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九尾破封,父子相殘
“為什么是我？”白巳搖搖頭，“水門，我以為你不會說這樣高高在上的話的。”
“痛心？難過？不解？”
“倒是我想問你，為什么？”
“為什么你能站得這么高姿態，否定別人的選擇呢。”
白巳并非要和水門辯駁，他只是有感而發。
有些人陽光、正義、受人信賴，也正因此，他們沒法對另一些人無奈的茍同感同身受。
就像血繼限界家族本都繼承自大筒木一族，后來驚才絕艷的忍者們本可以另辟蹊徑，但他們都選擇了成為新的血繼家族。
或許新的血繼見證了祖先們的驚艷，但是這對于以血統論英雄的火影世界有什么改變嗎？
什么都沒有。
好的出身，意味著好的血繼、好的資源、好的培養，如果再加一點好的天分，他們的起跑線就是很多忍者的終點線。
雨之國的遭遇，讓白巳深深明白這個世界已經在畸形中固化，他需要力量獲得話語權，但是單純的力量并不能改變人們的思想。
就像千手柱間無法消弭戰爭，他死后，忍界依舊會戰亂。
這輩子或許很難再回去，白巳不想將來某一個天分不足的后代，再經歷一次他在泥潭打滾求生的艱難，到那時候就沒有劇情的情報可以依靠了。
“無論你怎么說我都可以，但你現在的路已經走偏了，回頭吧，不要再錯下去了。”
“水門，什么是錯誤？又什么是正確？”
“那你傷害村子、傷害同伴，為了什么？”
“為了更偉大的需要。”
“你要叛村？”
“水門，你或許是個好火影，但你仍局限在一個村子內。”
白巳失去討論的興致，腳步一動，瞬息消失在原地。
水門超強的神經反射讓他立刻做出反擊。
側身，揮臂，扣住的苦無上揚切出！
苦無斬在白巳掌心，絲毫沒有損傷。
自然能量匯聚在手掌，凝聚出玉石般的晶瑩，有比“土遁·石膚”更強的保護效果。
“你要和我動手嗎？”
“多說無益。”
嘭嘭嘭！
水門手臂極速揮斬，不大的空間內，將瞬身術用到了極致，殘影都要重疊到一起。
高速的斬擊，卻被白巳通通揮拳擋下。
轉攻為守，白巳并沒有處于下風的樣子。
軸心腳定住，身子來回側轉，拳影重重，準確地轟擊在苦無刃口上，顯得輕松寫意。
水門眼睛不斷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瞬身術到處借力，騰挪的速度越發驚人，巖壁上噔噔地出現許多深深腳印。
但這效果并不大，空間的限制影響了水門實力的發揮。
瞬身術再快，無法突破白巳的招架，就毫無意義。
而且沒有飛雷神的加持，水門的頻率并沒有達到巔峰，螺旋丸也因為顧忌里面待產的玖辛奈，不敢施展。
正當水門思索如何將白巳拉出去的辦法時，白巳敏銳地注意到水門的速率沒有繼續提升了。
“到極限了嗎？”
“不好！”
白巳伸手往背后一摸，也不見手臂動作，刀鋒已然垂地，雪亮的刀芒直劈而出！
水門身后就是玖辛奈的待產區，無法再躲閃。
“螺旋丸！”
水藍色的查克拉球頂在刀芒鋒口！
瘋狂旋轉的查克拉亂流，竟然擾亂不了刀芒的鋒銳，反而被刀芒一點點切入。
水門嘴唇緊抿，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
呼——呼——
螺旋丸吹氣一般膨脹，從一個小球大小，擴大到直徑人高，幾乎擋住了身后的水門。
“大玉螺旋丸！”
螺旋丸與刀芒互相角力，發出呼哧呼哧的切磨聲。
白巳卻束手旁觀，沒有趁機進攻。
水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顧不得多想，手腕上揚，推著大玉螺旋丸，將刀芒頂向頭上的巖壁。
轟隆隆！
巖洞顫動，要被打穿。
這個隱蔽的山洞一陣震動，被開了個天窗。
“玖辛奈！”水門第一時間反身沖進去，心系妻子。
隔著彌漫的灰塵，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原地不動的白巳。
“嗚哇——”
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
“水門…你怎么進來了？剛剛的震動…”
“玖辛奈，你沒事吧？”
“看，是兒子呦…小鳴人出生了呢。”
水門握住妻子的手，看著旁邊的鳴人，露出一絲微笑，但想到外面的白巳，笑容頓時斂去。
三代火影夫人琵琶湖擔憂道：“水門，外面是敵襲嗎？”
“是白巳，他現在很可怕，我必須把他引出去。琵琶湖大人，玖辛奈和鳴人就拜托你了。”
“白巳？”玖辛奈虛弱的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發生了什么？”
“一時半會說不清，但他可能是敵人。”
靜靜呆在外面的白巳聽到那一聲嬰兒啼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好戲開演了。”
啪嗒！
一個響指。
里面的水門等人臉色一變。
“好劇烈的查克拉反應！”
“怎么可能！這是尾獸玉？有別的人柱力來木葉了？”
“不好，快離開！！”
水門抱起玖辛奈和鳴人，讓琵琶湖拽住他肩膀，立刻施展飛雷神。
轟隆隆——
一道耀眼粗壯的暗紅色光柱眨眼轟至山峰，小小山頭直接被削平，山體破碎，巖石崩塌，尾獸玉依舊速度不減地轟向木葉村。
“三重羅生門！”
拔地而起三扇數百丈的高門，惡鬼浮雕，猙獰可怕，間不容發地擋在尾獸玉面前！
仿佛有雷霆在耳邊炸響！
所有人失聰了幾秒，事后也不斷轟鳴。
尾獸玉一口氣擊穿第一扇大門，在第二扇惡鬼口中死死角力，濺射出去的查克拉擊穿無數樹木，卻最終只在惡鬼門上留下了破爛的痕跡。
“好久不見了，”白巳微笑道，“大蛇丸。”
大蛇丸緩步走來，一邊走一邊褪去火影御神袍，露出里面的和服。
“呵呵，沒想到我們是在這種情況下再會呢，白巳。”
“我倒覺得不錯，用彼此的性命來驗證成長與期待，不是很有傳承的味道嗎？”白巳的笑容顯得有些邪惡。
“大蛇丸老師！讓我來吧！”水門高喝一聲，想要過來支援。
大蛇丸手一攔，笑道：“水門，即便成了火影，我也沒遲鈍到不能戰斗的地步。你在那里守護好玖辛奈就好。”
水門剛想應下。
背后空間一陣扭曲，一道人影突兀顯出。
水門反應極快，苦無反手扎向偷襲者的漩渦面具上。
但是面具男早有預謀，拼著面具碎裂，偏頭避開致命傷，血痕乍現，伸手按在玖辛奈的后腰上。
“八卦封印·解！”
“萬花筒寫輪眼！”
躁動的九尾忽然感到被束縛的身子一輕，大喜道：“吼——老夫自由了！！！”
還沒等它高興，一股霸道的瞳術力量迅速侵入九尾身體，剝奪它的神智。
“吼！！可惡！！宇智波…”
九尾奮力掙扎。
雙眼驀得變成神威圖案，一道橙紅光柱直入云霄，破開烏云，映照月亮變得血紅。
九尾破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