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過去石
“咚…咚…”
空間碎裂，一個人從破碎的虛空中走出。
此人，和云白一般無二。
“彭…”
他出現的一剎那，剛才展現九道霸絕天地體質肉身的云白彭的一下，宛若一道煙，散去了。
破碎而來的云白一步萬萬里，從極遠處幾步，踏到了艾琳娜面前。
一臉淡然！
“什么！剛才那個并不是你真身！而是你身在化身？”艾琳娜驚訝地道。
剛才那道分身，她居然看不穿是假貨，一直以為是真的云白，也難怪她沒有發現，因為即使是分身，也太強大了，居然能夠使用當年的力量？
那只是分身啊！
“算不得化身，至少一道殺念凝聚而成的。”云白攤了攤手。
“你何時放出分身的？”艾琳娜不解，他一直與云白一起，怎么沒發現他調換了身體。
用殺念凝聚的化身替代真身。
“從進入神墟空間的那一刻起，畢竟我不可能真的冒險…雖然我不懼，但是也不傻。”
艾琳娜引他前來的時候，云白就已經感覺到有貓膩，不可能不來，但是也生怕有陰謀詭計，所以才放出來分身，令分身代他冒險，而他則在暗中觀察。
“不可能，分身怎么可能存在那么長時間！而且還擁有那種強大的實力？難道…你真的踏出了那一步？”艾琳娜不可置信地道。
“就算踏出了那一步，也不可能這么變態。”
“哈哈…這就是九具法身的妙用，當然了，你永遠不會體會到的。”云白輕笑，根本不在乎艾琳娜身上澎湃的能量和強悍的戰斗力。
“哦…對了，你似乎忘記了，九步修煉之法是誰創造出來的，我修的和其他人修的說一樣也確實一樣，可要說不同，那也絕對不同。”
“你！”艾琳娜有種被欺騙的羞怒，指著云白。
他雖然沒有直接經歷，但那分身也相當于他，吸收了消散的分身能量，他已經知曉了很多秘密。
“無用的，就算你耍再多陰謀詭計，也是無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永遠不是！”
“不…我是無敵的。”云白淡淡地道。
充滿了不可置信，不容反駁。
“可笑，那就用你認為無敵之力，來擊潰我吧，為你九界同胞報仇！”
艾琳娜冷冷地道。
“晨曦拂曉！”
晨曦拂曉，是一種可誅滅九步之下的神技，就算是同為九步，也很少有人能夠接下來。
晨曦到來，驅散黑暗，不容違逆。
雖然好聽，卻是一種極強的殺招！
“轟…”
她身上，靈能縱橫，噴薄而出，浩蕩卷起三億星河寬。
連云白都感覺到了壓力。
“你不是你的對手。”云白淡淡地道。
“哼…論修為，我與你相差不多，第十步大圓滿境界，我的路比你走得長，而且九次血戰，你都無一勝績，你怎么敢這般自負？”艾琳娜手中動作不停。
卷起無盡毀滅力量，沖向云白。
“我是無敵的。”云白頓了頓？
“而且都和你說了，這個體系是誰創造出來的。”
“哼，死到臨頭還做夢，毀滅吧。”
“轟！”
無盡毀滅力量，蔓延虛空，籠罩而下。
“哎…死！”
云白不得不出手，一拳轟出，混沌洪荒之氣顛倒…聽到一切。
“碰…”
兩者相撞，云白摧枯拉朽將艾琳娜擊飛…
所有浩蕩能量在他一拳之下，崩潰！
這才是無敵之力。
“咳咳…”
宇宙深處，艾琳娜咳血，身上出現道道恐怖的傷痕，一道道鮮血涌出。
至尊之血散發熾熱的光熱，如一顆顆太陽一樣，照亮整個黑暗空間。
“愈合…”
她輕喝一聲，無窮綠色能量從體內瘋狂涌入傷口，那些寬大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只是剎那芳華，艾琳娜全身的傷愈合了，連一點痕跡也沒有，不過她卻沒有因此放松，眉頭依然緊皺。
“噗噗…”
下一刻，她那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無法愈合，還是剛才的傷口。
“愈合！”
她再次施展神術，無窮無盡的生機涌入傷口，傷口愈合，碎裂，一直在反反復復。
而磅礴的生機，根本就像是進入了無底洞一般，不能填滿。
恐怖，無敵之力，居然這么恐怖。
“這是…永久性的傷？”艾琳娜黑著臉道，她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淡然自若，只有驚怖，恐懼。
“呵…”云白撇了她一眼。“沒錯，沒想到你還記得，你知道這永久性的傷害，是跟誰領悟到的嗎？”
艾琳娜沒有回答，反而質問：
“不可能，我也是九步巔峰，而且魔法文明的修行比你走得遠，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不可能！我的修為比你高…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對手，而且…你被我壓了九個世界…”
