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盛棠給顧世霆發消息。
一個更勁爆的消息,可以取代索然無味的消息。
怕是同學們再也想不起顧世霆給盛棠系衣服的事了。
“不用謝。”顧世霆看著信息,昨天那點不愉快都不見了。
他臉上有一抹溫柔閃過。
有位女生留意到了,偷偷指給楊明明瞧:“他好像在笑......”
“笑一下,有什么稀奇?”楊明明漂亮的臉上,浮動幾分不耐煩。
“不是.....”女生還要解釋,卻意外察覺到了楊明明的怒意,立刻閉上了嘴。
楊明明心尖的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這個時候的顧世霆,已經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午后的陽光,有幾縷落在他臉上,映照得他瞳仁的顏色略淺;他不像其他男孩子那樣頑皮,常年悶在屋子里,肌膚凈白,神色里帶三分慵懶。
他像是漫畫里的精靈王子,何等的矜貴!
可這樣的顧世霆,居然能矮下身子,替那個胖女孩遮掩她的臟污!
楊明明要是輸給其他一位明艷佳人,倒也服氣......可偏偏......
哪怕他和盛棠沒什么,楊明明也氣炸了。
憑什么!
顧世霆是高高在上的,他微弱的同情心,也不應該給那個死胖子!
楊明明又看了幾眼顧世霆,猜測:“他此刻在想什么呢?”
他那么乖,從來不與同學們接觸,卻也會偷偷躲在廁所抽煙。
他內心深處,是不是也有點叛逆?
她以為顧少爺胸有丘壑,在思考什么人生哲理。
其實少爺很專注在想:“周末想約棠棠去玩,用什么借口?她想吃什么菜?今晚回去要學開車,我能行嗎?一定得行,否則棠棠要失望了。”
他想得很投入,一顆心圍著棠棠上下打轉,物我兩忘。
然后他又想:“棠棠這會兒在做什么?”
盛棠什么也沒做,因為她被蔣寶初纏住了。
她對著盛棠大吐苦水。
“......我不想唱歌,我一上臺就緊張!”蔣寶初道。
惠世高中每年都有公益項目。
今年的公益,是捐贈一家殘疾人技術學校。為了表達對殘疾人的關愛,學校令學生會組織那邊學校參加惠世高中。
參觀之后,還有個文藝表演,學生會每個部門都要出三個節目,廣播部的人也有份兒。
蔣寶初是校園播音室的。
這次的活動,油水不大,沒什么特別露臉的機會。廣播室那邊一合計,讓隨便出三個人。
蔣寶初就選中了。
她再三推辭,部長楊明明無動于衷,只說:“已經定了。”
楊明明一言九鼎,不容置喙。
蔣寶初恨不能辭了播音室的職務。
盛棠笑:“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就要逃跑,意義不大。”
然后,她給蔣寶初傳授經驗:“舞臺燈光明亮,你唱歌的時候閉上眼睛,假裝在陶醉。過了開頭幾秒鐘,你唱順了,后面就不緊張了。”
“你不懂.......”蔣寶初十分痛苦。
盛棠的確不懂,她早已過了年少忐忑的心境。
舞臺是令她如魚得水。她在有人注目的地方,都會非常自在,甚至會激發濃郁的表演欲。
“我怎么辦?”蔣寶初差點把頭發揪下來,“我真的要崩潰了!盛棠,你說我裝病請假,行嗎?”