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前后站位,發球的則站在前方的顧悠身上。
伴隨著球拍擊打的聲音響起,顧悠選擇打出遠球。
蘇晴后退了幾步,輕松的把球打了回去,在空中飛行的羽毛球,正好落在了顧悠的頭上。
下意識的跳起來,手臂用力將羽毛球向著左前方的空隙扣了出去,羽毛球化為一道白色的殘影,向著死角飛掠而去。
說實話,對于羽毛球,顧悠了解的并不是太多,不過比起跑步、游泳、或者是健身,顧悠更喜歡打羽毛球。
而且這種過程也會讓顧悠忘記一些煩惱,也算是不錯的解壓方式。
“哈、哈。”喘了口氣,顧悠走在椅子上,拿起一瓶水潤了潤喉。
幾場球打下來全身都出了一些細汗。
窗外的天色漸暗,雨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下了,夕陽的晚霞將球館內鍍上了一層酡紅。顧悠目光轉向身旁正在擦汗的蘇晴。
不得不說,蘇晴還真是個美人胚子。
雖然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性格有些古怪,但至少在外貌上,還是令人滿意的,而且腿也很長,很好看。
不知不覺中,顧悠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不知道是蘇晴的那雙大白腿晃得還是因為什么緣故。
最后顧悠也反應過來這有些不對勁,可惜已經晚了,輕微的刺痛接踵而至,渾身的肌肉變得有些無力,隨后向著地面倒去。
——中暑了?
殘存的意識隱約的聽見了蘇晴那有些慌忙的聲音。
隨著視野中最后一縷光線切斷,隨之而來的是,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某個深山老林。
漆黑、寂靜。
借著滿月的月光,隱約可見百來號人十分嚴肅的站在空地上,除了細微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傳出一絲竊竊私語。
無聲之中,一位眼中充滿了狂熱的黑衣人舉起了手中的燒火混,然后向前傳遞著。
前面的人依次接過燒火棍,最后將其交由了一個穿著紅色衣袍的男人。
頂著放火燒山,牢底坐穿的風險,他把周圍的十六座支架點燃了火焰,火紅的光芒照射著中央的祭壇。
紅衣人將手中的燒火棍放置在一旁,然后信步上前張開雙臂,雙眼中的狂熱無以復加。
隨后他用著那飽含著渴求、惶恐的聲調,念誦起了未知的語言:
“聆聽吾等信徒的召喚…”
“虛無混沌的觀望者,至高無上的邪惡之神…”
“您的仆人召喚著您…”
“吾等污穢、愚昧、卑賤之物愿獻上鮮血與肉塊作為祭品…”
隨著為首紅衣人的吟誦,跪伏在周圍的黑衣人漸漸的圍攏在一起。
詭異的氛圍變得更加的詭異,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顆籠罩著黑色布匹的臟邪之物被傳遞到為首的紅衣人手中。
嘴中發出細不可聞的低語聲,祭壇上的符文開始漸漸的散發出比火焰更加刺眼的紅色的光芒。
他將祭品放在了祭壇的中央,隨后一把扯掉覆蓋著祭品的黑色布匹,邪惡可憎的氣息開始填充這這片區域。
一顆干癟的頭顱。
這是獻給‘邪神’的開胃菜——仰望星空。
安置好祭品,紅衣人向后退了幾步離開祭壇,隨后便匍匐在地,口中再次吟誦起咒語。
“請收下吾等信徒的祭獻…”
“祈求您聆聽吾等低等的愿求。”
“…”
周圍的信徒齊聲低吟著,形形色色的目光中,總都是帶著一種狂熱,隨后他們一同向熊熊火焰中心的祭壇伸張開雙臂,匍匐在地。
“祈求您聆聽吾等低等的愿求!”
“祈求您聆聽吾等低等的愿求!”
“祈求您聆聽吾等低等的愿求!”
數百人的齊聲呼喚之下,令他們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祭壇中央亮起了一個暗紅色的陣紋,如同外溢的鮮血般流淌滲入石板中。
陣紋的中央處,那顆作為祭品的干癟頭顱隨著這種異常開始漸漸下沉,仿佛穿過了什么不可被視的通道,最后消失在祭壇之上。
為首的紅衣人面孔抵著臟亂的地面沒有絲毫動彈,直到最后祭壇上的光芒完全消失。
“邪神大人終于回應了我們!”
“不枉我們沒日沒夜的舉行祭獻儀式,邪神大人終于肯回應我們這些忠誠的信徒了嗎!”
見‘邪神’收下祭品,匍匐在地黑衣人變得異常狂熱。
“神域已經降下…”紅衣人擺了擺手示意那些狂熱的信徒冷靜,“但是,此等劣質祭品還遠遠不足以令邪神大人滿意。”
紅衣人頓了一下。
“加大力度!”
“加大力度!”
“加大力度!”
(邪神:你們不要瞎雞兒祭獻啦!)
“祭獻你妹啊!!!”
顧悠突然睜開雙眼,憤然的喊道。
是的,他又做了那個怪異的夢。
不過看起來并不像是無縫連接著上一個夢,而且比上次的那個夢更加的清晰了,不光是月亮、森林、野獸、人群,還有夢中為首紅衣人口中的呢喃聲。
不管如何,這個夢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顧悠現在都有些不確定這是自己的幻想,還是真實的在某個地點,有那么一群邪信徒正舉行著禁忌的儀式。
如果是真的,那么顧悠可要報警了,他可清楚的看到祭壇中那個干癟的頭顱了,如果是假的,自己或許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這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才會夢出來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
而且還夢的這么詳細。
“簡直精神污染。”
“我可不是什么勞什子邪神,更不是什么該死的邪信徒。”揉了揉腫脹的腦袋,顧悠撐著床鋪緩緩站了起來。
環顧四周,顧悠確信這里是自己的家。
撓了撓頭發,顧悠有些不知所措:“我記得好像球館昏過去了…不過怎么沒有中暑的感覺?”
看來要給蘇晴再加一個肉筋的屬性了,發展趨勢越來越像45姐了。
以后指不定真的會被打碎鼻梁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