她依然不敢相信。
“哎…”云白搖了搖頭。“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都說了，莫非你忘記了九步修煉體系是誰創造出來了嗎？我是無敵的！”
“就算是你創造，但是我明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怎么…”艾琳娜說到這，她忽地死死看著云白。
那是一種自信，一種理所當然的自信，那種感覺，我比你強是應該的。
“我明白了。”艾琳娜眼睛一亮，似乎想通了。
“信念…信念！”
無敵的信念。
“我不知道你明白了什么，不過，你該死了…我總感覺，不殺你，怨念難平！”云白眼中毫無波動。
艾琳娜瞳孔放大！
她看到云白兇猛的身影沖上前來。
一拳…云白從遠處極速靠近，一拳轟至，到達艾琳娜鼻尖時，拳頭猛地停止。
對方眼中帶著驚怖，死死盯著這個拳頭。
云白臨時心軟？才不會！
那拳風之力，已經將艾琳娜身體內的靈魂轟散。
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看到點點靈魂，如同毛毛雨一樣，繚繞在她周圍。
靈魂竟然被一拳拳威震碎。
她的身體雖然沒事，可是體內靈魂已經被擊成碎粒，死的不能再死。
艾琳娜隕落，誰來了也救不了，徹底死了，不可能再復活。
“轟！”
云白收回拳頭，艾琳娜毀滅了自己守護的九個世界，每一生都將自己殺得有死無生，按理說殺了她之后，自己應該會很高興才對。
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并沒有任何歡喜感，相反…有點失落，他怔怔看了半天。
宇宙一片寂靜，不過卻再沒有黑暗感，艾琳娜鮮血每一滴如同一顆太陽一樣，灑滿宇宙，照亮了一切！
云白輕輕上前，蹲下，抱起來艾琳娜身體，靈魂一動，進入了她的腦海，希望能從她腦海中了解一些事情。
畢竟，他的記憶還不完全，只是依稀記得一些模糊的事情，比如艾琳娜是自己的敵人，非殺不可，自己曾經是九個世界的守護者，每一世，他守護的世界都被艾琳娜親手擊碎，最后一世，他和艾琳娜交手，兩人重傷…艾琳娜把他的記憶打散了大部分，而艾琳娜的惡念也被他禁錮了起來。
所以云白剛出現在圣恩城附近時，才會滿身傷痕。
他們一戰，全都墜落進這個世界，不知道過了多久，云白才從魔獸森林深處覺醒，而艾琳娜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成長了多久。
兩人并不是一穿越就在一起，而是過了很久才又見面。
（全書……）
（咳咳…未完！）
云白強勢進入艾琳娜的腦海里，并沒做找到所謂的記憶，只有一封信。
當你看到這些文字，我已經死了，很高興認識你，很高興能夠和你一起從地球穿越到異世界，很高興和你經歷了九世，曾經恩愛，曾經反目，曾經不死不休，不論怎樣，我未曾恨過你，或許你以為我做的一切都是罪過…
罪過就罪過吧，你也明白，敵人的強大，與其被一次次收割，還不如一次次涅槃，或許你感覺到了，每一世，我都是故意放過你，每一世，我都利用自己的罪惡手段，來讓你擁有世人的信仰之力！
這一世，我感覺我真的要死了，體內眾生的怨念，已經吞噬了我，我的時間不多，所以我才會利用你，帶著你到這個地方了，為的就是殺我證道，當你看到這里，證明你確實已經很強大了，殺我…我不怨你，我只求你一件事，找到她，照顧好她，她還只是個孩子…卻永遠沒有…哎！算了…言盡于此吧。
“轟！”
云白還來不及有任何情緒產生，空間破碎，一雙血紅大眼，擠滿宇宙，冷漠地盯著他。
噌噌…
他退后幾步，防備地看著那雙巨大的眼睛。
那眼睛…令他恐懼。
兩只眼睛中間，走出一個人，赤腳，英俊的面龐，冷漠，披著輕斗篷，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冰冷入骨的氣息。
懶洋洋地斜著眼看著云白，眼神中帶著不耐煩。
“你殺了他！”
他一降臨，宇宙仿佛都停止了，萬道彭的一聲碎裂，一步步踏來。
每走一步，他腳下都會產生一個世界，誕生…破滅…
周身繚繞著無盡光芒，那…每一縷都是一條極致大道，他就像億萬道主宰，無盡道法臣服環繞。
像君主，像帝王…
又仿佛高于這一切。
這個人，很強大。
一舉一動，能夠影響時空。
他很英俊，是那種冷漠殘酷的英俊，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冷酷、無情、霸道氣質。
一句話，仿佛就能定奪諸天，鎮壓所有王者。
他目中帶著怒火，并不是因為對艾琳娜的感情，而是因為觸目他的威嚴。
主宰之王的威嚴，不容褻瀆。
