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弄錯了嗎?”林語純站在原地愣了愣,隨后也跟著走進了五號樓的樓道內。
來到電梯門口,她看到了那位先前丟垃圾的青年男子,對方在等電梯的同時,正玩著手里的手機。
“真是巧啊!沒想到你住在五號樓。”林語純來到電梯前停下腳步,她摘下臉上的墨鏡,嘴角微微上揚,對林飛打招呼道。
正在瀏覽游戲論壇,尋找游戲攻略的林飛將目光從手機上收回,抬頭看向這位問路的女子,點了下頭,“嗯”的應了一聲就沒有后續了,然后他繼續看自己的手機。
林語純見對方反應這么的冷淡,沒有想跟自己聊下去的意思,她眉毛輕輕一挑,心里在想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大減了。
“叮咚。”
電梯到了,林飛和林語純依次走進電梯內,林語純先伸手按了下到六樓的按鍵,電梯開始啟動。
她微微偏了下頭,看向那位還在玩手機的男子,心里疑惑這個人怎么沒有按電梯。
一樓到六樓距離很短,電梯沒幾下子就到目的地了,當電梯門打開之后,林語純從中走出,身后的林飛也跟著走了出來。
察覺到身后這名男子的行為,林語純眉頭一皺,正欲轉身開口時,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
“咔嚓…砰。”
門打開又關上,這位她推測不懷好意,可能在尾行自己的青年男子出乎意料的真的住在六樓,并且還跟自己的好朋友是對門的鄰居關系。
“這么湊巧?”林語純在心里自語了一句,“出國這段時間,外面的治安環境讓我變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將這位陌生男子的事情拋諸腦后,林語純伸手按了下602室的門鈴。
沒過一會兒,“咔嚓”一聲,面前的房門被打開了,身穿碎花衣裙的薛以彤出現在林語純的眼中。
“你來啦,快進來。”看到這位許久不見的好友,薛以彤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招呼著對方進屋。
“砰。”關上門,林語純脫掉高跟鞋,穿上薛以彤備好的室內拖鞋,跟著對方走進客廳內。
“以彤,你搬的這個新家真不錯啊!裝修都挺新的,看樣子,房東之前應該沒對外出租過。”林語純坐在沙發上,還顧了下四周,笑著說道。
“這套房子重新裝修過,房東本來打算是裝修完之后給孩子當新房的,可是還沒入住,他們的孩子就出國去了。”薛以彤笑著說道。
她正要給自己的好朋友沖一杯咖啡時,對方開口說道,“不用給我沖咖啡,來杯白開水吧!”
“好的。”薛以彤給林語純倒了杯白開水。
當她坐在一旁的沙發,正要開口問對方出國這段日子過的如何的時候。眼尖的薛以彤透過林語純輕薄的開衫,發現她肩膀上竟然纏著紗布。
算是資深異獸獵人的薛以彤,一眼就判斷出對方這是受傷了,她皺著眉說道,“語純,你這肩膀是怎么弄傷的啊?嚴重嗎?”
自己做什么工作,這位好朋友也是知曉的,林語純也沒有隱瞞,笑呵呵的說道,“一不小心挨了一槍,小問題,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種傷勢以國內的醫療水平,去醫院花些錢,用異能治療一下,很快就能痊愈。
可是國內管的比較嚴,這傷是槍傷,如果去醫院治療的話,可就有點自找麻煩了,于是林語純只能讓這在南越國已經被處理過的槍傷傷口自然恢復。
聽到是槍傷,薛以彤眉頭緊皺,她默默的起身前往自己的臥室,在林語純疑惑的目光下,沒過一會兒,薛以彤重新返回到客廳內,手上拿著一個白凈的小瓷瓶和一卷紗布。
“脫衣服。”
“嗯?”
