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著干嘛!不是讓你先吃了嗎?”薛以彤對林語純說道。
“以彤,你跟隔壁鄰居的關系挺好的啊!”林語純笑呵呵的說道。
“林先生他之前幫過我大忙。”薛以彤看著滿是好奇目光的林語純,解釋了一句,隨后往餐廳走去。
兩人入座之后,林語純拿著小婉,一邊用湯勺給自己盛湯,一邊對薛以彤打趣道。
“以彤,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回老家的時候,阿姨她沒少催你吧!我看你對隔壁那個鄰居挺有好感的,要不你跟他談朋友算了!”
見好友打趣自己,薛以彤白了對方一眼,隨即反擊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呢?認真計較的話,你還比我大一個月呢!你自己怎么不去談個男朋友先。”
“好了,不互相傷害了,我們吃飯吧!肚子好餓啊!”林語純知道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討論下去,最后誰都無法成為贏家,她立刻終止了這個話題。
“薛小姐煮的這個紅燒肉肥而不膩,真是好吃啊!”吃了塊紅燒肉的林飛在心里點評了一句。
當他吃完午飯,使用念動力異能隔空洗碗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嘀鈴鈴…”
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韓雪打來的,接通電話后,對面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
“呼,呼,呼…”
林飛聽了怪疑惑的,他開口問道,“韓雪,你這是怎么了呢?”
“吃完午飯,閑著沒事,剛跟同事切磋了一場,現在正休息著呢!”拿著手機的韓雪坐在長凳上,看著遠處擂臺上你來我往切磋的同事,對林飛解釋道。
“打電話給我干什么啊?是要我幫忙做任務嗎?”林飛聽著對面傳來的細微打斗聲,對韓雪問道。
“不是找你幫忙的,我問你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韓雪反問林飛道。
林飛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遲疑了一下,說道,“沒有吧!”
“什么沒有,你這記性也太差了,前不久的時候,你打電話給我,不是說要一塊那種能夠釋放白色霧氣的灰色晶石嗎?
當時我讓你抽空過來拿,我這邊都準備好了,你卻一直沒個音信,你到底還要不要啊?”韓雪問道。
“對哦,是灰色晶石,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忘記了…下午你有空嗎?我去異能管理局找你。”韓雪這么一提,林飛立刻就想起來了。
“嗯,有空的,你過來吧!”掛掉電話之后,林飛也將碗筷洗好了,抬手一揮,洗好的碗筷依次飛到櫥柜中。
薛以彤剛才拿過來的那個裝紅燒肉的盤子,飛到林飛的面前,林飛拿住后轉身向玄關處走去。
“叮咚。”
林飛按下了薛以彤家里的門鈴,沒會兒,門打開了。
門開了之后,是先前那位讓林飛驚艷的漂亮女人。
“你好,這是薛小姐的盤子,紅燒肉非常的好吃,謝謝了。”林飛將盤子遞了過去,禮貌的稱贊了一下薛以彤的手藝。
林語純看著神色淡然的林飛,她挺直了下腰桿,見這位青年男子瞄了自己一眼挪開了目光。
“不客氣。”從林飛手中接過盤子的林語純微笑著說道。
關上門之后,林語純拿著盤子走進廚房,薛以彤正在洗碗,她將林飛洗好的盤子放到櫥柜中。
這時,正在洗碗的薛以彤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是林先生啊!他有說什么嗎?”
“他說你煮的紅燒肉很好吃。”林語純說道。
好友轉達的評價,薛以彤聽了心里很是開心,隨后她笑著說道,“語純,今晚在我家里過夜吧!”
林語純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我也想啊!不過今天不行,下回吧!