艾琳娜是他的人，確切地說，是他的王后，第一世就被強走。
宇宙諸天，都圍繞著這個人。
“你居然殺了我的女人，萬死不足惜。”
他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仿佛在陳述已經事實，一個結果。
“呵呵…我不僅殺她，還要殺你！”云白眼神一冷，迎著磅礴的壓力沖了上去。
“很久已經沒有人挑釁過主宰之王的威嚴。”那個人看云白的時候，怎么看都像在看一只螻蟻而已。
“你不行…”云白邪異一笑。
“通天法地唯我獨尊拳！”
云白這次，真的使用了全力，沒有絲毫保留。
“這算拳法嗎？”主宰之王冷笑一笑。
輕輕伸出一根手指，和云白的無雙鐵拳碰撞到一起。
“碰！”
猛烈暴擊亂流產生，空間破碎…
永久破碎，不可能愈合的傷害。
云白眉頭一擰。
他的拳頭，第一次遇到了對手。
打在指尖上，猶如打在了山壁一樣，竟然一時間難以撼動。
“很不錯的一拳。”主宰之王蔑視云白。
這不算是夸。
“哼，還有更不錯的。”云白咧著嘴笑了。
誰說打到山壁就無法撼動？就算打到山壁，他也要將整座山岳轟碎。
一用力之下，那根手指居然微微顫抖。
那個人眼睛終于一瞇，露出詫異之色。
“可惜了，若是真身來此，一擊可滅你。”他淡淡地道。
隨后，只見云白拳頭摧枯拉朽，將他整個身體轟爆。
“來日出關，當斬你！以報滅殺分身之仇。”那個人冷漠的聲音，還飄蕩在宇宙間。
“哼…被轟爆了還這么裝逼。”云白道。
主宰之王分身被粉碎后，這方宇宙，徹底平靜了下來。
除了艾琳娜的尸體懸浮在那里，就是靜！只有靜！
艾琳娜的丈夫？主宰之王！
想到這里，云白隱隱有些心痛，他矗立。
這里的宇宙破碎，沒人知道過來多久。
他就像泥塑。
腦海里的記憶，是殘缺的，關于艾琳娜的記憶，只有一個字，殺！
可是冷靜回發生的一切，還有最后艾琳娜選擇死亡的情況，他越發覺得不簡單。
艾琳娜似乎在故意選擇死亡。
若不是這樣，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那么輕易擊殺她。
畢竟九世之敵，世世壓制，怎么可能隨便就擊殺？
“咿呀…”
在云白木然不知所措的時候，他身上，那團從云蘭家族得到的純凈靈魂如同一個孩紙一樣從他懷里冒出頭，很人性化，如同小孩發現有趣之物一樣驚喜。
“咻”
它一下子脫離了云白的身體，快速飛向艾琳娜…瞬間沒入她的身體里。
“嗯？”
云白眉頭一擰，向前望去，只見艾琳娜死灰的雙眼漸漸有神了起來。
最后眼珠動了動，整個身體，居然“活了”。
“你…”云白身上的殺意時而升騰。
他在猶豫不決。
“主人！我是源！”艾琳娜開口。
那團純凈的靈魂體，居然奪舍了艾琳娜的肉身。
“你不記得我了嗎？”
“殺還是不殺？”云白心中猶豫，沒有說話。
“主人，你看我新身體好看嗎。”她轉了一圈，展示著自己的美。
天真爛漫，如同一個十三歲少女展示自己心愛的花朵一樣。
純凈…只能感受到純凈！
雖然是同一個身體，卻感受不到艾琳娜的氣息。
像是一個新的生命…可是，這明明又是她的身體。
“哎…”云白盯著這個人看了很久，最終重重嘆了一口氣，轉身回頭。
他無法第二次下手！
“嘻嘻…主人，我們要去哪里？”艾琳娜高興地跟上來。
云白卻頭也不回，揮了揮衣袖，一股柔和不可抗拒的力量，把艾琳娜推到宇宙邊荒。
“以后…你別跟著我了，我不再是你的主人。”說完后，他擊碎虛空，一步踏入了裂縫之內。
“嗚嗚…主人，你不要源了嗎，源做錯了什么，求求你不要丟下源好嗎？求你了，原諒源吧，求求你了。”艾琳娜撕心裂肺地哭著，喊著，如同一個孩子追趕著云白的步伐。
云白內心一痛。
身體居然在微微顫抖。
可是，終究他沒有回頭，空間閉合，他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
“主人，不要丟人我，我錯了，求你不要丟下源，源害怕，我去找你好不好，求你別生氣了。”說著，艾琳娜也撕開空間，沒入里面，但是她卻不知道云白去了各處，空間外界多如牛毛，她根本找不到。
黑暗空間，一個女孩子，傷心地哭著…
回蕩，永久不息。
云白去了各處？他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一切過去…沒有回神墟世界，而是回到了圣恩城！
輪回殿，當年他不是太會控制自己的力量，也沒有多出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云白不明白怎么開啟輪回空間，如今…他知道了！
知道如何開啟這個地方，進去…或許能更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