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輕撫大地,喚醒了萬物。
克蕾兒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杜哲的脖頸,以及那被她的口水所浸濕的衣領。
杜哲仿佛察覺到了她的蘇醒,扭頭看來,眼神平靜中透著一絲死寂。
一抹紅暈悄然爬上了克蕾兒的臉頰,她立馬坐了起來。
“對,對不起,我…”
就在克蕾兒打算誠懇的道歉,以及向杜哲說明自己平常是有多淑女的時候,杜哲粗暴的打斷了她。
“收拾一下準備上路!”
“…”
馬車上,克蕾兒做在車檐上。
“我有一個問題。”
“不準問!”
“我們要去哪兒?你究竟要把我帶到哪里?”
“你昨天是不是睡得太舒服了?你想我接著給你找點事情么?”
“你回答我這個問題,我保證不在煩你了,我總的知道你要把我帶到哪里去吧?”
“…”
“求你了,你說么,說么…”
杜哲冷厲的掃了克蕾兒一眼。
“去星耀城。”
“去星耀城干什么?”
“不準問!”
“告訴我,這是最后一個問題!我絕不再問了,告訴我,求你了,求你了…”
“真的是最后一個問題?”
“我保證!”
“我要去組建一支雇傭軍,然后去圍剿海盜。”
克蕾兒猛地呆住了,她沒有想到杜哲會說出這個答案。
圍剿海盜?這個面對海盜屠殺見死不救的人會有這種覺悟?這個冷酷麻木的人會干這種事情?
難道是為了錢?不對,克蕾兒猛地想到了杜哲把那些金銀往馬車下扔的場面,這個人是她見過最不愛財的人,可以說是視金錢為糞土。
難道是為了名?也不對,以他那天所表現出來的身手,如果他真的想出名,他早就名滿天下了。
突然,一個念頭閃現在了克蕾兒的腦海里。
莫非,莫非是這個人渣經過自己昨天的痛罵,產生了悔意?他這是想贖罪?
對,一定是這樣的!這就很好的解釋了他昨天為什么會讓自己痛罵他,為什么會讓自己抽他!他的內心中一定還深藏著一絲愧疚。
想到此處,克蕾兒望著杜哲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
“人這一生,總會面臨很多的抉擇,有的時候因為各種的因素,我們難免會誤入歧途。”
“你在說些什么?”
“嗯,我是想說一時的誤入歧途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肯回頭,只要你肯回歸到對的道路,一定還能看到最美的風景。”
杜哲掏出了羊皮地圖:“我們沒走錯路,我十分的確定。”
“嗯,我知道,給我講講你的過去吧,有的時候走錯路并不是你個人的錯,也可能是某些經歷讓你的認知出現了偏差。”
“你昨晚是不是休息的太好了?”
“嗯,還好,不用擔心我,身體的疲乏遠不及心靈的疲累,你比我更需要休息,有什么想講的就說吧,我會認真聽著的。”
“休息好就給我下去跑步去!”
杜哲猛地把克蕾兒拎下了馬車。
“啊,啥?”
“快跑!”
啪的一聲,一刀抽下,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克蕾兒的半個屁股都麻木了。
“好了,我跑,我跑!”
克蕾兒立馬氣喘吁吁的跑了起來。
沒了克蕾兒在耳邊聒噪后,杜哲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經過昨天的測試,已經基本可以排除吃克蕾兒做的食物可以解除神罰之類的鬼設定了,那么現在自己恢復味覺的原因最可能是以下兩個。
1就是殺海盜,懲罰惡人之類的。
2就是救人,獲得人們的感激之類的。
嗯,早該想到的,這不是影視劇的常規套路么?生無可戀的人在懲惡揚善中找到生命的意義,麻木的人在幫助他人的過程中找尋到真正的快樂。
杜哲清晰的記得,關于類似題材的影視他看過58部,關于類似題材的動漫他看過42部,關于類似題材的文學作品他看過2部。
好像不經意間暴露什么,算了,這不是重點。
或許這就是解除自身神罰的方法呢?不管怎么樣,他都要試一試。
如此一來圍剿海盜就成了最佳的選擇,而拉起一只雇傭軍,無論從各方面看都是最省事的方法。
因為熟知劇情的杜哲清楚,這次他要面對的海盜可不僅僅是幾十個這么簡單,在未來的十幾天之內,將會有上萬名海盜劃著龍骨帆船遠渡重洋而來。
這是一場入侵,一場徹頭徹尾的入侵,也是此次入侵,正式的拉開了王國動亂的序幕。
而拉起一只雇傭軍,組建一個勢力,也能讓他在未來省去很多的麻煩。
夜晚,篝火旁,杜哲再一次的爆食后,又將眼神轉向了克蕾兒。
克蕾兒有點發怵。
“干…干嘛?想聽笑話?”
杜哲搖了搖頭。
“你會跳舞么?”
“…不會。”克蕾兒警覺的答到,她知道杜哲又要出幺蛾子了。
“我可能說的不太準確,我不是說那種專業的舞蹈,我指的是酒館舞女跳給男人看的那種。”
“那是艷舞。”
“對,就是那個!”
“我怎么可能會那種東西!”
“你見過沒?”
“沒有!”
“真的沒有?”杜哲認真的看著克蕾兒。
“滾!”
“好,那你脫衣服吧。”
“啥?”
“跳舞或者脫衣服,選一個。”
克蕾兒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可怕。
“夠了你這個變態,我忍你很久了,最多不就是死么,來啊!殺了我!”
“我不會殺你。”
“呸。”克蕾兒狠狠的啐了一口:“慫包。”
“明天就能到星耀城了。”
“啥?”
“你想不想光著屁股進城?”
“…”
“你會跳舞么?”
“我會!”克蕾兒咬牙切齒的答到。
“那么開始吧”
“…”
在杜哲的威逼下,克蕾兒無奈的站了起來。
“放松,放松點,你的動作太僵硬了。”
“要跳出嫵媚感!你這跳的是什么,太差勁了。”
“哎,算了,閃開上一邊去,我先給你示范一下。”
“啥?”克蕾兒有點懵。
杜哲兩步上前,一把就把克蕾兒巴拉到了一邊,根據記憶自己跳了起來。
由于杜哲的大腦被提升過,以至于他能記清楚每一個細節,在加上強大的感知力和身體協調力,讓他一瞬間就進入了角色,宛如最嫵媚舞女。
克蕾兒驚呆了,這怎么就變成舞蹈課了?而且為什么一個男人會跳的比自己都好看。
“看到了沒有,要這樣跳,你別在那傻笑,給我好好學。”
“…”
“看清楚了么?換你上!”
“…”
“嫵媚,嫵媚懂么?你怎么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你是男人么?”
“你給我閉嘴!”
“那你就跳好點!”
克蕾兒折騰了約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期間,杜哲時刻在感受著自己的身體。
平靜,一如既往地平靜,沒有一絲漣漪,沒有一點欲望。
平心而論,克蕾兒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即使她跳的在差,也不可能讓一個正常的男人沒有一點反應,那么這只能是杜哲自己的原因。
按理說,這應該是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羞憤交加悲傷無比的事情,可是杜哲卻連這些情緒都沒有。
果然是只恢復了食欲啊,杜哲再一次確認了這個結果。
“好了,別跳了。”杜哲打斷了克蕾兒的舞蹈。
“你滿意了?”
“沒,你沒有天賦,以后都不用跳了。”
“…”
克蕾兒真想撕爛杜哲的那張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