現在剛回國,事情挺多的,等我這段時間忙完后,再來找你。”
“你這剛回國,怎么事情這么多啊?”薛以彤手里洗著碗,隨口問了一句。
林語純所指的要忙的事情,其實是指靈液這件事。
這事現在算社團的機密,她也不好對自己的好朋友訴說。
“事情多著呢!那么多家KTV和酒吧!一些打架之類的事情,我要安排人去處理。”林語純含糊的解釋了一句。
“哦。”正在洗碗的薛以彤也沒注意到林語純含糊的言辭,她應了一聲后囑咐道。
“語純,現在異能管理局正在進行‘清掃’行動,風頭很緊,雖然你們社團現在做的都是正經生意,但是旗下的經營項目又是最容易出事情的地方,你可要小心一點啊!”
“你放心吧!我是誰呀?怎么會犯那種低級錯誤?”好友的關心林語純欣然接受。
“嘀鈴鈴…”
客廳內傳來手機聲,是林語純包包里的手機響了。
聽到鈴聲的林語純轉身離開廚房,來到客廳內,打開包包拿出自己的手機,接通電話后與對方聊了幾句就掛斷了。
“以彤,我有事先走了。”接完電話的林語純面上冷若冰霜,她對廚房內的好友喊道。
圍著圍裙的薛以彤來到客廳內,對林語純說道,“這么快就走了呀!”
“沒辦法,有急事。”林語純臉上帶著微笑道。
“路上開車小心點,”薛以彤對其囑咐道。
“知道啦!”林語純拿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包包,在玄關處換好鞋后便出門了。
時值正午,天上的太陽非常的曬人,綠化帶內的植物被陽光曬的都有點萎靡不振了。
帶著墨鏡,冷若冰霜的林語純拉開車門,坐上駕駛證,綁好安全帶。
車子駛出平安花園小區之后,腳上一用力,油門馬力加大,黑色的小轎車像一道凌厲的閃電般霎時間便筆直的射了出去,一直往背離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這道黑色小轎車停在了一棟東區郊外的鄉間別墅門前。
放眼望去,四周滿是農田,僅有幾棟別墅,別墅周圍環抱著一圈綠樹,幽深靜謐。
林語純坐在車里的真皮座椅上,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臉色努力保持鎮定和波瀾不驚。
此刻她在薛以彤家中展現的散漫全然消失,抬起手摘下墨鏡,扔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揉了揉額,轉身推開車門。
一只白色高跟鞋從黑色的轎車中伸出,平平穩穩地落在地上。
林語純穩步往前走著,走到深褐色的實木大門前面。
實木大門兩旁站著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大漢,他們見到林語純后,連忙走過來,畢恭畢敬的輕輕頷首道,“薔薇姐。”
“嗯。”林語純應了一聲,沉聲道,“那個叛徒呢?他現在關在哪里?”
其中一個西裝大漢回答道,“在瓊哥的地下室,薔薇姐放心,他現在插翅難逃。”
說著,伸出手幫林語純打開房門,又遞過來一杯新鮮的橙汁,盛在透明的玻璃杯里,顯得非常高級而誘人。
這是林語純的習慣,閑來無事的時候,她除了喝酒,喝的最多的就是新鮮的鮮榨果汁。
林語純點了點頭,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瞬間感覺剛才身體里面的燥熱都平靜了許多,隨后她往里面走去。
鐵瓊的這所別墅只有他和林語純兩人,以及幾個可靠的手下知道,是鐵瓊日常用來休假放松的地方,里面的結構卻極其復雜。
繞過曲曲折折的內部走廊,林語純走到了一面貼有花紋繁復的壁紙的墻壁前。
她開口對身后跟著的兩個人抬了抬下巴,吩咐道,“打開。”
兩個西裝大漢很快的對視了一眼,眼底迅速閃過一陣敏銳而不易被察覺的光芒。
其中一人從旁邊擺放的書架上摸到一個金屬做的擺件,用力一扭,面前的墻壁從中間裂成兩半,一條明亮的通道出現在三人的眼中。
這個地下避難所,是鐵瓊當年沒金盆洗手的時候,為了自身的安全,特意修建的。
林語純轉過身,對著兩個西裝小弟說道,“你們兩個跟著我進來。”
說罷,沿著幽深的走廊一路走了下去,身后的兩個男人又是對視了一眼,微微勾起一點唇角,跟著下去了。
走廊里裝飾的富麗堂皇,卻很安靜,除了林語純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噠噠”聲,再無其他。
就這樣走了大約五六分鐘的樣子,面前出現了一個房間。