“我讓你脫衣服,把傷口處的紗布拆了,我這有很好的療傷藥,給你擦擦馬上就好。”
“藥我已經用過了,過個十天半個月月,以我的體質,很快就可以恢復的。”林語純笑著說道。
“十天半個月?這也太久了,照我說的做,讓你拆開紗布就拆開紗布,怎么這么不聽話呢?”薛以彤假裝生氣,將手上的小瓷瓶和紗布放在茶幾上,伸手就去扒林語純的衣服。
在社團內的小弟們眼里說一不二,滿是威嚴的薔薇姐,如今在自己的好朋友的魔爪下,只能乖乖的聽話。
“好啦好啦,以彤,你別動手,我自己來就是了。”林語純無奈的對好友說道。
“那你快點。”薛以彤說道。
林語純脫掉了自己的開衫,在薛以彤的注視下,開始拆解自己左肩上的紗布。
現在天氣炎熱,傷口本就不怎么容易愈合,加上這傷口治療的時間也還短,在拆解紗布的時候,扯動傷口,感覺上還是很疼的。
花了點時間,紗布全部拆卸了下來,薛以彤看著好友肩膀上的槍傷傷口,很是心疼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拿起被他放在茶幾上的白色小瓷瓶,用棉簽伸到瓷瓶中,挖出一些紅色的藥膏。
“你這藥膏的顏色怎么這么的紅啊?不會是三無產品吧!”見好友臉上滿是心疼的表情,林語純便開口打趣,想著分散薛以彤的心思。
薛以彤不搭理自己的好友,神情專注的用林飛送的紅藥膏涂抹林語純肩膀上的傷口。
“嘶…”
紅藥膏剛涂抹傷口上時,還是會帶來一些疼痛,林語純吸了幾口涼氣,不過僅僅過了十數秒,她的臉上露出了驚疑的表情。
涂抹了紅藥膏的傷口處出現暖暖的感覺,疼痛感快速的消退,傷口的結痂速度比先前加快了許多。
給林語純涂抹好紅藥膏之后,薛以彤認真的用紗布幫其包扎好傷口。
“以彤,你這藥膏真是神奇呀!肩膀上的疼痛感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竟然消失了大半。
而且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這藥膏涂抹到傷口之后,有微弱的靈能不斷的浸潤傷口,急速傷口的愈合。”林語純笑著說道。
“這藥膏療傷止血的效果,遠超市面上售賣的那些傷藥,像你這樣的傷口,這次用過藥之后,差不多24小時就可以完全結痂,再過個1到2天就完全恢復了。”薛以彤過來人的經驗說道。
“兩到三天就可以將槍傷治愈,這么神奇的療傷藥物你從哪里弄到的啊?”林語純好奇的問道。
“一位朋友送的。”薛以彤笑了笑說道,“對了,你出國之前,不是跟我說這回去南越國拓展市場,怎么個也要在那邊待上個兩三年,現在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薛以彤問道。
“在那邊遇到了小人,生意攤子都已經鋪開了,然后因為一些原因跟當地的地頭蛇產生了利益的沖突。
之后被對方陰了一把,這次回來,也是迫不得已,等我們修養一段時間后,到時候再重新殺回去。”林語純一想到肥皮那個油膩的中年老男人,就恨得牙癢癢。
“你就不能安穩一點嗎?這么些年的打拼,你也有不少積蓄了,何必再冒險做這些事情。”薛以彤對自己的好友勸說道。
“當初我的情況多么的困難你也知道,要不是瓊哥栽培我,我哪有今天啊!現在除非是瓊哥將我開除,不然我是不會主動辭職的。
而且實際情況也沒有你心里所想的那么的危險,這次只是個意外,是對方不守規矩,平常我們與其他人做生意都是和和睦睦的。”對于好友的勸說,林語純的態度很堅定。
“哎…”見林語純還是和以前一樣,薛以彤嘆了口氣。
“以彤,你還說我呢!我聽人說,你現在正在做異獸獵人,異獸獵人可比我在做的工作危險多了。”林語純說道。
“我…也還行吧!小心點的話,當異獸獵人還是挺安全的。”薛以彤底氣不足的說道。
“呵呵。”林語純一臉不信,開始追問薛以彤當異獸獵人的經歷。
薛以彤在好友的追問下,說了幾個不怎么危險的獵殺任務。
