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父子間的較量
水門的第一反應是玖辛奈有危險！
伸手一個螺旋丸砸在面具男的腹部，抱起玖辛奈，飛雷神瞬間離開原地。
面具男重重砸在地上，旋轉的力量呈現在土地上，一層層螺旋紋路映在坑洞中。
咔吧咔吧。
面具碎裂，朱雀隨手掰開碎塊，露出真容。
“水門…鳴人、鳴人怎么樣了！”玖辛奈虛弱地問道，漩渦一族強大的生命力讓她失去尾獸，還能撐得住不短的時間。
“玖辛奈！你先別說話，鳴人沒事的，我先把你們安置好！”
水門甚至來不及和大蛇丸打招呼，就帶著玖辛奈和鳴人離開原地。
大蛇丸和白巳都沒在意水門的離開。
大蛇丸環顧一圈，青年白巳模樣的本尊、少年白巳的北斗、中年白巳的朱雀，明明是三個特點各異的人，卻長著同一副面孔。
“有點奇妙，你是怎么想到這么有趣的想法的？”
“嘛，計劃出了點意外，不得已而為之，反倒有了預料之外的驚喜。”
大蛇丸來了興趣，科學家求知的本能萌動，好奇地和白巳討論起來。
光看場面的話，兩人其樂融融，一點不像是要生死相搏的對手。
“這是同一個意識嗎？”
“沒錯，準確的說，應該是同一個靈魂。要說意識的話，也不是完全相同的，雖然他們并不會與我想法相左，但基礎的思考能力還是有的。”
“你借鑒了我的八歧之術？”
“沒錯，不尸轉生算是走了歧路，但八歧之術卻很有些可取之處。”白巳感慨道，“我本來也沒想朝著這個方向走，但古往今來，涉及到靈魂的研究總歸是沒多少的，當然繞不開你的成果。”
大蛇丸贊嘆道：“你在長生的路上，已經走在我的前頭了。”
白巳搖搖頭：“這是你的心愿，但不是我的。”
“即便能真正長生，哪也不過是做一個歷史的觀察者。你想要看轉動的風車，我卻想讓風車轉動起來，雖然目的一樣，本質上卻有所不同。”
大蛇丸笑道：“所以，你的格局比我大，能見證你的成功無疑是件非常美妙的事，即便失敗了那也不壞。”
“閑話就說到這里吧？恐怕再聊下去，我的計劃又要出現意外了。”白巳視線偏向了木葉村的方向，意有所指。
大蛇丸感慨道：“倒是有趣。三忍之中都因為目睹太多死亡而選擇了不同的道路。綱手想要拯救、我想要長生、自來也想要和平，但偏偏是我這個本質上逃避死亡的人，培養出了你這個最直面死亡，想要終結這一切的傳人。”
“這么看的話，你倒是像自來也的弟子，更勝過像我的兒子。”
大蛇丸臉上并沒有多少為難的表情，反而像是見到了什么令他高興的事情，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大蛇丸！發生什么了！”
三代火影領著暗部人馬疾馳過來，一身戰國盔甲戎裝的三代火影，老態已顯，威武之姿卻分毫未減。
“老師，能請您在一旁掠陣嗎？”大蛇丸頭也沒回，嘴角含笑，語氣卻意外的堅定，“這是需要我獨自一人的戰斗。”
三代火影張了張嘴，剛想回應，卻突然看到三個不同年齡的“白巳”，頓時愣住了，仿佛明白了什么。
鄭重應道：“我明白了，我不會讓人打擾到你的。”
“三代大人，火影大人他…”
“退下！”
三代訓斥暗部，讓他們隨自己退到一邊。
“這是大蛇丸自己的戰斗，也是他的尊嚴之戰。”三代滿臉嚴肅，誤以為大蛇丸要親手“清理門戶”。
大蛇丸也聽見三代的話，對著白巳自嘲道：“果然，我就不該信你的。火影，果然是個麻煩的位置。”
“呵呵，現在退下也不遲。”
白巳對著朱雀一招手：“去吧，不能讓三代大人干等著，你去陪他老人家消遣消遣。”
朱雀一點頭，躍到一旁安靜趴著的九尾頭上。
“吼！！！”九尾在寫輪眼操縱下吼叫連連，朱雀驅使著九尾，撞向三代那邊的人群。
“這是，萬花筒寫輪眼？！”三代立刻召喚猿魔，全神貫注盯著沖撞過來的九尾，“全體，戒備！！”
九尾抬起爪子，一巴掌拍下，暗部忍者退散，忍術紛紛朝著九尾頭頂的朱雀砸過去。
三代火影更是手持金箍棒，想要一口氣突襲到背后，登上九尾的背部，重創朱雀。
朱雀這邊打得熱鬧，那邊白巳和大蛇丸卻不著急動手。
“怎么了，不說要開始嗎？”大蛇丸笑盈盈道，“總不能在這兒等著吧，那也太假了。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的成長呢。”
白巳瞧著大蛇丸眼里的光芒，點頭。
“如你所愿。”
大量自然能量匯聚，白巳雙腳緩緩離地浮空。
大蛇丸沒修煉過仙術，察覺不到自然能量，但久經生死考驗的戰斗直覺讓他察覺到周圍壓抑的氣場。
他瞇起眼睛，并沒有趁機攻擊，反而暗暗戒備。看似平靜的周圍環境，卻隱隱給了他極危險的感覺。
“仙人狀態——仙二閃電形態！”
更加熟練掌握仙術的白巳，如今進入到全功率的仙二狀態，再也不用慢慢聚氣，眨眼間就跳過了仙一和仙二聚能的過程。
唰——
仿佛撕裂了空間，白巳一上來就用到了極致速度，左手握著煙羅，一刀斬出殘月。
大蛇丸這些年的修行，實力同樣深不可測，不見他結印，后手就化作一條蟒蛇，迎風見長，血盆大口張開有三米高，直接吞下了殘月般的刀芒軌跡。
嘭嗤！
血肉炸開！
巨蟒裂開血口，爆炸成血雨，碎末到處飛濺。
大蛇丸迎著血雨腥風，撞向白巳，左手張開五指罩向白巳的面部，手指化蛇，小蛇抖動，又從頭部分裂，呼吸之間纖細五指變成了一大蓬毒蛇群，猙獰的蛇吻阻擋住白巳全部視線，目之所及，全是蛇口毒牙。
噗噗噗！
每條小蛇噴吐毒液，密不透風，腥臭的味道隨風飄過，聞之欲嘔，令人頭暈目眩。
“萬閃！”白巳左手抖動如抽風，快出殘影，小臂手腕以下不可用肉眼捕捉，煙羅的刀鋒快得連成一條銀線，無數銀線又連在一起，一片雪亮，如同銀月圓缺，變換不停，細密的刀光編織成皓月當空的奇景。
毒液被斬滅，如油浴火，被灼個干凈。
小蛇們更是不堪，嘶嘶鳴叫還未消散，余音在耳，卻連塊碎肉沫子都看不見了。
極為短暫的交手，兩人的距離在彈指間就拉進到跟前。大蛇丸空蕩蕩的袖口忽然伸出兩條完好白皙的手臂，五指捏拳，擰成不可思議地彎折角度，砸向白巳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