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招攬天荒老人
凌風的結局未必會好，起碼天魔弒仙真經若是解釋不了來源，這些野心勃勃的絕巔就不會輕易放過他。和他相比，跟隨天荒老人驅車離開的林肅，就截然不同，可謂天高任鳥飛。
察覺到馬車中的高溫氣息，天荒老人勒緊韁繩，連忙下車查探。撥開車簾，卻驚奇地發現林肅直起身子，哪有昏睡瀕死的情況。
“多謝前輩鼎力相救。”林肅抱拳道。
天荒老人咦了一下，上下打量著林肅，摸了摸山羊胡子，不禁挑眉道:“混沌那老東西的判斷的應該沒有問題，火入心臟，死期不遠矣，為何你卻沒事，奇怪，當真奇怪。”
林肅解釋道:“前輩可知晚輩于遺跡中得到了一門功法？”
微微頷首，天荒老人說道:“略有耳聞。聽聞你乃是遺跡的意志親自灌頂的天魔弒仙真經…難道，和那門功法有關？”
“確有一些關系。”林肅道。
不知名的火出自天魔弒仙真經，這一點沒錯。盡管林肅得到了那門功法以后沒有修煉，但火焰卻是能察覺到他體內的那股微弱且熟悉的真氣，所以才會自囚于絳宮之中，沒有禍害其他臟腑。
至于那一縷鮮紅的火是何由來，他隱約猜到一些。那次上少林以后，他想起了一些事。當初逼的他撕裂虛空離開的是圓空和尚，但卻有人出手相助，那個人應當是少林的老師傅。
他依稀記著，昏迷前看到一縷血色火焰焚燒了圓空的一擊，才讓他活著，否則結局如何，尚且兩說。
“這是你的福緣。”天荒老人呵呵笑道:“你大約很早以前就醒了吧？”
林肅撓撓頭，“情勢迫不得已，還請前輩見諒。”
各大絕巔對他虎視眈眈，要是在那個時候選擇醒過來，絕對是最愚蠢的想法。幸虧混沌那廝忌憚火焰的威力，沒有認真仔細地盤查。
天荒老人盯著他，笑著說:“司馬禪、司太臣在時你不肯醒來，為何老夫將你送離天魔宗領地是才醒？莫非你以為老夫就不會搶你的秘術？要知道，天下的絕巔都很垂涎你的那門以半步絕巔重創半步仙人的秘術。”
“若是前輩看上了秘術，晚輩愿意傾囊相授。”說著，林肅不好意思地說:“不瞞前輩，晚輩自創龍筋象骨時，還借鑒了羅聿手中的那根棍子…”
天荒老人無語了，感情還有自家徒兒的功勞？
“老夫就不摻和江湖名利的事了，一把年紀該到頤養天年的時候，何必爭誰是天下第一？你的秘術很不錯，可老夫也并不稀罕。”天荒老人也有自己的傲氣，頑固的老頭一般可傲著呢。
林肅訕訕，小計謀給識破，當即也是打蛇上棍，“前輩久居邙荒山，隱世而居，為大周王朝的興衰立下舉足輕重的功勞，實在令人佩服。晚輩的理念和前輩相同，不摻和正與魔，遂于市井之中創立一方門派，名喚六塵閣…”
天荒老人眉毛跳了跳，“你這是要招攬老夫？”
林肅悻悻道:“若是前輩肯來，晚輩自當掃榻相迎。晚輩只求前輩能在六塵閣中掛個名…”
天荒老人沉吟許久，方才問道:“你以為老夫隱居邙荒山意欲何為？”
林肅頓時愣了，隱世而居，大概是不喜江湖紛爭，一心修煉，遠遁紅塵之類的，難道還有別的隱情？
天荒老人又問道:“你認為深淵試煉場的鬼東西實力如何？”
摸不著頭腦的林肅讓天荒老人沒有關鍵的問題問的愣住了，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很不錯的。”
以林肅現在的實力，不說橫掃深淵試煉場，掃一半應該沒問題。當初突然襲擊他的蜘蛛，現在看起來也沒什么大不了，信手就能捏死。
天荒老人道:“你應該聽聞過一則消息，深淵試煉場中逃出一只魔物，吸收了大量天地靈氣，結果龍榜高手出手才降伏的故事吧？”
“這事聽聞過。”入深淵試煉場前，林肅聽過這件事，當時感覺不可思議。
“實際上，當時逃出來的魔物不止一頭，而是三頭，因為其中的兩頭被皇室四大絕巔強行撕裂虛空放逐到荒蕪的沙漠中，聯手殺死，才沒有讓世人知道。”天荒老人語氣沉重地道。
林肅眼睛霎時驚恐，“深淵試煉場中竟有如此強大的魔物？”
“很多，不計其數。”天荒老人道:“但是，由于深淵試煉場中沒有天地靈氣，所以魔物的實力一直都是壓制在相對弱小的地步。再加上皇室有人鎮壓，實力高強的魔物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出來殺人。”
“可是，這和前輩坐鎮邙荒山有何關系？”林肅想了想，問道。
天荒老人笑著，“你既然都說了老夫是坐鎮邙荒山，怎會還不知其中的因果？”
“深淵試煉場，只是大周境內的一處入口，邙荒山也有一處，規模雖沒有深淵試煉場那么大，但也不容小覷。”
林肅的思緒有些混亂，感情天荒老人隱居邙荒山并非只是一時興起，而是擔負鎮壓魔窟的任務，“那其他絕巔？”
“都差不多。”天荒老人說:“絕巔的任務大抵都差不多。別看聶老鬼跳脫，實際上他也是鎮壓著雷州的魔窟，否則僅憑開創龍蛇王朝一事，朝廷就足以派大軍剿殺，你現在知道了為何朝廷對龍蛇王朝無動于衷了吧？”
林肅不禁呲牙，問:“前輩，敢問大周王朝中有幾處魔窟？”
天荒老人遲疑了一下，搖搖頭，“具體有幾處，老夫也不知。就老夫所知，邙荒山、少林秘境、劍閣、雷州皆有。劍閣中本無絕巔，龍虎道宗那位新突破，估計是有著幫忙鎮壓劍閣魔窟的任務。”
“不知魔窟和魔物從何而來？”林肅問。
天荒老人搖頭，“此事已經不可追溯。上古之時就有了魔物的記載，甚至更久遠也是有的。若說來歷，真沒幾個人說的清，只知道魔物來源于上古之前，具體哪個年代，卻是很難推測。”
誠然，在宗須彌縱橫的年代，魔物已經出現了不止一次，甚至可以說是最猖獗的時期。林肅在朝聞道說的藏寶之地上發現的天蘭帝國古文中就翻譯出許多宗須彌和魔物的事跡，翻譯出來的不是功法武學，而是記載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