之下,身形亦是炸開成了血霧。
“該死!此人乃是元嬰期老怪!”
直到此刻,只聽之前祭出龜甲抵擋下北河一擊的那位,臉色難看道。
在他看來,只有元嬰期修士,才能夠有這種揮手間斬殺結丹期修士的手段跟實力。
北河一聲輕笑,說他是元嬰期修士,倒也不算錯,因為他的肉身爆發出來的戰力,本來就能夠跟元嬰期修士搏殺了。加上他手中威力詭異的金色長棍,要斬殺一些尋常的結丹期修士,還是極為容易的。
就是剛才那數個呼吸的功夫,他就連斬了三位結丹中期修士,外加一位結丹后期修士。
“拖住他!”
只聽一道略顯威嚴的嗓音傳來。
開口之人,赫然是圍攻張蘭的那兩位元嬰期修士中的一個。
此人話音落下后,只聽唰唰之聲傳來。
原本以二對一的諸多蒙面人,不少都向著北河掠來,片刻間便有七八人將他給團團包圍。
而剩下的人,則一對一的跟張家的諸多結丹期修士交戰在一起。
眾人的戰團遍布在方圓百余丈,四面八方都能夠聽到激烈的交鋒之聲。
“北道友,動作快一點,妾身堅持不了多久的。”
只聽張蘭的神識聲音,從北河腦海中響起。
雖然她也很意外為何北河的實力如此之強,但更多的卻是驚喜。
只要北河能偶將一種結丹期修士給解決,那么他就能夠替她攔下一位元嬰期修士了。
北河抬頭一望,就看到此女在那兩位元嬰期修士的圍攻之下,激發了三面成套的盾牌法器,如此才堪堪抵擋住對方的攻勢。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將他包圍的這七八個結丹期修士。
“動手!”
恰在此刻,只聽其中一個蒙面人開口道。
此人話音落下后,眾人便各施手段,對著北河激發了一道道術法神通,一時間只見鋪天蓋地的靈光向著他罩來。
“唰!”
北河施展了無影術,身形從原地橫移了一丈。
幾乎是他動作剛剛落下,而在他一丈之外,只見大片術法靈光炸開,形成了一股驚人的法力波動吹拂在了他的身上,將他一身長袍都給席卷而起,獵獵作響。
看眼一擊落空,眾人就要再施手段。
“哼!”
但這時只聽北河一聲冷哼,而后大手向著頭頂一揮。
在一陣低沉的嗚嗚聲中,一只黑色的鐵環升空而起,而后此物在北河頭頂體積大漲,頃刻間就化作了十余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型的圓圈。
此物徐徐轉動之際,發出了一陣嗚鳴,同時還有一片灰光傾灑了下來。
北河身形一動,向著包圍他的這些結丹期蒙面修士殺去。
隨著他的動作,他頭頂的五子禁靈環,亦是在飛速移動。
而眼看北河殺來,眾人立刻退去,不敢與之正面交鋒。他們的目的是將北河給拖延,只等那兩位元嬰期修士將張蘭解決后,自然就可以來對付北河了。
雖然眾人反應不慢,還是有三個結丹期蒙面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北河頭頂五子禁靈環灑下的灰光,給罩在了其中。
僅此一瞬,這三人便感受到體內的法力一窒,有些難以調動,動作也隨之一頓。
“嘩啦啦…”
接著就是一道奇異的聲響傳來,同時一大片金光在三人斜前方亮起。
“小心!”
在五子禁靈環之外的幾人中,當即有人提醒。
三人驀然抬頭,就看到了一片層層疊疊的金色棍芒橫掃而來。
在看到這片棍芒的剎那,三人眼中同時露出了些許渾噩之色。
“砰砰…”
下一刻就聽兩聲爆響。
最前方的二人,在金色棍芒一掃之下,毫無抵擋之力的爆開成了血霧。
而剩下的那位,在關鍵時刻身上竟然銀光一閃,也不知道是什么寶物,替他將大部分的抽擊力給抵擋了下來,加上擊殺兩人后,金色棍芒的威力大打折扣,所以此人只是如遭重擊,身形向后倒飛了出去,盡管口中鮮血狂噴,但卻并未隕落。
“嘩啦啦…”
不等此人有所調息,第二道棍芒已經層層疊疊的落下。
“嘭!”
重傷的此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便步了之前那二位的后塵,身軀爆開成了血霧。
眼看北河實力如此強悍,眾人無不臉色大變。
而這時的北河,身形再次一花,向著剩下的眾人掠去,在他頭頂的五子禁靈環,隨著他的動作高速移動,只要被此物給籠罩,那么這些結丹期修士體內的法力,便會變得遲緩,面對本就比他們實力強悍北河,眾人可謂毫無招架之力。
在遠處只能看到北河連續將手中的金色長棍給揮舞,而在他攻勢之下,不時就能聽到砰砰的悶響。
只是十余個呼吸的功夫,原本將他團團包圍的數人,便被他給盡數斬殺。
這時的北河深處濃郁的血霧中,臉上浮現了一抹讓人不敢直視的森然笑意。
魔修的強大,豈是這些人敢想象的。
而殺了這么多人后,他內心有一種釋放的感覺,只覺得一陣暢快淋漓。
“唰!”
這時他將目光看向了頭頂,只見在那兩個元嬰期修士的圍攻之下,張蘭的形勢已經岌岌可危。
此女的肩頭位置,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對穿的血洞,嘴角也含著鮮血。
“走!”
而眼看北河目光掃來,只聽二人中的那個男子一聲低喝。
話音落下后,二人竟然放棄了面前被逼得束手無策的張蘭,轉身便向著遠處的天邊掠去。
至于其他蒙面的結丹期修士,同樣沒有絲毫遲疑,跟隨在了那二人的身后。
北河沒想到這些人竟轉身就走,要知道即便他有著元嬰期的實力,但是對方可是有兩位元嬰期修士,因此也不見得就會落敗,此刻竟然不戰而退了。
這時他看著前方尚未遁遠的二人,眼睛微微一瞇。
只見他大袖一拂。
隨著他的動作落下,漂浮在他頭頂的五子禁靈環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下一息,就見落在最后方的一個蒙面修士,身形猛然向前一個趔趄,竟然是此人的腳踝,被縮小的五子禁靈環給死死禁錮。
僅此一瞬,這結丹期修士就覺得體內法力一窒。
“咻…噗!”
隨著一道破空聲響起,這結丹期的蒙面人便覺得小腹一癢。
竟然是他的丹田,被一道黑色劍氣給直接洞穿。而元丹被毀后,一種仿佛身軀都被撕裂的痛苦立刻襲來。
“啪!”
此人還來不及發出慘叫,一只五指修長的大手,就蓋在了他的天靈上,隨之從掌心爆發出了一股針對神魂的驚人吸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