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對決…
他發現，這個世界這么陌生，想當年，別說碰到他，就算有人提到他的魔名，都會令無數人瑟瑟發抖。
今時今日，實力增強了無數倍的他，以為破開封印，再次回歸后，一只手就可以鎮壓諸天，沒想到隨便兩個小小的人類卻能拂袖之間揉捏他。
讓他憤怒！
讓他恐懼…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怕是來到了假的世界了。
艾琳娜和云白看也不看他一眼，仿佛當他不存在一樣。
云白：“哼…”
再次一揮手，將滅世魔神拍進宇宙。
“臥槽…又來…”滅世魔神大罵，罵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無蹤，被掃進宇宙深處。
“既然打擾了，那就別讓他出現在我們的視線就好，我現在只想要一個答案…”云白道。
“什么答案？”艾琳娜微微一笑。
或者說不能稱之為笑。
這是一種令人領悟不透的表情。
“咻…”
她伸手向著虛空一抓，那個撞碎了無數星辰的滅世魔神，再次被拘禁回來，落到了不遠處的山岳之上。
此刻，夢想著毀滅世界，一腳踩踏，無數星空炸裂的他，被當做皮球丟來丟去…
“還有完沒完…”滅世魔神傷痕累累，眼中盡是無奈，絕望。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答案？”云白伸出手…正對著之前狂傲無比的滅世魔神。
看到這種情況，滅世魔神打了個哆嗦。
“別…不要…啊…”毫無疑問，他再次被拋向天空。
“轟轟轟…”
眾星直接被滅世魔神的軀體撞個稀巴爛，一顆顆星辰，猶如煙花爆竹一般爆開…
絢爛美麗…
壯觀無比！
而造成這一切的云白和滅世魔神，一個無動于衷，一個卻一直想罵娘。
這…還當人是人不？
他很氣。
“你想要答案？其實很簡單…跟我來吧…”艾琳娜整個人，充滿了未知。
不過在這之前，她再次伸手，一吸一抓，滅世魔神直接再次被抓到地面…只是墜落的地方已經不是這里。
砸落以后，如彗星撞地。
一個巨大坑洞出現…滅世魔神躺在里面，樣貌好不凄慘。
他全身鮮血淋漓，整個人沒有了剛剛出關的銳氣。
迷茫的眼神。
“不應該啊…我是滅世魔神，當年芬蘭舉眾生之力都沒能將我毀滅，我怎么可能被兩個人類丟來丟去…不可能，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會不會被笑話死？”滅世魔神，開始懷疑人生了。
“我變強了，應該令世人顫抖才是…怎么變強了，反而被人這么招呼…不和道理。”
他很疑惑。
甚至有種想哭的感覺。
規律啊，一點都不符合規律…變強了不應該鎮壓一切嗎？怎么變強了反而被鎮壓了？
奇葩…辣雞！
“不行…這是假的，都是假的，我不信…我要回芬蘭大陸，我要去找芬蘭單挑…”
滅世魔神宛若魔怔。
什么叫做懷疑人生？這就是！
他一躍而起，身體有節律地律動，不一會…身上的傷痕，都消失了，當然了，并不是因為他多么強大，而是因為艾琳娜和云白壓根就沒有用力的緣故，要不然…他早就飛灰湮滅了，怎么可能還能生存在世？
“轟…”
他一飛沖天，向著芬蘭飛去，卷起無盡魔氣。
如同一朵烏云，遮天蔽日而去…
云白和艾琳娜先后進入通天古樹之內。
古樹樹皮如同水面，居然可以整個人沒入其中。
這里這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他們沒有說話，一直向著古樹樹心靠近。
這里并不像想象中那樣有樹肉阻擋，一片黑暗，到像一個獨立的空間。
不同的是，這個世界沒有光明，只有黑暗與孤寂，冰冷，宛若深邃至極的宇宙，難以到達邊際。
如果一直身處于這種空間里，肯定會瘋掉，黑暗，太令人不適。
終于，到了樹的中央，一顆懸浮在黑暗中，宛若一輪彎彎月亮，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白色輪盤出現。
那個輪盤，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并不刺眼，也并不磅礴，卻仿佛能夠將人的心魂吸引進去。
有種古怪的波動。
“這是…”云白和艾琳娜停下了身影。
艾琳娜并沒有回頭，靜靜地回答道。
“這是過去石，聽說可以令人思起過去。”
“你就是因為這個而回憶起過去的？”
過去石，聽著好像很高深的樣子，這塊石頭，真的這么厲害嗎？
“不…”艾琳娜搖搖頭，果斷地回答。
