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足一瞬的交手
“原來叫混元啊，我還以為叫唯一境呢。”
葉昂笑了笑，他的聲音無差別的在方圓數萬億億公里內響起，整個空間隨著他的聲音震顫，時間也似乎隨著他的聲音而微微遲滯。
在命運等四位神魔的眼中，此時的葉昂看上去無比完美，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莫不蘊含著無上的道韻，他是如此可靠，又是如此讓人親近，讓人忍不住心生感動，乃至崇拜！讓人生不起一點反抗和厭惡之心，仿佛親近他就是對的，厭惡他就是錯的！
時空以他為主，規則任他驅馳，萬類演化盡在他一念之間！
“守住心靈，莫要被他的境界強行抹掉了意志！”虛幻尖銳的意識傳訊，讓命運幾個極為不適，但此時此刻幾位神魔都心生感激，知道這是在叫醒自己。
命運面前浮現出一白玉般的玉蝶，玉蝶散發出朦朧的光澤，籠罩住四位神魔，四位神魔身上那種自我意志似乎要被強行改變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
“混沌至寶，造化玉碟！”
不僅僅是其他三位魔神，就叫準備動手的葉昂和盤古都微微愣了愣。
片刻之后，兩位都不約而同地同時出手了！
兩位作為混沌中僅有的混元強者，自有諸般神通，但是對上眼前的敵人，卻不約而同地直接近身肉搏！
兩人速度快到極致，無限接近每秒三億億公里，這種狀態下，二者自身質量幾乎無窮之大，光陰流轉變得異常緩慢，空間更是被嚴重扭曲，要不是有時辰的時間之輪和楊眉的乾坤之鼎鎮壓時空，怕是時空早就被打碎了。
兩人碰撞的一瞬間，盤古出拳，葉昂出劍！
“轟！”
劇烈的碰撞，在這兒發不出絲毫聲響，剎那間，兩交手便結束，交錯開來。
在外界看來，僅僅是億萬分之一剎那，兩人就交換了位置。
由于兩人的交戰使得時空負重過多，加上一眾神魔狀態虛弱，不能用神通觀戰，足足過了十多分鐘，戰斗場景才傳入他們眼中。
“萬億分之一瞬間，交手了三千次？”虛幻神魔驚疑不定。
“他們那般速度之下，我們看到的是萬億分之一瞬，在他們的尺度上則是快上億倍，而且，他們交手次數應該是三千三百多次。”楊眉輕輕吐了口氣，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也就是說，他們在萬億億分之一瞬間，交手了三千三百多次！”命運肯定地說道。
“那般情形下，形質無窮，而反力也無窮，這兩位，真是不可思議！”
楊眉看著葉昂右手提劍，尖劍金色血液緩緩滴落，左肩一個恐怖的空洞，透過前后。
而在葉昂之前的位置上，盤古右臂僅僅留下孤零零的手骨，腰間處一道恐怖的傷痕幾乎要將他攔腰斬斷。
“還有什么手段嗎？”盤古左手摁在腹部，右臂依舊沒有動靜，太玄劍威能，不可小覷！
“沒了！”葉昂胸口的傷勢雖然在恢復，但是恢復得實在緩慢，他收起太玄劍，“你不受我心魔照影的影響，我也沒什么手段可以對付你了。”
“心魔手段啊，對目前的我沒什么用！”盤古淡淡一笑，忽然神秘莫測地說道：“心魔，你想見識一下道羅境嗎？”
“你要突破到道羅境了？”葉昂頗為傾佩地感慨。
“不是。”盤古嘴角扯了扯，伸手一指，一股龐大的信息的鋪天蓋地地涌來。
一個陌生的時空圖景展現在葉昂意識中，無窮無盡的時空一片漆黑，億億萬里之遙，皆是暗黑。
就在葉昂疑惑的瞬間，視線迅速拉遠，
一億公里！
百億公里！
萬億公里！
億億公里！
萬億億公里！
億億億億公里！
遠處終于見到了黑色輪廓的邊緣！
哪里是什么黑色空間，那是在一縷漆黑的發絲間！
視線拉長了億億億億億公里后，終于見到了完整的圖景。
無窮高大的一具女尸，靜靜躺在虛空中，玄色戰甲色澤暗沉，有些地方已經破碎開來，露出蒼白的皮膚。
葉昂看向女尸的面容，剎那間，圖景一片混亂，葉昂從意識中退了出來。
“這就是道羅境？”
“嗯，道羅境尸體！”盤古咧嘴一笑。
“這也是你開天辟地的理由？”
“也算吧。”
葉昂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道：“走吧，見一見其他幾位道友。”
葉昂和盤古走到四位神魔所在的時候，身上的傷勢雖然沒有恢復多少，但也收斂了所有混元氣息。
眼見二人走過來，四位神魔都面色凝重。
“可惜了，縱然你有造化玉碟，但我這個狀態，實在不是你能隨意推演的。”盤古看了一眼命運，又看向時辰，臉色更是奇怪。
“你一個時間神魔，何苦找死！”
其他人聞言看向他，葉昂直接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就算她是時間神魔，開辟時光邊界，演化三個衍紀，雖然這其中大部分時間處于蒙昧之中，但依舊不是一個未能問道混元的神魔能駕馭。”
“也就是說，她已經處在消亡的邊緣了。”
“少說兩句吧。”葉昂懟了他一句，拉著他趕緊走遠一些，順手招呼楊眉和虛幻過來。
只留下命運和時辰就在原地。
“太傻了！”盤古還在自言自語。
“行了，像混沌神魔這么純粹，如果喜歡一個人，別說開辟時光邊界，就算是開天辟地也愿意去做！”眼見楊眉神色有些不對，葉昂問道：“怎么，楊眉道友好像知道什么？”
“時辰很早就和命運相識，如此我并不奇怪，只是可惜時辰道友隕落于此，因果道友怕是…”
呃，這是什么奇葩劇情？葉昂搖頭不已。
“都是要隕落在開天劫難之下的，活下來又能怎么樣？”盤古冷不丁地說道。
“我們都要隕落嗎？”這一次葉昂不開玩笑了，他認真看著盤古。
虛幻和楊眉也仔細看著盤古，他們現在已經確定，這兒所有神魔一起上，都打不過盤古，所以都已經放棄了阻擋開天的打算，主動配合盤古，尋求一線生機。
盤古沉默半晌，才緩緩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為了追求完美的世界結構，開天需要整個混沌中的一切物質，能量，信息。雖然缺了少許，影響不大，但是你們這些神魔，個個在物質，能量和信息占據的可不是少數，想要避過這次大劫，物質能量上你們只能保留極小部分神體當做神體種子，等待開天后自己再去域外混沌中自我補充，至于信息方面的缺失，說實話，混沌中當初多出了不少信息，再加上開天之后混沌靈寶的混沌之炁會歸于天地，化作先天之寶，信息方面，你們幾個頂尖神魔保持完整的靈魂意識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此就好！”
葉昂這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