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寶初很絕望。
“那誰都知道我是假裝的。”蔣寶初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辦法,“我下學期可以擔任下午的音樂節目播音,明年也許能取代楊明明,我不能這個時候退縮。”
盛棠被她灌了一耳朵的猶豫不決。
后來,她有點麻木了。
蔣寶初在旁邊自說自話,盛棠拿出數學練習冊做題。
她做題沒耽誤蔣寶初說話,蔣寶初嘮叨也沒耽誤盛棠學習,她們倆在這方面很合拍,相處起來輕松愉快。
接下來兩天,蔣寶初想了好幾個辦法。
然而,她的逃避全部被識破了。
“......年初植樹的活動,你沒有去;而后敬老院慰問,你也有事請假;之前的中秋播音比賽,你也沒去給學姐加油。”負責人冷冷跟蔣寶初算賬。
蔣寶初瞠目結舌。
她想了想,那段時間的確是有事,并非故意的。
可所有事被算到了一起,就沒那么好狡辯了。
“你是不是不想在廣播部做?”那位負責人最后嚴厲詰問。
蔣寶初啞口無言。
她又回來找盛棠哭訴。
盛棠感覺她有點奇怪:“你之前請假,都有正經理由,我也是相信你的。但是,你這次好像有點不同尋常。”
蔣寶初:“.......”
同桌太聰明,也不是很好。
她努力給自己吸氣,告訴自己沒事的,然后硬著頭皮報了一首歌。
盛棠和其他幾位同學答應她,她演出的時候,她們一定會去現場給她加油。
“小事情嘛。”另一名跟蔣寶初關系很好的女生說,“哪怕唱砸了也沒事,當天觀看的沒幾個人。”
蔣寶初點點頭。
她唱一首很甜美的歌。
彩排了好幾次,盛棠也去看了,蔣寶初并沒有她預想中的緊張。
她表現得挺好。
“你就是太多心了,唱得很好,臺風有點點拘謹而已,沒事。”盛棠說。
其他朋友也附和。
可蔣寶初的表情里,似乎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大家都看出來了,人家不說,她們又不能逼問,只得裝不知道。
“會好的!”蔣寶初也給自己鼓勁。
可事情往往不會像預想中那么順利。
真正演出那天,卻發生了一件極大的事,打得蔣寶初措手不及。
殘疾人學校的參觀,安排在周五。
然而,周五早上,臨時接到了一個通知:教育局局長也要蒞臨,且同行有十幾位教育局小領導。
他們原本是參觀殘疾人學校的,得知惠世高中的邀請,他們一起過來了。
學校也是吃了一驚,立馬把接待的負責人,換成了學校主任。
規格也大大提升了。
各個班級都有班干部陪同,下午的演出,也會組織全校師生觀看。
因為事情緊急,彩排好的節目變更不了,且需要再加幾個更有水準的節目。
演出的時間也加長了,從最開始的一個小時,變成了兩個半小時。
蔣寶初趁機去要求:“換掉我的吧!”
“來不及了!”負責人道,“而且,你唱得很不錯,要換也不會換掉你的。”
蔣寶初欲哭無淚。
上午的參觀,也到了盛棠他們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