“我并沒有使用過它，而且我有一種預感，冥冥中的感覺，如果太早使用，我會后悔。”
艾琳娜，居然沒有使用過這個東西，那她又是從哪里知道這些隱秘之事？
難道是她自己…
“過去…”云白沉思。“既然有過去，那是不是說還有個現在，將來？”
“沒錯，可是我在這里從未看到過那些東西。”
這里，指的是芬蘭大陸，還有神墟空間中。
過去，映照過去，現在，解釋現在，未來，揭示未知未來…
這東西真的準確嗎？真的靠譜嗎？
云白不知。
“你是想說，讓我找尋過去…”
“不，不是讓你，而是我們一起找尋過去。”
一起？
“怎么做？”他直接開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越是逃避，或許恐懼越會增多，既然早晚面對，為什么不是今天？
“只需要，將手放在上面，就可以跨過記憶斷層，觀視彼岸之那被截斷的記憶，看到輪回…”艾琳娜似乎很懂，很了解。
“記憶…”
他和艾琳娜飛到白色圓盤周圍，面對面站著。
“一起吧。”
兩人同時伸出手，欲觸摸那塊潔白如玉的圓盤。
“答應我…無論結果怎樣…”艾琳娜開口，兩人同一時間停下。
她沉默了一下，才長長呼出一口氣，道：“算了。”
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圓盤之上，云白見此，沒有猶豫，也一下子把手放在了圓盤之上。
咻咻…
兩道潔白光芒從圓盤之上涌入到他們的手中，原本柔和的光芒也變得刺目，如一顆太陽一樣，照亮了無數區域。
云白和艾琳娜的身體此刻被潔白無瑕的光芒籠罩，亦發出了耀眼光芒。
他們被白光包裹，如一尊無上真靈被白絲光繭給籠罩。
剎那，云白只覺得自己腦海嗡的一下，懵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記憶，似乎直接跨越了一條深不見底的天塹，直登那被截斷了的彼岸。
一股磅礴的信息涌入他的腦海里，這種信息量，讓他都難以招架，差點眩暈過去。
東西太多了，記得頭疼…
無數殘碎記憶碎片，如同那把刀劍，在撕割著他的腦子，疼…很疼！
那是一道道磅礴的信息，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信息，仿佛天生存在，可是又被人一刀截斷。
過去石生生越過天塹，讓紀小白鏈腦海連接彼岸之記憶，接觸過去。
“殺！”
那里，有喊殺沖天的信息，天崩地裂的信息，各種神魔隕落的信息，無數人拋頭顱灑熱血的信息…
戰到滄海桑田，戰友并肩，撒血蒼穹，激烈的戰斗，如遠古猛獸肉搏，熱血沸騰。
那里，有愛恨情仇，兄弟情義，親情交織，溫馨無比。
當然，也有創造，也有感悟，還有修煉的艱辛，成功的喜悅。
似乎并不是一世的記憶，并不是一個人的記憶，而是千千萬萬世，千千萬萬人的記憶。
這種恐怖磅礴的信息，令云白都流汗。
他仿佛不是進入了一個團記憶里，而是進入了無數世界，無數人的腦海。
穿越重重疊疊片段，一直往里走，他見到了很多熟悉，但是叫不出名字的人，那些人的面龐再次出現，讓他不自覺熱淚盈眶，想去觸摸，可終究是浮云。
在記憶深處，他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
艾琳娜！
不…應該說是若曦。
安若曦！
觸碰這道身影時，他真個人全身一震，一股難以遏制的殺意，沖天而起，頓時間無數有關那個人的記憶全部呈現。
兩人的經歷，他只有模糊的認知，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從模糊的認知中，他還是了解了一些事情。
感激…熟悉…仰慕…相愛…背叛…陷害…反目…不死不休！
就是這么一個過程，接觸到那段記憶時，他猛地睜開眼睛。
兩道可洞穿虛空的怒火從他眼中迸發，死死向著艾琳娜望去，他的臉龐已經變得扭曲，怒火和殺意相融合。
艾琳娜似乎早已蘇醒，靜靜地看著云白。
那兩道可洞穿虛空的怒火靠近她時，居然自動消散。
“轟！”
兩人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瞬間交戰。
周圍的虛空，瞬間崩潰，兩人的身體，沒入了混沌中。
“你記起來了。”艾琳娜平靜出手，玉手浮動，竟然能夠輕易抵擋云白那無往不利的無敵之拳。
可滅神誅圣的拳頭，竟無法撼動艾琳娜哪怕半分。
“廢話！”
云白心中的殺意，無比濃烈，僅憑這股殺意，就讓混沌潰散，毀滅，然后再聚合，誕生。
殺意居然主宰了生滅。
艾琳娜衣袖飄飄，宛若九天玄女，俯視天地，任何東西都難以靠近，包括云白。