林語純一想到這扇門背后就是那個叛徒,又想到還坐在輪椅上的鐵瓊和自己前天晚上被打傷的肩膀,心頭一陣光火。
她在這一行拼殺了這么多年,沒想到竟然在陰/溝里翻了船,這口氣不出,她胸口就得一直這么憋悶著,實在難受。
想到這里,林語純摸了摸自己還纏著紗布的肩膀,沒再吩咐身后的小弟,徑自往前幾步,沒費什么力氣就推開了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身后的兩個高大魁梧的小弟緊緊跟隨著。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金屬材質做的椅子,椅子上坐著個灰頭土臉的中年男人。
這名中年男子被幾根粗麻繩捆得結結實實,原本干凈整潔的名牌襯衫已經蹭滿了灰土。
臉上也擦傷了,露著幾條明顯的血痕,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倒是還掛著,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十分可笑。
“呵。”林語純冷笑一聲走過去,抬起腳踢過去,高跟鞋的鞋尖磕在中年男人的膝蓋位置,原本昏迷的中年男人痛的“哎呦”一聲悶哼叫到。
隨后,低著頭費力的張開一點眼睛,混沌的眼神落在林語純一雙緊實修長的腿上。
林語純聽見他痛呼,眉眼微微彎起,笑道,“弟兄們不懂事,招待不周,柱哥,你可不要介意啊!”
中年男人被這一句話驚得渾身一激靈,整個神志都清醒了過來,面色驚懼的看著面前姿容精致的女人,磕磕巴巴了半天才勉強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你、你…你竟然…”
林語純依舊是笑著的,面上笑得春風和煦,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之感,彷佛一片水面風平浪靜的海洋,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一絲波瀾,到處都是歲月靜好,可平靜的水面之下,往往隱藏著致命的暗潮涌動。
她壓制著心頭的怒氣,明明恨不得把面前的男人千刀萬剮,卻還是強行撐著笑。
“我什么?你是不是想說,現在看到我這樣好端端的站著,你心里很不舒坦,是嗎?”
最后一個勾起的尾音意味深長,將面前的中年男子嚇得額頭上又是一陣冷汗直下,舌頭似乎打了結,半天說不出一個音節來,再沒了往日里帶著手下威風凜凜的神氣。
林語純等了半晌,見對面的中年男子仍是不說話,便輕笑了一聲接著說了下去,涂抹了正紅色口紅的唇微微張開,笑著說道。
“托柱哥的福,我這條賤命倒也算得是死里逃生了,肥皮手下開的那一槍沒能打死我,大概是你平時求神拜佛時提到過小妹,讓漫天神佛保佑我平平安安才有的結果。”
雖是風平浪靜地說著,像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林語純還是忍不住眼底一點點的泛起了血色,說著說著有些咬牙切齒。
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這邊損失慘重,肥皮沒抓住,這個內部叛徒卻還好端端的坐在這,沒少一塊皮也沒掉一口肉的,這種落差讓林語純心底一點點的涌現出殺意來。
這位被林語純稱呼為柱哥,本名叫趙德柱,在社團里算是三把手的存在,現在他雖是好端端的坐著,心里卻并不見得有多么好受,手心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是濕滑一片。
對于林語純,趙德柱還是不少解的,將近10年下來,一個女人能擠掉自己,成為社團的二把手,出手果斷已經是出了名的,脾氣也是諱莫如深陰晴不定。
現在雖是帶著淺笑的,可這笑臉后面究竟隱藏了多深的怒意,他不敢妄自揣測。
趙德柱“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開了口道,“薔薇姐,你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兄弟我糊里糊涂的,這也是受了小人蠱惑才一時沖動,要不憑著我的膽子,怎么著也不敢出賣薔薇姐你,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