“什么?你現在竟然有二階高段的實力!”當林語純聽到薛以彤提到自己獨戰二階高段的異獸時,她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嗯,不久前剛突破的,為了突破,我可是費了好大得勁。”薛以彤臉上露出謙虛的笑容。
“你這修煉進度也太快了吧!當初你可是比我弱呢!這才一年不見,現在我還差一點點才能突破到二階中段,而你都已經是二階高段的修行者了。”林語純滿是羨慕的說道。
“運氣好罷了!”薛以彤笑了笑,隨后從沙發上起身,說道,“你先看會兒電視,我去廚房準備午飯。”
“我來幫你。”林語純聞言,起身跟在薛以彤的身后進入廚房,兩人一邊準備午飯,一邊聊著天。
“砰,砰,砰…”
“轟隆,轟隆…”
書房內響著各種轟鳴聲,坐在電腦前的林飛緊繃著神經,左手敲擊鍵盤,右手點擊鼠標。
他操縱著游戲中的人物左右騰挪,在游戲人物極度危險的時候,他那敲擊鍵盤的左手和點擊鼠標的右手,靈光猛的綻放開來。
可惜靈能并不能給游戲中的人物提升各種屬性,該受傷掉血的還是要受傷掉血。
“嘣…”
看著游戲中的boss被自己擊倒斃命,;林飛緊繃的心緒一下子放松了下來,雙手上的靈光自行隱去。
“呼…”
輕呼一口氣的林飛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自語道,“總算是被我打死了,接下來的關卡應該簡單多了。
嗯…飯點也到了,我還是先吃個午飯吧!吃飽肚子才有力氣繼續肝游戲。”
將游戲存檔,林飛從椅子上起身,走出書房時,他看著安靜的客廳,一時間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往日里,客廳內總有四個小家伙并排坐在一起,一臉認真的看著電視節目,如今,這樣的情況已經很少見了。
現在天一亮,七色花和三只小麻雀就離開平安花園小區。
“哎…”林飛嘆了口氣,然后轉身走進書房,來到停止不動的靈能自動吸塵器面前。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手指點在吸塵器的表盤上面,指尖凝聚淡金色的靈光,靈能順著指尖流入靈能自動吸塵器中。
充能完畢,打開開關,這個靜止不動的靈能自動吸塵器便開始自行清理起室內的灰塵。
站起身的林飛,看著四處溜達,辛勤工作的靈能自動吸塵器,他覺得家里稍微熱鬧了一些。
“中午吃什么呢?”從靈能自動吸塵器身上收回目光的林飛,嘴里咕噥了一句,隨后他向廚房走去。
“砰。”
將一道剛炒好的青椒魷魚放在餐桌上的林語純,看著桌子上擺好的五菜一湯,她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手里端著一份紅燒肉的薛以彤從廚房內出來,對林語純說道,“傻笑什么呢!快去盛飯。”
“嗯…咦?以彤,桌上不是有紅燒肉了嗎?你怎么又盛了一份?”林語純看著薛以彤手上端著的紅燒肉,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是給隔壁鄰居的。”薛以彤笑著解釋道,而后她端著手里的紅燒肉,向玄關處走去。
“給鄰居?”看著離開的薛以彤,林語純愣了一下,下一秒,她的腦海中隨即浮現出不久前那位被自己問路的年輕男子。
好久沒吃泡面的林飛,中午給自己煮了份加了許多海鮮的泡面,正當他坐下準備開動的時候,門鈴響了。
“叮咚…”
林飛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走向門口,“咔擦”一聲打開門。
“薛小姐。”
“林先生,我中午煮了紅燒肉,你拿著嘗嘗看味道如何。”
“隔三差五的白吃薛小姐親自下廚燒的菜,真有點好意思啊!”林飛伸手接過薛以彤遞過來的盤子,笑著說道。
“哪的話,對下廚的人來說,當然是希望越多人吃到自己燒的菜越好。”薛以彤笑呵呵的說道。
兩人閑聊了幾句,回到家中的薛以彤看到林語純雙手環抱在兇口,一臉好奇的上下打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