這是他有史以來遇到的勁敵。
艾琳娜腳下九條大道輪回生滅，凌駕萬物之上。
舉手抬足主宰天地大道。
神靈畏懼的大道在她面前，猶如一條蟲子，在哀鳴。
“你記起來了我們上一次的戰斗了？你可是很慘。”艾琳娜嘴角始終勾勒著嘲諷，沒有了任何讓人喜歡的感覺，渾身散發著令人厭惡的氣味。
以前她是善靈，一個動作讓人流連忘返，而現在一個表情，都能讓人想去踩一腳。
云白沒有回答，整個人如同不朽戰神一樣，出拳出腿，每一擊都能摧星斷月！
他渾身上下，九顆星辰轉動，無數力量從九個世界里涌出，可湮滅一切。
“這里是一處戰場，也是你我交手的地方，我記得那次，你好像失敗了。”
“彭！”
回應她的，只有一拳。
“我們總共交手了九次，你好像都落入下風，最后一次，貌似是拼了命，才把我心中的惡念鎮壓的吧。”艾琳娜閑庭信步，毫無壓力，這種戰斗，余威波及到神靈，神靈都會瞬間被磨滅。
“聒噪！”云白渾身能量涌動，迸濺四萬里。
“我記得，你好像也并不好受，貌似被打傻了，哈哈…”艾琳娜大笑。
“碰…”
云白面無表情，凝聚力量，一拳轟出，能量浩蕩散開，如海潮，如云霧翻滾，縱橫無盡虛空。
這方黑暗的世界，居然被硬生生照亮！
里面，全是骸骨，有齊天高的，有縱橫幾萬里長的，也有散發著晶瑩剔透，美麗光華的閃爍的…
一處戰場！
混亂的戰場！
各種生物將自己的武器插入對方身體里，糾纏著倒下！
沒有想到，通天古樹內，居然另有天地…或者說它是一個傳送門，將人傳送到了一處遠古戰場。
兩人渾身散發不可視光芒，比太陽還要耀眼，直接照亮了整個宇宙。
這處宇宙，沒有日月星辰，沒有任何生命氣息，有的僅僅是黑暗，孤寂，還有永不磨滅的骸骨。
“你的話太多了！”
云白一拳轟在了艾琳娜的玉臂之上，未撼動分毫，反而將自己的拳頭震得酥麻。
“粗魯，只會用蠻力。”艾琳娜一揮手，無盡青冥之氣席卷而去，仿佛要將整個宇宙包裹。
云白被轟飛，比光速還快，剎那飛到宇宙邊荒。
“殺！”
只是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到一息，他又沖殺向前。
“你的力量對我沒用，你不是我的對手，一直都是如此。”艾琳娜道。
面對云白重重一拳，他只微微抬手，便擋住了。
“魔舞乾坤！”
話音未落，他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魔頭，面目猙獰，渾身魔氣縱橫，長出了黑色的骨翼，生出了六臂三眼，一條長長尾巴在天際搖擺…
他的身體，擠滿半個宇宙，一動…天崩地顫！
魔威蓋萬古。
“哼…無用的，你這招，不知道多少歲月前就已經對我使用過。”艾琳娜冷哼。
面對一根汗毛就比她大無數倍的怪物，她毫無壓力。
“去死！”
云白六臂齊動，萬物生滅。
這片宇宙，在破碎，然后重生！
六只手臂，宛若世界囚籠籠罩而來，八荒宇宙，上下虛無都被各種壁壘阻隔。
仿佛要將人永久禁錮，永久碾滅，永久封殺！
云白的魔身，太強大了。
可滅遠古神，誅萬古佛！
“說了無用，你還不信…”
艾琳娜笑了笑，淡若看著快速碾壓而來的空間壁壘，毫不在意。
“滅！”
她張開玉手，滅字出口，自她手上噴出無限道則。
規則道法，如浩瀚星海般涌出。
“碰！”
她使出的道法所過之處，毀滅一起，由六只手臂組成的空間壁壘瞬間崩潰。
擠滿宇宙的強大手臂，在倒塌…如天源之山崩潰，轟轟隆隆塌陷。
再一擊…云白的魔身崩潰，擠滿宇宙的身體小時，魔氣無蹤，露出來他正常面貌。
“神體無蹤…”
一只巨大的神，散發著無數美麗的光芒，出現！
這只神代替了原本擠滿宇宙的魔，這是紀小白的神身！
神身更加強大，更加讓人感覺恐怖，可是還是無用…
“我都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神身被擊破…
圣身被擊破…
混沌身被擊破…
道身被擊破…
法身被擊破…
靈身被擊破…
九尊身，對應九步法，也可成為本源身，陰陽身，三花聚頂身…
一身比一身強！可是依然被艾琳娜一一打破。
云白被打敗了…不是對手！
“你所有的身體都被我打爆過，再重來，依然不會改變什么結果…哈哈…”艾琳娜嘲諷。
“哦…是嗎？”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不是從不遠處的云白身上，而且來自另一個生靈。
“誰！”艾琳娜問題，極速后退了一萬里，警惕地看著黑暗的虛空處！
一股讓她難以招架的危機感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